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聘如果现在就能出关的话,那对于我们元宗的局势改变,可是大有帮助啊。”
掌教也是这般说道,似乎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在前些年的时候,大长老和他一时兴起,打算在整个修真界范围,内招揽一批优秀弟子。
自制的门槛要求非常高,以至于都达到了近乎于变态的地步。
同时他们两位大佬,就是奔着修真界整体没落,想着打算为元宗培养出来一批守护者。
这样等到自己这一代人逐渐老去,并且坐化之后,元宗仍然有着足够强大的修行者坐镇,不至于沦落到被人欺负的境地。
青玄门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太让人感到警醒了,因而,不得不逼迫他们做出了改变。
如果只是单单看到,元宗现在的鼎盛景象,别人肯定会以为大长老他们这是疯了,纯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居然要给自己找这么大的麻烦,但越是达到了高深境地,对于天道的理解也就随之加重。
自然可以一眼看到往后几十年,乃至于更长时间的变化,久而久之,在修行的过程中,大长老他们总是会出现一阵阵的心血来潮。
这很明显不是正常的反应,只要达到了原因境界之后,对于任何突然出现的区域都不会无视。
不像先前处于金丹境界的时候,哪怕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灵光,无意间又被疏忽了,索性也就不再去仔细回想。
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大长老他们这样,乃至于超越了元婴层次的强者,却不能那么干。
很有可能会涉及到天大的隐秘,成长较强者的话来说,便是在元婴强者的身上,从来不会出现小事。
一旦发现了征兆,便必须要将其刨根问底地找出来,否则一点一点的积累下去,自己却还不知道。
总有那么爆发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大长老和掌教还进行了专门的商议。
那成想却是不谋而合,居然两人都有着共同的景象,对于修真界的未来,相当不看好。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之后,连灵气都会随着枯竭了,所以必须要加紧时间赶紧行动起来。
区区的几年,对于元宗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毕竟还有着上千年的底蕴撑着。
隔壁的青玄门,可是已经消耗了整整将近两三百年的功夫,但依旧还能保持着超然势力的体量。
为了防患于未然,更是想着能够让元宗,一直这么保持着鼎盛的姿态,虽说大长老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谓的天道有轮回。
不管任何宗门,总是有着起起伏伏不断落差的过程,但最起码能将那一天延迟到来。
甚至于说扛过所谓,修真界这一段衰落时期,才是最佳的选择,因而两人亲自出马,并且还召集了其他几位长老同时动身。
在整片修真界之内,动不动便是以方圆万里作为区域,游着一位老辈强者亲自挂帅。
只是大长老调亲自拟定的条件,相当之苛刻,哪怕放到今天元宗的这些弟子身上来看,都是有些太让人感到变态了。
需要在二十岁以下,而且拥有着冲击凝丹境界的资格,在得到了元宗的全力培养之后,至少半年内得突破这道关键门槛。
肉身和神念的强度,都要承受住来自护法强者的三成攻击,要知道,能够成为元宗的护法,这可是莫大的荣幸与礼遇。
随便走到哪座宗门,都可以当成长老一般对待,他们是修行了数百年的时间,才能辛苦地熬到这个位置。
这中间所要付出的努力与代价,简直不可想象,远远超出了常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突出的证明,便是元宗为了彰显实力,以及在整个北域的第一门派地位,特意还布置了几位出色的大护法。
真正实力处于元婴境界,这样的修为深厚放到华鼎派,或者青玄门都足以位列长老了,又是这样的绝顶强者。
按照正常途径来说,每一名进入中门的年轻弟子,至少得经过百八十年的辛苦修行,才勉强能够看到他们的背影。
更别说能够追上脚步了,这就已经相当不容易,而掌教竟然要挑选出如此变态的弟子,让他们去面对这样的护法强者。
以至于还得活下来才行,这是当初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甚至连除了他们两位之外,所有长老都感到非常不解和一丝丝愤怒。
认为这是掌教再戏耍与人,根本就不可能达成的任务,连同他们收下的侵权弟子,也就勉为其难能够到这个门槛罢了。
可那都是在成千上万新人里边挑选出来的,而今,冷不丁地又要这些长老去筛选出另外一批,且间隔这么短。
用三长老那时候的话来说,就是即便割韭菜,也得等着新的一茬长出来才行,但却被掌教给直接驳斥了回去。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三长老还坐拥亿万身家,算是真正在元宗非常富有的长老之一,还是个很正常的元婴强者。
可惜的是谁能想到世事多变,这才仅仅过了几年的时间,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位老辈人物,就成了今天这么个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老家伙。
甚至不得不让掌教他们,另外作出部署,担心他会走火入魔,到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年龄的限制,大长老和掌教的本意就是为了宗门着想。
虽说平日里这些名门大派,也会雪藏一部分的青年翘楚,当成自己的隐秘手段,从来不对外展示。
倒也无可厚非,符合修真界中不成文的定律,能够摆在明面上的,肯定都是一冰山一角罢了。
至于说真正磅礴无比的那部分,必定要潜伏在海平面以下,如果都让外人看了个精光,岂不是太过愚蠢了。
