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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邪脑子里轰然炸开,呆了两秒,意外地扬了扬眉骨,压着的渴望一下被点燃了,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发狠地回吻她,吻得激烈,吃出了啧啧的水声。
  霍沉鱼娇弱,承受不住他的侵略,两分钟后,急忙把抱着他脖子的手放开,往后偏了偏头,喘着气,小声说:“好了好了,我不亲了。”
  陈邪笑,自己胸膛起伏,还硬要调侃她:“你怎么喘得比我还厉害?”
  不枉费他忍了这么久的气。
  能换她这么主动一次,值了。
  “因为你力气大。”霍沉鱼脸上发热,拿软绵绵的小手不住地对着脸扇风,闲闲地回答他的问题。
  陈邪盯了一会儿她扇风的动作,大喜过望,又有点患得患失,扑过去,抱着她低声问:“大小姐,是不是只要我一直这样,不管有没有改成你想要的样子,你都会对我这么好啊?”
  他开始害怕他如果达不到她的要求,成不了优秀的商业总裁,她会立刻放弃他。
  霍沉鱼看着他,认真揣摩了一下他话中的意思,皱了皱眉,又忙舒展开来,弯了弯嘴角,笑着说:“你会变好的,我相信你,陈邪。”
  她给不了肯定的回答。
  毕竟顾庭深最后能赢陈邪,就是因为他继承了陈氏控股。如果陈邪的意思是,他只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在公司里看看资料的话……
  “好。”陈邪垂下眼睛,抱着她用力地紧了紧。
  晚上回到卧室。
  霍沉鱼换好了睡衣,准备去洗漱,看见陈邪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摆弄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面前摆着打火机和烟盒,但没有抽。
  他最近很少抽,除非在公司烦得忍不住,才会抽一根冷静一下。
  “你怎么了?”霍沉鱼脚下一顿。
  他情绪好像不太对。
  之前回家,陈邪都是立刻黏上来,动手动脚的。今天回来一直很沉默。
  “心烦。”陈邪抬起黑眸,看着霍沉鱼。
  “烦什么?”霍沉鱼很奇怪,“你刚下班的时候,心情还挺好的啊。我惹你心烦了吗?”说到后面,小脸有点不安。
  陈邪想说不是,他是生他自己的气,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机会,他却好像怎么努力也做不到。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所以他心烦。
  不过他不想让霍沉鱼跟着担心,就点头,故意说:“是啊,你快哄哄老子。”
  霍沉鱼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坐到陈邪旁边。
  她先用两只手捂着脸,顿了几秒钟,一下分开,两只白嫩的手掌像开花一样,往两边伸展,隔空捧着脸,甜甜地冲陈邪笑,说:“你有一朵开心开花了,你开心吗。”
  这是什么东西。
  “我他妈……你吃什么长大的。”陈邪笑翻了,要被她又傻又可爱的哄人方式甜死,伸手把她背后的睡衣帽子拉起来,随意盖在她头上,遮住大半个呆呆的笑脸,两个兔子耳朵耷拉在脸旁。
  “行了行了,您这朵开心花赶紧浇水去吧。”
  霍沉鱼没把帽子扯下来,只抬了抬下巴,睁着两只漆黑清亮的眼睛,从帽子与脸之间的缝隙看向陈邪,认真地问:“那你还烦不烦?”
  “逗你玩呢,跟谁烦也不敢跟你烦啊。”陈邪忍不住揪住她的兔子耳朵。
  霍沉鱼急忙伸手打开他,自己顶着帽子往浴室走。
  陈邪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掐断,揣进兜里。
  霍沉鱼低下眼睛,脚下没停,走进去。
  她随手轻轻合上的门,开了一点点缝隙,她没注意到,开始放水洗脸。
  洗完以后,听见陈邪在低声打电话。
  陈邪等霍沉鱼进了浴室,才拿出手机回拨,那头快急疯了:“邪哥,您就过来一趟吧。几个老板已经开火了,还有外面公司挖墙脚,您要是不过来争一把,现在没站队等您的兄弟们,回头都得被弄死。”
  陈邪捏着电话,手指节发白,后槽牙紧了紧,半晌没出声。
  他去了不一定回得来,倒不是怕死,以前在国外那六七年,多少次都是命悬一线。
  但霍沉鱼要他改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再招惹任何危险,她要安稳平静。
  黑水公司争权,危险得不能再危险。
  而且他去,少说一两个月,霍沉鱼肯定会放弃他的。
  可是那么多条人命,都是并肩出过任务的同伴。因为只服他,所以不肯站队,他要霍沉鱼,就要辜负这些一腔热血、把性命交在他手上的大汉。
  “你们站队,我过不来。”
  “我回头跟其他几个老板说,股权一分不要,送他们,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这一步是陈邪能做到的最好的结局。“我退了。”
  他要努力看懂那些文件资料、市场数据。
  电话那头很不可思议,愣了好久,最后又像失望到极点又像不甘心地冷笑了几声:“陈老板,你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等他们处理好公司的事,不会让你活着。与其坐以待毙,为什么不大干一场统一黑水?你现在最有希望!”
