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儿主动帮宫亦年整理,跟随着他每一步。
离开医院,连带着院长都亲自相送。
看到身旁紧密跟随的程韵儿,连带着她,院长都客气了很多。
“亦总,身体不舒服的话,随时联系我们。有需要的话,我们会派医护人员亲自登门拜访。”站在医院大厅,院长慈祥的脸上尽显着客气与讨好。
讨得了宫亦年的满意,日后说不定能够得到宫氏的赞助。他们的医疗设备也能更新换代,用上国外顶尖的设备。
宫亦年没搭腔,他抬头看向窗外,一帮记者拥挤的堵在医院门外。
“怎么突然这么多记者?”院长眉头紧促,一脸不悦。医院本就忙碌,他们挡在外面,会妨碍到医护人员的工作。但凡来了紧急需要抢救的病人,他们阻碍一秒,对病人来说都是致命。
陪同的医生上前,开口解释,“大概是得知亦总要出院,所以才……”
自从宫亦年进入医院后,不少记者在门口守着。好不容易得知他要出院,大小报社都派人过来采访。毕竟,只要有关宫亦年的新闻,一旦播放出去,必定会引起广泛的关注。
院长看了一眼宫亦年的脸色,急忙催促道:“赶紧让保安将人轰走,实在不行就报警。在医院门口挡路,成何体统,一个个都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医生也很无奈,毕竟记者们狡猾起来,警察都不管用。
保安先行出来驱赶驻扎在门口的记者们。怎么赶都不肯离开,甚至是有人看到了宫亦年,扛着相机便挣扎着往前。
“亦总,实在是抱歉。我们视线都没有准备,就让这些记者知道了。”院长很是头疼,vip病人的有关信息,他们一向保护的很好。
“没事。”宫亦年大度的谅解,“院长不必自责,这些记者在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让他们停手吧,就一个采访,并无大碍。”
现在出去接受采访,总比让记者不知疲倦跟随着要强百倍。
宫亦年伫立在医院门口,面对着一帮记者,他没有任何的紧张与不安。
“亦总,请问你身体是否痊愈?”记者拿着话筒,挣扎着保安们的阻碍。
宫亦年露出白皙的牙齿,开口回复,“感谢你的关心,目前身体并无大碍。”
“那请问亦总今天出院为何不见宫太太,在亦总住院这段时间,我们也并未看到宫太太出现,请问二人的感情是否还恩爱?”开始的询问都是饭钱小菜,只有到后面,才是记者真正想要询问的。
程韵儿凝望着宫亦年,她倒想知道他会如何的回答。
沉默了许久,宫亦年挑着眉头,一脸笑意,“你们见不到人,并不代表她没有出现在医院里。感谢大家对我私人感情的关注,不过我爱人并不很害羞,她不喜欢把感情放在明面上被大家议论。改日她愿意了,会亲自回答你刚刚的问题。”
回答了如同没有回答,在场的人并不关心黎果果会如何回答。
叽叽喳喳,记者询问许多问题后,终于有人将注意引到程韵儿的身上。
“请问你身旁这位女子是谁?和亦总有什么关系?”
程韵儿挺起腰杆,举止优雅。她拉近与宫亦年的距离,小鸟依人的伫立在他的身旁。
低头,宫亦年看了一眼娇羞的程韵儿。他回望着记者,开口道:“我爱人的堂妹。”
哗然一片,大家都挺好奇,为何宫太太未出现,陪伴宫亦年左右的却是她的堂妹。
有记者上前再询问,程韵儿却抢先在宫亦年之前回答。
“感谢记者们的关注,我只是提堂姐照顾亦年哥。堂姐因为有其他事情,没能亲自到医院来,只好委托我陪伴在亦年哥的身边。”程韵儿态度温和,语气中也带着十足的底气。她看着一众人对她的关注,心里得意洋洋。
误会了话中的意思最好,也不枉费她亲自将宫亦年出院的事情放露出风声。
果然,话出吼的反响很大。前后两人有关黎果果的回答相驳。按照程韵儿所说,黎果果根本没有出现在医院。
宫亦年瞥了一眼,态度上一脸不悦。
“对不起。”她低头,主动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记者将程韵儿自责的表情拍下,顺间编制出一系列的文章。
整个a市上下,大家都在好奇黎果果的行踪。一时间,网络上风云四起,都在热烈议论。
回去的路上,宫亦年板着脸,很是生气。她自知程韵儿与黎果果的关系不合,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胆大到当着他的面,去胡编乱造。
现在严重的怀疑,她所说的那些事情是否真实。黎果果是主动离开医院,还是她故意将她驱赶离开。
感受着寒气,程韵儿十指抠着掌心。她太心急了,这下自己搬起石头砸在自己的脚背上。内心慌乱不安,又无解决的办法。
“停车!”宫亦年突然开口。
离老宅还有一段路程,四周只是一些商楼,难道是要赶她离开?想法一闪而过,程韵儿都还未想到办法,宫亦年便牛头看向她。
“亦……亦年哥。”程韵儿结巴道。
“下车!”宫亦年态度冷漠。
程韵儿抓紧胸前的安全带,摇头,“亦年哥,我是哪里让你不开心吗?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错误?宫亦年发笑,他低头凑近,凝视着程韵儿慌乱的眼眸,“当着记者的面诉说黎果果一次都未来到医院,请问程小姐,真正出现在医院内的黎果果难道只是一个虚幻的人影?”
心一沉,程韵儿心乱如麻。她不停的咽着口水,根本回答不上来。
逞一时嘴快,她误以为宫亦年介绍她的身份是因为相信她,并愿意让大家认识她。自欺欺人的相信她在宫亦年心中的地位,这才导致她急迫想要取缔黎果果的地位。
“行了,你心里那点花花肠子我看不出来?那蹩脚的手段别费心思花费在我的身上。”宫亦年一个眼神,司机下车从外面打开程韵儿身旁的车门。
被轰出去,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程韵儿气到跺脚。
叮铃铃,口袋里的电话,也不合时宜的响起。
从口袋里拿出,程韵儿看着上方的来电显示,烦躁的关掉手机,抬脚用力提着一旁的树木。
“该死!该死!”扯着头发,疯一般的用力捶打在身体上。
马路中央,程韵儿的怪异也引起了巡视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