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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妒他们两个可以光明正大为她打架。她明明白白拒绝他以后,他连为她打架的资格都没有。他想为她出头,可是在她眼里,恐怕又得变成不死心的纠缠,只会惹她讨厌躲避。
  陈邪越看越烦,只能摸出手机打电话,声音很不耐烦:“赶紧送那老不死的进去。两父子任职期间所有项目开展财务审计,别让他有空出来乱晃,碍老子的眼。”
  电话那头说明白。
  霍沉鱼试图上前劝架,奈何两个人打得有点凶,她刚上前一步,就被不长眼乱丫的手吓退。幸亏沈总叫人拉开了他们。
  霍母不知道是不是去了洗手间,没跟过来。
  拉开以后,沈总问缘故,两个人都不说。
  陆文定鼻青脸肿的,眼镜都掉在地上踩碎了。
  顾庭深稍微好一点,仍然非常狼狈,看着霍沉鱼,喘着气说:“今天你不跟我走,我不会让你好过。你以为陆定文可以保护得了你吗?”
  不等霍沉鱼说话,陆定文就挡在她面前,坚定地说:“不管能不能保护她,我都不会让开的。”
  “那你试试啊。”一句话又把顾庭深激怒,上前一把推开他,拉着霍沉鱼的手就要走。突然兜里手机震动,顾庭深火冒三丈,接起电话语气很冲地问,“什么事!”
  电话里说是锦城市监察局,刚才接到陈氏控股财务部发起的申请,将对他在环宇任职期间经手的所有项目进行财务审计。审计期间,他只能住在监控室,并切断一切外部联系。要他立刻赶到环宇集团财务部,如果三十分钟不到,他们会派监察人员过来。
  财务审计!谁他妈想出来的!
  顾庭深气得想砸手机,他最近是怎么了,倒霉的事一个接一个。
  回头瞪了瞪想拉开他手的陆定文,以及皱着眉头的霍沉鱼,他咬牙,还是放手,撂下一句狠话急匆匆走了。
  陆定文呼出一口气,捂着脸对她笑:“终于走了,刚才我厉害吗?”
  霍沉鱼见过陈邪打架,从来都是把别人摁在地上打,出手稳准狠,特别吓人。相比之下,陆定文和顾庭深两人难分难解,实在算不上厉害。但是他是为了帮她才打架的,性质不一样。
  她学他捂着脸笑,肯定地点点头,夸他:“特别厉害,你真棒!谢谢你刚才帮我,要不要去医院?”
  “好,你要陪我一起去吗?”陆定文疼得龇牙咧嘴的,还有心情笑,“我眼镜碎了,看不太清楚。”
  霍沉鱼想了想,跟他说等一下,急忙快步小跑过来,找到歪在椅子上的陈邪。
  陈邪一条腿曲起来,把脚搁在大腿上,低着头玩手机,好像一直没注意他们那边的动静。
  霍沉鱼弯了弯腰,偏头看他的脸色,试图引起他注意:“陈邪?”
  陈邪没吱声。
  “我要陪朋友去医院,可以离开一会儿吗?”
  陈邪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玩手机。她看了一眼,是个什么手机游戏,陈邪一直在死,现在又死了。
  “他腿断了啊不能自己去?”陈邪懒懒地嗤一声,还是没抬头。
  霍沉鱼没好气,轻轻打了他肩膀一下,说:“你别咒人家。”
  陈邪看了看他的肩膀,总算抬起头看她:“去呗,出来了给我打电话。”反正她心又不在他这儿。被拒绝了,没必要耽搁人家。
  “好。”
  霍沉鱼觉得今天陈邪真是太好说话了,原来他不追她以后,这么好相处。
  她陪陆定文去医院,排队排了很久,回来的时候,酒宴已经散场。奢华空旷的宴会厅里,只有陈邪沈续他们一群人还坐着。
  看见霍沉鱼推门进来,沈续眼睛一亮,推了一把陈邪,说:“我沉鱼小祖宗回来了,邪哥干嘛呢。”
  “回来就回来啊。”陈邪叼着烟无所谓地说。
  沈续看向宋青谢霖,眼里非常困惑:他们又怎么了?