  陈邪知道。
  他挂了电话,沉默如一座大山。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被卡死。
  第54章 宝贝
  霍沉鱼洗漱完出来, 眼里雾气朦胧的,歪头看着陈邪:“你刚刚打电话了呀, 现在要出门吗?”
  她只听见什么过不来, 以为是沈续他们叫他出去玩。
  陈邪想了几秒, 说:“你不爱听的。”然后拿起打火机和烟盒, 起身往外走, “我出去抽根烟。”
  “哦。”
  霍沉鱼困惑的眼神跟着他走出卧室, 轻轻把门关上。
  她刚想说“就在屋里抽也可以”, 他的烟味劲很大很呛人, 但是她因为总在他身上闻到这种味道, 现在好像不太讨厌了。
  可她看陈邪有点烦躁, 是想出去冷静一下, 她就没说, 把唇抿得紧紧的,慢吞吞地爬到床上去。
  能让陈邪烦成那样,应该不是叫他出去玩的电话。
  是正经事,他不能去的那种。
  霍沉鱼不是很了解陈邪的过去, 所有一切都只是从书里和最近的接触知道的, 书里没写的,她就不知道。
  她坐在那沉思。
  文仪给她打电话,说明天顾庭深和盛翘结婚,问她去不去。
  十几天前,顾庭深一审判决八年零五个月。
  霍沉鱼中午从霍氏集团出来,路上差点出车祸。然后经过高楼, 二十多层上掉下来一个空调。
  再是晚上回家,车上天桥,她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头上黑气浓郁,就让司机停下,果然三秒后桥断了。
  幸亏世界修复剧情,只想精准消灭霍沉鱼,当时桥上一辆车也没有。
  霍沉鱼回家就给霍氏夫妇打电话。
  顾庭深六天前二审开庭,因为霍氏撤诉,证据不足,才被释放。
  虽然他们家大部分财产,因为涉嫌“职务侵占”被查封,还得赔偿霍氏集团损失,剩不下什么。
  但盛翘对他不离不弃,顾庭深特别感动,决定和她结婚,日子选在了明天。
  “我们没有收到请柬呀,怎么去?”霍沉鱼摇头,有点感慨。
  盛翘找陈邪帮忙的时候,还说顾庭深出来,他们会跟她道歉。结果别说道歉,结婚都不给请柬。
  “好像没几个同学收到请柬。顾庭深现在混得挺惨的,家里没钱了,他也没工作,估计是怕请同学没面子吧。”文仪说到这,又啧了一声,“毕竟我还记得几个月前,顾总同学群禁言,威胁全群的飒爽英姿。”
  霍沉鱼听她唏嘘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文仪忽然话锋一转:“我还以为他们会邀请你呢,要不是你去跟你爸妈求情,顾庭深早进去了,还结什么婚。他们真是一点不知道感恩。”
  “我也以为会邀请我的。”没想到。
  霍沉鱼小声跟文仪说话,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见陈邪抽完烟进来,就说,“我明天去看看吧,能进去就进去,不能就算了。”
  她那天在俱乐部,远远看见盛翘好端端的,没有一点受到孽力反馈的模样,还奇怪。
  直到二审撤诉时遇见,霍沉鱼才发现,她是被人用了类似于隐藏气运的符咒,所以安然无恙。
  这种符咒对现在的盛翘来说,是好事,但在性质上,一直属于负面。
  只要一个清除术。
  霍沉鱼就等着他们结婚。
  要扭转陈邪大反派的悲惨下场,除了改变他自己,还要同时主线崩塌。陈邪去崩主线有黑化的危险,所以她自己来。
  如果顾庭深在盛翘被孽力反馈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爱她,绝不分开,不崩主线,那可能确实是真爱,霍沉鱼输也认了。
  可惜,以顾庭深上次给她发的那种恶心的消息来看,他大概率不是那种深情的人。
  霍沉鱼不是太担心。
  文仪说行,要是她进去了,叫她回头分享一下,这两人结婚的感觉。
  霍沉鱼挂了电话。
  陈邪还没洗澡,坐在床边,手撑在她背后,贴过来,不太在意地问:“谁结婚?”
  霍沉鱼偏头,把手机放到一旁的被子上,静静地打量一圈他的脸色,说:“顾庭深和盛翘明天结婚。他们有没有邀请你啊?”
  她本来只是随便一问,想和陈邪找点话说,要不气氛有点冷。
  谁知道陈邪还真有,说盛翘给他的。
  “……”
  这可就太过分了。
  霍沉鱼抓紧被子,眼神凉凉的,睨着陈邪:“你又见盛翘?”
  “我也是奇了,到底哪里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老子都要为你发疯了,你还能吃别人的醋。”陈邪气笑了,不过让她吃醋还是挺高兴,轻轻捏了捏霍沉鱼鼓起的腮帮,柔声解释,“没见,前台给的。”
  霍沉鱼满意了,嘴角上扬,不知道是被陈邪捏的,还是她想笑,眼睛里亮晶晶的,“那你明天去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