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却笑了“放心,我会小心一点的。”
说话间,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整个人向她压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抱她,想拥她,亲她,想要---占有她。
一双手伸到他的腰间,要去扯她的裙子。
这个男人,跟变了个似的,戴真儿心底不由得有几分害怕,她推他:“别,别这样!”她叫着,伸手去制止他。
段政却没有理会她。
戴真儿一惊,赶紧说道:“我---我经期来了!”
闻言,男人却是不相信,他手一动,随即,他一下子懵了,手愣在了那里。
宛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原来她真没骗他,偏生在这个时候---
“该死!”他不由得低声咒骂了一句!
松开手,他顺手给她整理了一下衣物,随即,他无力地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感受到这个男人那极不稳定的气息,戴真儿躺在那里,是一动也不敢动!
他侧过身子,伸臂环住了她的肩膀,那张气息不稳的脸孔向她凑了过来,随即,他将脸埋首在也的脖颈间,默默地感受着她那独特的体香---
她就像一个洋娃娃,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他这样抱着!
良久---
他松开了她,站起来,转身往浴室走去---。
听着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之声,戴真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张美丽的脸庞一片潮红,她不敢去承认,方才,在那个男人的摆弄之下,她的身体也不知不觉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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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有人忙碌着,客厅里也有人忙碌着,就她一个人无所事事。
这要是平日里还好,就是周末,让她感觉自己跟个废人似的,戴真儿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也是个贱骨头啊,有人伺候着,还全身的不自在。
实在无聊得很,她回到卧室内,半躺在床上,拿起手机,一条条地翻看着新闻---
看着看着,有了几分倦意,她将手机放在枕边,打算小憩片刻,移正枕头,刚躺下,翠玲敲门走了进来:“戴小姐!”
戴真儿赶紧坐直了身子,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老将一些臭哄哄的垃圾放在我们门口,我都扔过好几回了,早上才扔过一次,刚才一看,又有了!”
“是吗?还有这种事---!”戴真儿也是满心的疑惑,她住这么久了,一直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那人也太缺德了,安全梯后面就有垃圾桶,非要往咱们这扔,还扔门口呢。”翠玲一脸的气愤:“戴小姐,这走廊上不是装了摄像头吗,我们找管理处看看监控视频吧,看看是什么人做的。”
“可能人家也就顺手扔那么一两次,算了吧!”她说,多一事不如小一事,这是她一向奉行的宗旨。
翠玲却不依不挠:“那怎么行,像这种丝毫没素养的人,我们就得将她揪出来---!”
“几袋垃圾,没必要劳师动众的,你不用管,下回要是再有,我来扔就好。”她说话。
她都将话说到了这份上,翠玲只得住了嘴。
:“那行吧,外面我都收拾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我跟姚师傅就回去了---”
“嗯,好!”她点了点头。
见翠玲转身欲离开,戴真儿又想起了那日,那个男人口中的话,她赶紧唤住了她:“翠玲,你等等---”
翠玲回过身来,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我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不用麻烦你们了,到时,你们会回去原来的地方的吧?”她拭探性地问道。
翠玲摇了摇头,说道:“这,就要看段先生的意思了!”
敢情她也不知道。
戴真儿点了点:“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门口那袋垃圾留给我扔好了。”她再次说道。
翠玲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人全走了,屋子又变得空荡荡的,戴真儿,换上一套衣服,打算趁那个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到医院去看看---
推开门,顿时闻到一股异味,果然,就在门角处,有一袋黑色的东西,那异味就是从里头散发出来的。
这不像是新鲜的家居垃圾,倒像是已经放置了几日的垃圾,那臭哄哄的味道异常刺鼻。难怪翠玲会如此的不满。
戴真儿捏住鼻子,弯下身子,将垃圾袋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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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病房的房门,虽然早已经习惯了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但今日这味道似乎特别的刺鼻,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举步走了进去,坐在床边休息的护工梅姨见到她,冲着她笑了笑,站了起来:“戴小姐,你来啦。”
“嗯。”她点了点头,来到了床头处,伸手摸了摸床上的人的后颈,指尖处是一阵的干爽。
一旁的梅姨赶紧说道:“我刚给他擦过身的。”
“嗯,谢谢你,梅姨!”她说,眼底无比的真诚:“我最近抽不开身,所以过来得少,多亏了你了!”
闻言,梅姨一脸的不好意思:“这都是我份内的事。”
“对了,你要喝水吗?”
“不用,你坐着休息一下吧,不用管我的。”她说。
梅姨点了点头,又在方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悄悄地在床畔坐了下来,凝望着病床上的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孔,这脸孔,似乎又削瘦了不少---
“他---没怎么样吧?”她问。
“还是老样子,动都没动过!”梅姨说道。
戴真儿无奈一笑,知道自己也是多此一问。
她知道,这人要醒过来的机率是非常渺茫的,这人以前向来是自由惯了的人,喜欢到处跑,她不知道,他是否会埋怨自己,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让他整天躺在这张病床上,死气沉沉的。
虽然医生也早已经告诉她,不可能了。
但世界上还有奇迹这一回事不是吗?是的,与命运相比,她更愿意选择相信奇迹,虽然那个的发生概率小之又小,但这却是一直支撑她走下去的信念。
事已至此,她更不可能选择放弃。
握住那只干巴巴的手,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那只泛黄的手,皱巴巴的,哪里还看得出是一个年轻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