  两人耸肩撇嘴:不知道。邪哥一碰上霍沉鱼,情绪就很反常,谁也摸不准。
  因为陈邪一整天都没什么兴趣,出去玩也不尽心,早早各回各家。
  霍沉鱼回来的时候,还不到九点。陆定文给她打电话,她一边说一边出了卧室,在别墅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陈邪。她往后面出去,果然在花园里看到陈邪,他坐在假山下的石头上抽烟。
  他在这看星星呢?
  霍沉鱼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星空,跟陆定文说:“那你就在我家门外别走,我马上回家,你等我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走过去,停在陈邪脚跟前,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看他,期期艾艾地开口:“陈邪,你能不能让司机送我回去一趟?”
  陈宅这个地理位置,说好呢,确实在市中心。说不好呢,一整片全是安静的别墅区,还特别大,又不让其他车进来。她得走二十几分钟才能打到出租车。
  “你回去干什么?”陈邪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松松地咬着烟问。
  霍沉鱼诚实地告诉他:“陆定文给我买了东西,在我家门外等我回去,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他说。”
  在医院的时候,陆定文没忍住,说他要出差一趟,想回来就跟她求婚,吓得霍沉鱼当场拒绝。
  但陆定文不肯放弃,让她好好想想再给他答复,不要着急,他可以等。然后不给她继续否定的机会,自己先走了。
  霍沉鱼很无奈。
  她再怎么好好想想,也并不想跟陆定文结婚。或者说,她脑子里,就没有要跟人结婚的这个概念。她在修仙界恋爱都没谈过。
  好不容易晚上陆定文给她打电话,说买了她喜欢的黑森林蛋糕,霍沉鱼立刻就让他别走,马上回去,要把箱子和定情信物还给他,再把话说清楚,一直拖着人家不好。
  陈邪吐了口烟圈,压着心底汹涌翻滚的火气,淡淡地说:“你有什么重要的话,也跟我说说呗。”
  大晚上,一个人买东西去等,一个人千里迢迢也要赶回去收。
  真行。
  “我怎么跟你说嘛!”霍沉鱼看着他,跺了跺脚,脸上有点急。
  她是去拒绝人的,这种涉及到别人感情的隐私,她怎么好跟陈邪说。难不成让她没头没脑直接冲他拒绝,我仔细想过了,我不喜欢你,你不用浪费时间跟我求婚,我不嫁给你。
  陈邪可能会觉得她疯了,得了臆想症。
  陈邪冷冰冰地似笑非笑:“能跟他说,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又不是什么好话,他干什么非要想听呢。
  霍沉鱼沉默,凝视他懒洋洋的表情好几分钟,眉毛一皱,有点气:“你非要听是不是?“
  “嗯。”陈邪点了点头,把烟头摁在石头上,摁熄,捻了捻手指上的灰,抬头看她。
  “好,我跟你说:我仔细想过了,我不喜欢你,再想多久也不喜欢你,可以做朋友,但是我不会嫁给你的,你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霍沉鱼当真把要跟陆定文讲的话原原本本告诉陈邪,“我说完了,你可以让司机送我了吧。”
  陈邪站起来。
  霍沉鱼还以为他要送她,正想说不要他送。话没出口,突然被陈邪猛地压在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  强吻来了。
  还有两章结婚。
  第41章 强吻她
  陈邪的手放在她头后面, 接住她,以免她撞到墙。
  他手上全是厚厚的老茧, 很硬, 不是很柔软的触感, 只是比起坚固的墙壁来, 那还是软得多。
  他把她拉过去压在墙上, 力气很大。霍沉鱼的头猛地撞在他手掌上, 不太疼, 但这个举动非常粗鲁。她眉毛一皱, 抬眼看着陈邪, 眼里浓浓的不高兴。
