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毕安察觉到宫亦年的震惊,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晚上有活动吗?”
话音落下,谢毕安又接着说道:“我订了餐厅,晚上一起吃顿饭吧,就像小时候一样。”
黎果果暗自打量着宫亦年,他已经在节制怒意,“不用了,我晚上有活动了。”
“是吗?”谢毕安立即灰头土脸,“是不想和我一起?”
“她过生日,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宫亦年上前阻碍在两人中间。
黎果果拉扯着宫亦年的手臂,示意他莫要冲动。处在公司门口,动静大了又会被人拍摄下来放到网上议论。
宫亦年手臂顺下握住黎果果的掌心,他勾唇,言语恶劣,“谢先生,我的妻子生日宴就不需要你费心。晚上我们要过二人世界,你参与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一语回击,谢毕安刚刚的得意在此刻一瞬即逝。他回望着黎果果,等待着她的回应。
“礼物我就收下了,生日宴就不需要了。”黎果果开口道。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湮灭,谢毕安失落房站在那注视着他们从面前走过。
一旁的柱子,程韵儿无声的出现在他身后,“没给你机会?”
一计阴厉的眸光扫过,谢毕安无情的一开程韵儿从她身边走过。
“你对我发脾气也没用啊,又不是我不让堂姐冷落你的。”程韵儿喋喋不休,紧紧跟随在身后。
拉开车门,谢毕安还未走进,程韵儿便先他一步进入副驾驶。看着她系上安全带,又瞪着一双迷离深邃的眼睛看着他,“下车!”
“我们需要谈谈。”程韵儿说道,“对你来说,百害无一利。”
才被拒绝,此时的谢毕安满脑子都是宫亦年那张得意的脸。他走进车里,脚踩油门,车飞奔出去。
穿梭在各车之间,仅差几毫米便会相撞。陈韵儿扯着头顶上的扶手,命运像是掌握在手心里,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砰!
上身向前飞去,胸前的安全带又将其拉回。程韵儿胃里翻箱倒海,隔夜饭在口腔中滑上滑下。
谢毕安解开安全带,气呼呼的从车里走出。对方同样的动作,一长相彪悍的男人撸、着袖子,凶神恶煞的迎上来。
查看了车头,谢毕安又看了对方的车。他板着脸,姿态高傲,“是你报警还是我报警?”
男人没料到他开口便是报警,眼神飘忽,打量着谢毕安,“麻烦你搞清楚,是你撞的我。”
“那你报警吧。”谢毕安冷漠的回复道。
两车相撞,只要报给保险公司即可,没必要报警。
男人犹豫了片刻,态度立即放下,上前与他说好话,“报警也挺麻烦的,要不走保险吧。”
离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气。
谢毕安冷笑道:“警察处理的结果更让我满意。”
一听,男人心慌了。他双脚踱步,犹豫许久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我全责,走我的保险。”
从口袋拿出一张明信片,谢毕安塞在男人的上衣领口上,“事后联系你。”
程韵儿瞅着男人气愤到跺脚的样子,瞥了一眼谢毕安,“你和他说什么了?”
没有吭声,谢毕安脚踩油门,转动着方向盘,从男人的身旁离开。
离开了市中心,谢毕安将程韵儿带到郊区。高大的树干遮挡住天,四周的昏沉阴郁。前段时间的隐约天,导致地面上的土壤泛着潮湿的气息。
程韵儿收起视线,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有话要说。”谢毕安反问。
被他提醒,程韵儿突然想起她要说的事情。不顾忌旁边的人,她直率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白纸叠成的方块。
“这什么?”谢毕安伸手接过来,透过厚度,指腹在上面碾压后,迅速打开。鼻尖呼吸呼出气息,粉末在空中漂浮。
程韵儿小心将手遮挡在他脸前,担心粉末被吹跑。
“哪来的?”谢毕安表情凝重。
程韵儿撇了一眼,不以为然的反问道:“放心,不是你想的那玩意。”
谢毕安盯着白色粉末,凝重的表情丝毫不信。
程韵儿向前靠近,唇瓣贴在他耳边。三言两语,只见谢毕安的神情舒展开。
“什么时间?”谢毕安急迫追问道。
程韵儿挑眉,懒散的抠着指甲,“着急了?”
“不要耍心思,别忘记,你更需要我。”谢毕安警告道。
本想拿捏一下,程韵儿却不敢胡乱惹怒他。现在能够忘乎所有想要得到黎果果的也只有谢毕安。
“事情稳妥后,我会联系你。”程韵儿保证道。
白纸叠回到方块,谢毕安还给了程韵儿。
……
“准备一束鲜花,顺便订一家餐厅。”
陈特助听着,手中的笔正记录宫亦年的话。写完最后一个字,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前面记得东西,问道:“花有要求吗?”
“郁丁香。 ”宫亦年想了想。
家里的花园里,未上班的那段时间,黎果果买了很多郁丁香的花种放在花圃中。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陈特助合上他的小笔记本,顺带将桌面上已经处理过的文件拿走。
刚出办公室,一直徘徊在门口的黎果果将他拉开。一阵风飘过,陈特助领结歪扭到一旁。
“夫人!”陈特助惊悚的挣脱开黎果果的手,小心谨慎的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黎果果打量着陈特助,看了一眼两边,确认无人经过,“他心情怎么样?”
明明面对谢毕安的时候很生气,进入到电梯里后,他一言不发,全程忽略她。
陈特助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笔记本,他思付片刻,摇头,“亦总心情不错。”
“没有发脾气?”黎果果喋喋不休追问道。
陈特助摇头。
确认过后,黎果果转身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嘴里嘟嘟囔囔,句句不离宫亦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小心眼的男人突然变得如此大方。揉着太阳穴,黎果果停住脚,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陈特助,甩动着秀发,推门消失在走廊上。
稳固的站在风中,陈特助自言自语道:“难道亦总不是给夫人准备的?”
抓牢了笔记本,生怕泄露机密导致世界大战。
一整天,黎果果趴在桌子上。嘟囔累了,她便闭上眼睛。煎熬着,就到了下班时间。
门口,黑色的影子照印在玻璃门上。没多久,又有身影出现在另一边。相互伸出手,身影消失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