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黎果果带着浓重的鼻音敷衍道。
她现在就想安静的坐在这,不想用喉咙说话。
“那我去企划部了。”程韵儿自作主张。
黎果果没注意到听,无声的驱逐着她离开办公室。
合上门,留出虚掩的缝隙。程韵儿扬起唇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掉头去宫氏。”谭子墨看着手机,连忙开口指挥司机。
调换车道,在前方的十字口,司机掉头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谭氏和宫氏合作,整个a市无人不知。也因为合作,谭子墨出入宫氏比以往容易很多。
电梯在十六楼停下,他的行为让旁边的助理不理解。
十七楼上,陈特助接到楼下前台的电话,得知谭子墨来到了宫氏。他赶忙告知宫亦年,站在电梯口等待着谭子墨的出现。
十分钟过去了,电梯一直没有被打开过。陈特助不由产生了怀疑,重新询问前台信息是否准确。
得知谭子墨上去便没有再下来过,陈特助在风中凌乱。
该不会是……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快速的进入到电梯里。下到十六楼,几乎是奔跑着出现在黎果果的办公室门口。
玻璃门内侧,谭子墨行如猛兽,压迫着瘦弱娇小的黎果果。
“我们谭总和宫太太在商量公事!”谭子墨的助理朱江上前阻拦。
彼此都是助理,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陈特助高不可攀的冷笑道:“这里是宫氏!”
他一个客人,有权利阻拦他?
朱江迈开左脚,无所畏惧的抬起被打落的手臂,并将另一侧的手臂一并打开,“我们谭总再谈事情!”
“那又如何!”宫亦年咬牙,凶残的抬起脚,蛮横的将人撞开。
突然飞过来,朱江咣当一声,脑袋撞在门上,僵硬的躺在地面上。
横跨过他的身体,宫亦年矫捷的身段宛如一阵清风,扑面而来,浑身使出的蛮力撞开谭子墨。
噼里啪啦,他带动着桌面上的物体,尽数垂直落下。
头重脚轻,身体没有了支撑,黎果果跟着谭子墨一起跌落。
宫亦年在办公室里等了许久才意识到谭子墨的突袭宫氏是为了黎果果。
用力拉开黎果果,宫亦年将她拦在身后,“谭总不请自来,是有事情要交代?”
容忍着不悦,宫亦年给足了谭子墨面子。
朱江爬起,跑上前扶起摔倒的谭子墨。心急的查看着他是否有伤势,“谭总没事吧?”
“我特意来找黎小姐。”谭子墨故意忽略黎果果的身份。
“谭子墨,你搞清楚你的身份!”宫亦年逼近,咬牙切齿的从唇缝中挤出字眼。身下的拳头被黎果果拉住,否则已经落在他的脸颊上。
挑着眉头,一副找打的姿态。谭子墨视线掠过宫亦年,柔情似水的眼神落在身后,“黎小姐和我的亡妻长的一模一样。”
砰!挣脱开束缚的拳头,朝着谭子墨的脸颊挥舞过去。
唇角被打破,脸颊落下红肿痕迹。第二拳铺过去,却被黎果果挡在面前。
及时收住,宫亦年对黎果果的行为产生了质疑,“拳头打下去,你知道自己要接受什么样的痛苦吗?”
“我知道。”黎果果双手包裹住他发狠的拳头,“求你不要再动手了。”
谭子墨是有仇必报,刚刚的一拳头,他不会当做无事发生。
“你心疼他?”宫亦年捏住黎果果的肩膀,屏息质问道。
她摇头,余光却看向身后的谭子墨。
手指发力,紧紧的扣压在她的肩膀上。直到黎果果疼到无法忍受,宫亦年才松开手。
“亦总要懂得怜香惜玉。”谭子墨迈开腿来到黎果果身旁,“疼吗?”
他抬手触碰在被捏的地方。
碰触的地方像是被电击过一般,黎果果惶恐的避开他的触碰。
一味的触碰着他的底线,宫亦年忍无可忍,撸起袖子,冲着谭子墨大打出手。
对方也不是善茬,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抡起的拳头,每一拳都带着致命的狠劲。彼此不相上下,被各自助理拉开后,身上都落了彩。
“谭总麻烦你离开!”黎果果扶着宫亦年,厌恶的驱赶道。
擦拭着唇角,谭子墨离开前还不忘调戏一句,“我明天再来。”
黎果果看着宫亦年眼角的红肿,安排着陈特助去拿医药箱,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疼吗?”她问道,“你不该动手的。”
打赢了又如何,以后还是要见面。
“怎么?你怨我打伤了他?”宫亦年嗤之以鼻,无情的质疑她的关心。
黎果果忍受着身体上的不舒服,带着最大的忍耐力回复道:“你刚刚太冲动了,你应该比我更懂谭子墨,他……”
身体被迫被禁锢,宫亦年控制黎果果反抗的身体,将她压制在沙发上。堵住她的唇瓣,发狠的吮吸着她唇瓣。
嫉妒的要发疯,他听不得从黎果果的口中去议论关心其他男人。
“唔~”
唯一能够呼吸的地方被堵住,黎果果憋红了脸,浑身流动的血液朝头顶上方冲击。死亡出现在了面前,她觉得下一秒便会窒息而死。
推搡在胸口的手无力的垂下,黎果果的慢慢停下来挣扎。
宫亦年捞住下降的身体,他松开黎果果的唇瓣,低眸看着她通红的脸颊。
睫毛耷拉着,无力的抖动着,像是破碎的瓷娃娃,没有朝气。
“黎果果!”宫亦年拍打着她的脸颊,着急唤道。
眼睛慢慢抬起,又沉重的落下。唇瓣轻启,嘶哑虚弱的声音如蚊虫哼叫。
“好……累……”
玛哈拉蒂横冲直撞,存着时机,超越前方的车辆。它无视指挥中的交警,豪横的闯过红灯。
遍地白色的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的气味。黎果果虚弱的睁开眼睛,迎接宫亦年懊恼不已的目光。
“你醒了。”宫亦年起身,双手扶着床沿,“还难受吗?”
早上出门前,都没有发现她生病了。
黎果果环顾四周,嘶哑的问道:“我怎么来医院了。”
她记得宫亦年与谭子墨打过架之后,便将气洒在她的身上,疯狂的强吻了她。
“你是哑巴?生病了不知道告诉我。”宫亦年劈头盖脸,训斥道。
他的话都被当成耳边风抛在了脑后,才警告过,一夜就忘记了。
宫亦年真想让医生把她脑袋给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
“我出门前吃了药。”黎果果软绵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