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瓜都想什么呢,真希望我把你给抛弃了?”宫亦年指甲轻轻戳着,举止中带着不悦。
发型都被弄开了,黎果果撅着嘴巴,不乐意的甩着头。他又不是没干过,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嘴里哼着,声音跟蚊虫似的,宫亦年不停的俯身也没能听清楚。
平缓的道路上突然多了个坑,司机没能发点,硬是从上面踏了过去。一只轮胎的塌陷,导致车身往一边倾斜。
黎果果的屁股往下华东着,肩膀撞在宫亦年的胸口上。倒霉,怕什么来什么。黎果果倔强的挪回去,谁成想车子一歪,再次出现投怀送抱。
“坐好了,别动。”宫亦年蛮横的将人禁锢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上。
随着波动,发香缭绕在鼻尖前。周身充斥着黎果果身体上好闻的味道。
讨厌的家伙,黎果果不安分的扭动着,奈何肩膀上的那只手太用力,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眼看着就要到家了,黎果果越发的焦躁,“你松开我!”
“别动。”宫亦年跟抚摸小猫似的,抚摸着黎果果的头发。
可她终究不是猫,越摸她越炸毛。狭小的车厢里施展不开,无奈下,黎果果抱着宫亦年的手臂重重的咬了一大口。
疼!宫亦年眉头跳动着,眼眸下都是黎果果圆润的脑壳。
属兔子?急了直咬人?
适应了痛感,宫亦年反而一脸享受。
口腔感觉到血水的腥臭味,黎果果抬眸,与宫亦年宠溺的目光对视。
疯了,他竟然在笑!黎果果觉得恐怖,主动的松开了嘴巴。
在震惊中,她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目视着前方,只求赶快回去。
“味道如何?”宫亦年撩拨着她瓢起的发丝。
刚刚一折腾,黎果果金毛狮王似的。头顶的秀发飘落在空中,四处张扬。
黎果果咬着下颚,拒绝回应。
说来也是准时,宫亦年还没来得及再询问,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黎果果可顾不得车开进车库,直接推门跑了出去。
倩丽的身影如兔子般轻快活跃,眨眼间,人就消失不见。
司机感呆滞的转过头,紧张的看着一脸冷淡的宫亦年,“亦总,还开进去吗?”
宫亦年回望着他,薄唇一张,冷声道:“开。”
不开难道要在外面过夜?
胸口上下跳动着,黎果果揉着心握,平复着心情。她本能的看向身后,想到宫亦年每次都你敲门就进来,警惕的将门反锁。
一定是她忘记了之前的疼,怎么能一点点温柔就陷入进去?上世他冷漠的对待,还没能让你看清楚?
黎果果用力敲打着脑瓜,就差把那点傻气给扔掉。
哎!长呼一口气,她重重的将身体摔在床上。扯着被褥,双腿一夹,来回翻滚着。一小会儿,她像是个粽子,满头大汗的被夹裹起来。
“亦总,夫人她?”张妈在风中凌乱,一一接过宫亦年递过来的衣物。
“没事,你去准备一些热牛奶送上去。”宫亦年突然刹住脚,“对了,还有创口贴和跌打酒药一起送上去。”
“好的。”张妈也不细问,老实的答应下来。
睡的迷迷糊糊,门外好像有人再叫她。黎果果很累,眼皮沉重的她无法张开。小腿在床尾踢着,抗拒的哼唧着,“宫亦年怎么那么烦人,看不出我很讨厌你吗!”
“啊切。”水流在脸上,宫亦年正淋雨,鼻子突然骚、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温热的水滴落在身上,他大手一抬关闭了水龙头。扯着一旁的浴巾包裹在身上,结束了洗漱。
出来时,发现在门口踌躇的张妈。
“亦总,夫人不开门。”张妈无奈的告知道。
手里的热牛奶都凉了,屋里的人硬是没有一点回声。
宫亦年扭动着门,发现门被反锁了,“张妈,把备用钥匙拿来。”
“好。”东西搁在地上,张妈迈着双腿,急匆匆的到楼下大厅找钥匙。
屋内黑乎乎一片,宫亦年摸着黑,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亮光,他找寻着黎果果的脚,窗外昏暗的光将他的身影照射在墙壁上。
凉凉的,好像有东西!黎果果一脚踢上去,果断的打开床头柜的灯。
宫亦年捂着鼻子,两人四目相对。
“活该,让你半夜随意进入我的房间。”黎果果拿着棉签,用力的往宫亦年流血的鼻子上按压着。
她都把门反锁了,他还使坏靠备用钥匙进来。看来下一次,她得想个好法子让他无法进来。
沾血的面前丢进垃圾桶里,黎果果扯开创口贴。她往前挪着,双手捏着两边。
宫亦年太高,黎果果半天找不到合适的位置。越急,她越办不好事。烦躁下,她单手扯着他的领口,一用力,整个浴巾落在了她面前。
等等!黎果果眼看着发梢落下的水滴顺着结实的胸脯落入身下。视线跟随着水滴的走迹,盯着他四角裤子。
“好看吗?”宫亦年磁性的嗓音中带着诱惑。
黎果果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连咽着口水。
“摸摸看?”宫亦年领诱着。
指甲碰触在上面,滚烫的肌肤刺醒了恍神的黎果果。她水灵的大眼睛瞪的如铃铛似的,恼羞成怒的将手里的创口贴朝着帅气的脸庞上扔去。截至而来,她破口大骂,将宫亦年贬低成耍流氓的变态。
语速太快,口中的口水滑入喉咙里,她一边咳着,一边不愿放过痛骂宫亦年的机会。
“好了。”宫亦年也不管地上的浴巾,霸道的将黎果果拉近怀里。手掌拍打着她的后背,有着节奏的抚顺着她的气息。
耳边的轻哼声使心情沉静下来,黎果果盯着宫亦年近在咫尺的脸庞,内心再也无法忽略那一丝丝的蠢动。
此时的他是真正的宫亦年吗?为何和上世有着如此大的差别。他的温柔,当真是真心的?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一般,将黎果果紧紧的困在一起。
“怎么了?身体怎么在颤抖?”宫亦年感受着黎果果的异样,握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发白的面颊,“又发烧了?”
额头互相抵靠在一起,一切又好像很正常。黎果果没有拒绝,像是布娃娃乖巧的任由着宫亦年翻来覆去。
“躺好,我去拿体温计。”宫亦年将人打横放在被褥中,转身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