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人的面,宫亦年将手平放在黎果果纤细的腰上,“累了?”
“嗯。”黎果果点头,仿佛有宫亦年,她的疲惫也能裸露出来。
宫亦年脱下外套,披在了黎果果的身上,“走吧。”
目的已经完成,继续呆下去也没用。
程韵儿还没与宫亦年说上一句话,他们便在大家的注视下离开酒会。
回去的路上,黎果果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困意便席卷全身。
打着哈欠,她左右扭动两下,偏头倚靠在车靠背上。饱满的后脑勺对着宫亦年,黎果果倒是安详的歇息起来。
回到老宅,宫父宫母都已经入睡。整个屋子静悄悄,没有任何的声音。
车停在车库里,宫亦年观摩着黎果果的睡容。他邪恶的伸手摸向黎果果,两指一弯,捏在她的鼻子上。
突然呼吸变得困难,黎果果本能的张开唇瓣,借助着嘴巴呼吸。
热气腾在手臂上,宫亦年轻笑着,小心翼翼的从一旁的手提包里拿出黎果果的口红。有模有样的在脸上画着,看到雏形,他满意的拿出手机拍照记录。
昏暗的拍摄下,黎果果的皮肤白皙到发光。看着成片里美不胜收的人,宫亦年猛地觉得他找到了宝贝。
“怪不得那些男人对你念念不忘。”宫亦年嘟囔着,惩罚的捏着黎果果的脸颊。
下手太重,黎果果猛地睁开眼睛。双眸带着睡意,她懵懂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宫亦年。
“到家了。”宫亦年一本正经诉说道。
窗外是熟悉的车库,黎果果拍着脸蛋,低头解开安全带,兀自从车里走出来。影子倒影在地面上,她昏昏沉沉朝着客厅走去。
虚惊一场,宫亦年心虚的吐着气息,骄傲的挺着胸脯,一并走进屋内。
没有任何的阻碍,黎果果换了鞋子,丢掉肩膀上的外套,径直的回到房间里。她好累,浑身软弱无力。就连洗漱都不想,踢掉鞋子,慵懒的躺在床上。
大概是晚上那两杯果酒的作用,她除了想睡觉,别无其他想法。脑袋挨着枕头,不出几分钟,她再一次进入梦乡。
楼下厨房,宫亦年站在餐桌前,手里握着杯子,目光看向楼上房间。算好了时间,他倒了一杯热水,上去了。
“我给你……”宫亦年看着床上的一幕,后面的话,被吞噬掉。还想着献殷勤关心一下,她竟睡着了。
杯子放在床头边,宫亦年拥着她的脖子,小心将人抱起,单手掀开被褥,将人放下。
被褥盖在身上,黎果果不舒服的将手露出来,吧唧着嘴巴,翻了个身,双腿弯曲叠加在一起。
居高临下看着,宫亦年蹲下身,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黎果果。
从来没有这般不舍,他内心的欲望,想要将她吞噬在身体里,二者永远不分开。
臂膀环绕在黎果果的腰上, 宫亦年长臂拥着她的身体,相拥而眠。
次日,太阳都高高挂起,阳光散漫屋内,黎果果和宫亦年出乎意外的还在床上。
“昨晚他们没回来?”宫母坐在沙发上,接过张妈递过来的燕窝。
昨夜接到宫亦年的电话,得知两人有酒会参加,晚上不回来吃饭,所以他们就没有等。
张妈看了一眼楼上,回想起来,“好像回来了,我昨晚听到车子进入车库。”
“早上又走了?”宫母咽下,自问道。
两道目光用时看向二楼卧室,不等着宫母开口安排,张妈主动的走了上去。
“昨晚睡得如何?”宫亦年单手托着脑袋,一脸春风荡漾。
黎果果埋头看了一下被褥内,该在的都在,她也就松了一口气。掀开被褥,她浑身疼痛的从床上下来。
要不是衣服都在,她真以为昨晚宫亦年趁着她睡着对她做了不该做的。揉着酸疼的脖子,黎果果听着敲门声。
“先生、夫人,你们醒了吗?”张妈耳朵贴着门,掌心与木板贴合。
走到门口,黎果果打开门,“有事吗?”
张妈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透过缝隙也看到了床上的宫亦年。她快速的低下头,手指着楼梯,“早饭准备好了!”
“嗯,我们一会儿下去。”黎果果想到一贯早起的宫母,应该是她着急了,让张妈上来催促。
回到房间,黎果果直接进入屋内的卫生间。
“啊!”镜子里面,黎果果血盆大口,唇角上还挂着两坨红色。视线在网上,和嘴巴一样,眉毛被无限延长,成为一条又黑又粗的‘毛毛虫’。
“宫亦年!”黎果果咬牙切齿的怒吼,外面的宫亦年忍不住大笑起来。他轮着拳头,用力的捶打在被褥上。
昨夜单单是大红唇还不够娇艳,宫亦年又在化妆台上找了一只眉笔,来回在黎果果的眉毛上勾勒着。
刚刚张妈欲言又止,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告知。
两声尖叫,楼下的宫母好奇的站起身,“怎么了?”
“好像是先生恶搞了夫人。”张妈将她所见到的细细说来。
先是一惊,随后宫母满意的笑着。
黎果果用力戳洗着,想杀人的心都有了。神经病,她的眉笔是不晕染的,保持力很足,擦拭半天,都没能有任何的减淡。
“需要帮忙吗?”宫亦年故作好心的来到卫生间门口。
恶狠的翻着白眼,黎果果连撞带推将人轰走。撅着嘴巴,她气呼呼的来到化妆台,拿着卸妆工具重新回到浴室。
不想看到宫亦年的那张脸,黎果果用力的将门关上反锁。
碰着一鼻子灰,宫亦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欣赏着壁纸,他对着卫生间说道:“其实吧,浓妆下的你还是挺美的。”
对方没有回应,宫亦年又继续说道:“如果有换装酒会,你刚刚的装扮绝对第一名。”
狗屁第一名,她可不稀罕。昨夜带着妆入睡就已经很伤皮肤,还要被宫亦年恶搞满脸的化妆品。清洗干净后,皮肤都泛红了。黎果果盯着镜子看了很久,她越想越觉得不爽,起码,她不能白白被恶搞。
将近半个钟头,黎果果迟迟没有出来。就连淅淅沥沥的水声,也消失不见。
“黎果果?”宫亦年敲着门,紧张的呼喊道。
屋内回荡着敲门声,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声响。
“别闹了,赶紧开门!”宫亦年双手拍打着门板,用力的扭动着门把。
门是在里面反锁,外面怎么扭动,打不开的。宫亦年看着门,大声警告:“再不开门,我踹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