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的不好?
“毕安,这个是你的爱人?”马克在旁边追问道。
信息往下翻阅,谢毕安点着屏幕上的转载,只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哒哒响了两声。
马克接过手机,扒拉着谢毕安,“女孩子好漂亮啊,你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把他带着一起?不过新闻上,她好像结婚了。”
“那是被逼无奈。”谢毕安反驳道。如果他当时坚持一些,黎果果就不会嫁给宫亦年受苦。手机在掌心握紧,谢毕安双眸散发着冷艳。
浑身哆嗦了一下,马克夸张的抱紧臂膀。他打量着谢毕安,摇晃着脑袋。情场难得意啊!
宫亦年打着哈欠,换了个姿势倚靠在墙壁上。
黎果果看的无聊,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时间这么久了,也该离开了。寻思着,她将手机收起,从马桶上起身。
手握着门把上,愣了愣,等了几秒。隐约有一股气息在,沉默片刻,轻轻的拧着门把。
只露出指甲盖这么大一点缝隙,宫亦年整个臂膀钻入进来。白色的臂膀一抹白的冲入眼帘,吓的黎果果都来不及关门。
“一起?”宫亦年大力走进来。
诺大的卫生间,多一个不多。可他虎视眈眈,将黎果果视如食物的模样,着实吓着黎果果。不敢开玩笑,抬脚便要出去。
一股冷意袭击后背,宫亦年手里拿着喷沙,对着天花板。水滴碰触着天花板,随后垂直掉落在地板上。
黎果果站在下面,全身都被浇了个遍。她惊慌失措的要躲闪,却被宫亦年一把拽住。
“你疯了!”黎果果大声尖叫。
单薄的衣服被打湿,胸部的白皙忽明忽暗的裸露在外。抬头,宫亦年幽深的眸子正盯着她。眉眼中带着禁欲,腰上的臂膀搂的更紧。
不行!黎果果低头,张嘴用力咬在了宫亦年的臂膀上。趁着他摸不清状况,弯腰敏捷的从臂弯下逃跑。
“果果,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宫父恰好从门外走进来,迎面撞上落荒而逃的黎果果。眼睛四下躲避,过于暴露的身体,实属不适合他看到。
黎果果羞红了脸,她双手叠加在一起,抱着臂膀挡住重要部分,“爸,我先上去换个衣服。”
“好好,你上去别着凉了。”宫父尴尬的干咳道。
噔噔噔,黎果果跟个小兔子似的,敏捷的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下。
慢腾腾的,宫亦年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过来。宫父上看看,下看看,伸手指着黎果果离开的位置。
“爸,水挺凉的,我上去了。”宫亦年低头看着胸脯大片湿漉的位置。
一晃眼,宫亦年也消失在眼前。宫父愣着张了张唇,又闭口合住。
黎果果拿着干净衣服,气呼呼的走进卧室里的卫生间。
宫亦年拧动着门把,一下两下,门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抬头仔细盯着门框打量了一遍,手腕用力的来回拧动。
“张妈!”宫亦年故意大声叫出来。
张妈还没到,躲在一侧的宫母呲溜一下,活跃的跳了出来。
“我让张妈他们去休息了,你有事?”宫母笑眯眯的问道。
宫亦年耸着肩膀,一脸无奈的指着门,“打不开。”
一米九的高个子,委屈巴巴的在宫母面前抱怨着。
母爱散发,宫母费力的踮起脚尖,将宫亦年揽入怀中。掌心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没事,门肯定是不小心锁住了,我这就让果果从里面打开。”
“好。”宫亦年咬着唇瓣,糯糯的点头。
自打宫亦年会记事,宫母就没有感受到宫亦年撒娇。现在搂着高大的他,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黎果果换了衣服出来,她盯着门,听着宫亦年的声音,脸色一沉,并不打算开门。屁股刚挨着凳子,猛地坐起。
“果果?”宫母俯身,耳朵贴着门板轻声唤道。
咔!门开了。
黎果果尴尬的看着门外的三人,宫母和宫父脸上陪着笑容,还有着幸灾乐祸的宫亦年。
“明天叫人来看看,这门动不动就锁住,是不是坏了?”宫母嘟囔着,抬头看向宫父。
“明天再说,回去休息吧。”宫父不好意思直视黎果果,毕竟,尴尬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
结束了闹剧,黎果果冲着宫亦年冷哼一声,扭头就回屋。她抱着枕头黑被褥,用力丢弃在沙发上。
“生气了?”宫亦年屁颠颠的跟上前。
手指一松,被褥枕头都丢弃在上面。黎果果回头,“怎么敢啊,一会儿亦总再出去一抱怨,我今晚怕是难入眠。”
“既然畏惧,那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宫亦年坐在沙发上,推开碍事的被褥。
闹了一天了,黎果果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瞟了一眼宫亦年,默不吭声的回到床上躺下。懒得在纠缠,最好的解决办法也就是冷漠。
躺下后,旁边的床铺明显的陷下去。窸窸窣窣的小动静,宫亦年都手从黎果果的臂弯下穿过,搭在她的肚子上。
黎果果用力吸上一口气,不去理会。
宫亦年蹭了蹭,下巴抵在黎果果的颈窝处,“别动,安静睡觉!”
那么用力硌着她,怎么可能睡的着!黎果果翻着白眼,不情愿的往床边挪动。
她往外,宫亦年跟着往外。见看着就要掉下去了,宫亦年也不闹了。她勾住黎果果的腰身,将她揽入怀中,“安静睡觉,你再动,就别想再睡!”
逼迫下,黎果果强迫的合上双眼,安静的躺在他的臂弯里。
宁静的夜中,暗潮涌动。有人香甜的入睡,有人心急到无法躺下。路灯接替着太阳,照亮着a市大街小巷。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店员托着下巴,在收银台前打盹。
“付账!”一身黑的男子拿着一盒香烟,丢在收银台上。
店员一惊,臂膀在空中一晃。眯着眼睛,本能的拿起扫描仪,“四十八。”
“不用找了。”
五十的零头放在桌子上,男人拿走烟,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空荡的街道上,一个个脚印践踏在地面上。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笼罩在a市的头上。轰隆一声,雷电交加,雨嘀嗒的往下掉落。
男人随意走进了一家酒店,躲避着落寞凄冷的雨。
翌日清晨,草尖上豆大的水滴凝聚成一团。嘀嗒,掉落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昨日的雨,早上便消失了。唯一留下痕迹的,便是早上的气息中带着雨水与泥土混合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