对方如果是抱着不轨的心思,结果还没等他们进行探查,你反倒是把所有的底牌,和家底都给展示了出去。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人的智慧绝对是难以想象,谁也不希望这句话应验在自己的身上,恐怕是非常危险的境地了。
今天的青玄门相差无几,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们的最后分崩离析,时刻到来,而是能够让自个儿这一方去试探别人才对。
换到大长老与掌教,他们绝非突发奇想,而是有着很深远的思虑,利用这几位老家伙的眼力,瞄准年轻一代。
越是上好的资质,越要招揽到元宗来,对标的便是上百年之后,修真界没落景象。
到时候恐怕就是一番乱局了,没有强横的实力作为镇压,又怎能生存的下来。
虽然很多长老都抱着反对的态度,但是碍于掌教的强力镇压。
甚至不惜都摆出了要和他们撕破脸的阵仗,当然,也就没有谁再说出什么反对的话语了
也经过一段时间的紧急搜寻之后,还真就让他们找到了那么几名合适的人选,都已经达到了筑基久变的层次。
仅仅只差一步之遥,就可以冲击那道关键的凝丹境门槛。
更让大长老感到满意的是,这几个小家伙绝大部分,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单独修行,才能够达到了今天这一步。
而在这其中那名刘聘最是出色,得到了掌教和大长老他们的一致认同,甚至都有心将其看成宗门未来护法者中的一面旗帜。
所有的资源都会先朝着他那边倾斜,而且几位长老强者,也会轮番不断的对着刘聘进行讲道。
解决他修行上的问题,至于把自己数百年的心得,原封不动的复述给那小子。
正所谓集百家之长,壮大了他一人的本事,刘聘在加入元宗之后,也在不断的突破着记录,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大长老他们的认知。
正如蓝玉在看到陈凡之后,所出现的那一回回震惊神色,只不过刘聘这个,才是真正的能耐使然。
他可是在元宗这样的超然势力之中,脱颖而出,非要做个对比的话,肯定是比陈凡高出了许多。
毕竟他那个青玄门,实在是太过破烂了,与其说是一座名门大派,倒不如称之为实力稍稍强悍些的中等宗门。
而且用不了多长时间,恐怕也会四分五裂了,要不是因为陈凡的出现,终于让蓝玉促成了整合宗门的决心。
恐怕他会一直跟乾德那么内耗下去,反正自己坐化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都是一些小辈的麻烦罢了。
唯独陈凡身上,能够涌现出来宗门的希望所在,让蓝玉觉得似乎还可以拼上一把。
没料到居然先前十几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经过陈凡最后一招将计就计,真就把乾德给扳倒了。
以至于现在青玄门,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巨大变化。
“问题是刘聘的身世来历,我们要不要先向他透露,就这么把这小子给利用了,总觉得心中惭愧啊。”
五长老却是冷不丁的说道,其他几位老辈强者都露出了赞许的笑容,然而听到他这样的话语,一下子全垮了下来。
“并非老夫故意提及,但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才行。”
“要不然以后等他继续询问起来,我们用同样的借口去搪塞的话,可能不是最佳的选择了。”
五长老接着再度说道,似乎这个刘聘还另有隐情。
能够让这几个老家伙,都浮现出如此神态,绝对非同小可,而且关乎到了他的盗图。
“唉,老母那也是为了他好,应该等以后成长到金丹境界了,这小家伙就会理解的吧。”
三长老叹了一口气,如果从他的角度来说,反正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饶恕的。
但既然成为了长老,就得从整个宗门的利益考虑,尽管享受了无边的荣耀和光环,当然也得承受着常人不可接触到的压力以及祸患。
“这样不好吧,既然大长老提了出来,那老夫也来说一说。”
六长老也是一本正经,神色很是严肃,他刚才都没有说话,而是在进行沉思。
却不曾想,让大长老先把他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其实我早就想因为刘聘的缘故,让咱们几个老家伙凑起来念叨念叨了。”
既然都有着大佬带出了话头,他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当即继续说道。
“我和三师兄的意见不同,既然刘聘现在还是在凝丹境界徘徊着,我们就应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知于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他上来就直接否定了,三长老刚才的提议,而且有理有据,当初他们对刘聘做出那样的事情,始终心里边就是一根刺。
“如果等他进行了金丹境界的突破,到时候,你我几人又有什么把握能够把他说服呢?”
“如果刘聘直接就选择了判离宗门,那恐怕就糟糕了。”
话已经说得相当明显,但却有另外的长老摇摇头。
错误理解了五长老的意思,为他是担心刘聘会对元宗造成什么不好的毁灭举动。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碍,在我堂堂的元宗之中,难道连这个小家伙都治不住了?”
三长老忍不住反驳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有着数百年的修行经历,当初筛选出刘聘这样的年轻弟子。
只是能够接受护法强者的三成攻击罢了,他们这些老家伙联手,即便是整片北域都要为之颤抖,更何况只是一个年轻的小辈,
三师兄此言差矣,老夫说的是如果刘聘不理解我们的举动,甚至于说生出了怨恨,”
六长老清了清嗓子,还没等他说话,反而是五长老难得的清醒了起来,也是认为此事有些不妥。
“如果进行强力镇压的话,刘聘当然不会是我们的对手那样,元宗可就丧失了一位潜在的种子强者,多年以来的培养也会付诸东流。”
因此连其他的长老都有些沉默,不再过多言语了,而是考虑着一旦发生了那样极端的局面,到底要如何处理才好。
毕竟以元宗的手段,既然能够赋予刘聘那么多的帮助,也可以强行从他身上剥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