  他又要干什么。
  陈邪整个人压得非常近, 几乎贴在她身上, 一只手死死掐着她的腰, 头埋得很低。一双隐忍得猩红的眼睛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沉重的低喘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霍沉鱼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到了。心想他今晚怎么这么可怕,她又惹他生气了吗。
  没有吧, 只有刚才他非逼着她说拒绝陆文定的话, 可能有点冒犯。
  四周很安静,花很香,没有夜风,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虫鸣。
  霍沉鱼慌得不行,呼吸节奏全乱了,不自然地偏过头, 低着眼睛,两只手抵在他胸膛上,不让他继续压下来。
  她刚好按在心脏的位置,手下感受到陈邪强有力的心跳,咚咚的,特别快。
  “霍沉鱼,我知道。我已经要放弃你了,你不用提醒我。”陈邪盯着她,一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什么呀!我是——”霍沉鱼想否认。
  陈邪黑眸一直盯着她的嘴唇,看她红嘟嘟的嘴一动,他突然俯下身,叼住她的唇瓣。
  霍沉鱼说不出话,身体跟着一颤,脑子里完全无法思考,只剩下嗡嗡的声音,呆呆地看着前方一丛栀子。
  她瞳孔剧烈抖动,慢慢眨眼,隔很久,又眨一下,终于从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明白陈邪在做什么,耳朵、脸颊、脖子瞬间红透,又羞又气,按在他胸膛上的两只手急忙用力,想把他推开。
  陈邪纹丝不动,甚至更过分,从刚才轻轻地用牙齿咬她的唇瓣,变成直接覆在她唇上吻她。
  唇上火热的触感,好像烫得她眼睛跟着泛红。
  霍沉鱼没有闭眼睛,她不知道,而且太气了。陈邪也没有闭,一直看着她,眼神几乎发狂。
  他吻得越来越激烈,像是想把她吃下去,撬开她的唇齿,近乎放肆地掠夺她,仿佛在吃什么人间美味。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起那一片肌肤炽热的绯红。霍沉鱼吓得冰凉的体温跟着升高,发热发烫,鼻子里、嘴巴里全是陈邪的味道。
  淡淡的烟味,混着清凉的薄荷,还有独属于他的强烈男性荷尔蒙气息。
  整个世界全都是陈邪。
  她快疯了。
  耳边响起津液交融的啧啧水声,霍沉鱼听得羞愤欲死,不敢呼吸,憋半天才敢喘一口气,又憋住,浓密的睫毛不停颤抖,又慌乱又惊恐地盯着陈邪眼角的疤,根本不敢往下看。
  他吃得她的嘴唇好疼,是不是破皮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完疯呀!不要脸,不要脸,她以后再也不要理这个人!
  两只手里沁出细细密密的香汗,霍沉鱼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服,使劲儿扯,不知道怎么办,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干了,娇软得站不住。
  她难过地把头往一旁偏,又被脑袋后面的手掌摁回来。
  陈邪报复性地加深这个吻,把放在霍沉鱼脑后的手慢慢抽出来。
  霍沉鱼特别紧张,注意着他的所有动作。见他把手抽走,急忙去看,粗糙的手背上有些被蹭破皮,可能是刚才她撞的那一下太狠了,然后她头又一直在乱动。
  谁让他那么用力地拉她。
  陈邪抓住她碍事的手,强迫性地抬高,只用一只手就把她两个白细的手腕牢牢扣在头顶。
  这个姿势让霍沉鱼被迫挺起□□,撞在陈邪的胸膛上,显得更大。
  陈邪黑眸往下一扫,眼神迅速暗下去,眸子里染上野兽的蠢蠢欲动,以及某种情难自禁的肖想。
  他动情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