见状,男子凑了上去,望着他问道:“我们真的要把她做了?”
白大褂冷笑一声,问道:“怎么,你舍不得?”
男子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女的长得不错,是个美人胚子,就这么做了有点可惜。”
听到这话,倒在地上的戴真儿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那被称为杨教授的男人说道:“为了这点钱就背上一条人命,我有那么傻吗?”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杨教授冷笑一声,说道:“我们不是缺个送货的下线吗?这女人不正适合吗?”
闻言,那男人立时明白过来,但他依旧不解:“她是咱们绑来的,还能听咱们的?”
“控制一个女人,我有的是办法,不过刚做完一台手术,有点累了,让我歇一会,再想想怎么对付她吧。”
听到这杨教授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大冷的天,戴真儿却惊出一身冷汗。
手术---?为什么在要这破旧的农舍做手术,这班人,究竟干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忽然间,脑海闪过往日看到的一则新闻,有一个女人被下了蒙汗药,醒过来后,她发觉自己躺在酒店的浴缸,手边有一张纸---
想要活命,赶紧拨打120。
女人站起来一看,只见身上有一个大大的刀口,后来经检查,竟然是肾脏被偷了---
这该不会是贩卖人体器官的黑市团伙吧?
越是想到这些,戴真儿就越是心惊---
不知道她已经醒过来,那两个男人若无其事地交谈了几句;直到这两人离去,戴真儿心底那根弦始终紧绷着。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两人前脚刚离开,那穿白大褂的男人后脚又折了回来,见状,她故伎重施,屏住呼吸,将头伏得极低。
这教授来到她跟前,踢了她一脚,冷冷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已经醒过来了。”
身子哆嗦了一下,戴真儿睁开了眼睛,只见这个男人望着自己笑着,手里拿着一个针筒向她逼近。
回想到他方才说要控制自己的话,戴真儿立时明白过来这人手里那针筒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双眸紧缩一下,不由得惊叫一声:
“不---不要---”她想要往后缩,但无奈手脚都被捆绑着,她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是一点都动弹不得。
从她眼底清晰看到她对这针筒的恐惧,杨教授咧开了嘴角,一脸赞赏地望着她说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了?不错,人不笨,我就喜欢这样的---”
见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戴真儿不停地摇晃着脑袋:“不,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了---”
“不怕的,宝贝,只是一下子,过后,你就会很舒服的---”
这个男人笑得面目狰狞,他凑上来,脸色一变,手中的针筒对准她的手臂狠狠扎了下去。
戴真儿一惊,整个人僵住了,只觉得手臂被扎的地方传来一阵冰冷----
脑袋晕晕的,身子却轻飘飘的,胃里的东西翻腾着,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她知道,这些都是药物的作用。
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得可怕,不知道被捆绑了道多久,她的四肢已经逐渐麻痹,麻痹到几乎没有知觉---
药物的作用之下,她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的,她的神志也渐渐涣散,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有人在拉扯她的手脚,戴真儿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变了形,跟前是一个男人的脸孔,那张脸,那张脸看在她眼中,一时是圆的,一时又是扁的。
望着那张拉长的脸孔,很快的,戴真儿认出来,这是先前狠狠踢了自己一脚的男人。
“你要干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开口。
“这还用问吗?美女---”那人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一股难闻的气味传了过来,戴真儿晃了一下脑袋。
神智虽有几分迷糊,但她很快意识到这个男人的意图。
虎豹走了,又来了一个豺狼虎豹。
不知是否受到药物的作用,这会儿,她竟然没有感到害怕,脑海深处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不能让这个男人得逞---
她突然间咧开嘴笑了---
见她不停地傻笑,男人停下了手,一脸不解地问她:“你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你随便来,只要你不怕得病。”
“病?什么病?”男人一脸的不解。
“艾滋,别说你没听说过。”她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有艾滋?”闻言,男人的手一僵,竟当真停下了动作。随即,他反应过来,说道:“你吓唬谁呢?”
“不信?不信你可以拿我的包包来,里面有一瓶药,艾滋病患者专用药。”
她的包包里有一瓶维他命是国外产的,瓶身尽是英文,她知道这班人肯定看到了那瓶药,并且坚信,他们已经拿走了包包里头值钱的东西,而那个包包,恐怕早已经被他们丢了,那瓶药究竟是不是自己口中的艾滋病专用药,这班人已经无从考究。
见她说得煞有其事,那男人打了一个寒颤,那只抓住她衣领的手缩了回去。
见他退缩了,戴真儿再度咧开了嘴:“哎哟哟,这就怕了,不就是艾滋嘛,有那么可怕吗?看看我,已经感染两年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说话间,她突然张开口,干呕了两声。
不知道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这名歹徒却是不敢冒险,他放弃了染指她的念头,可心底愤愤不平,于是乎,他伸出一脚,狠狠踩在她的手背。
那女人非但没喊痛,还仰头大笑。
见她疯疯癫癫的,对痛感反应迟钝,再看她脸上的神色,只见她瞳孔放大,整个人神色有几分呆滞,来人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得问道:“杨教授给你下药了?”
她晃着脑袋,没有回答。
“真晦气。”来人又狠狠踩了她一脚,转身走了出去。
见那人落荒而逃,戴真儿再次咧开了嘴---
她伏在地上,仰头望着顶上的瓦片,嘴里不停地念念前词,但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时间就这样悄然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