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霸气。
就在那一瞬间，赵信看向柳言时有些失神。
柳言姐到底要做什么？
要看清那些拍卖者的长相。
她，不会是要抢吧？
在赵信看来，这种可能性很高。要不然门派还能怎样是他们的，正常竞拍他们也拍不下来。
门派还必须是他们的！
唯一的可能性，不就是在拍卖结束后从成功竞拍者的手中抢么？
当柳言说过这些后，她就只字不提关于门派竞拍的事情，享受着万路商会准备好的果盘和冷饮，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咚！
咚！
咚！
三声鼓响。
坐在沙发的赵信顺着窗户看了出去，才看到楼下足足可以容纳三百人的散客席，全部坐满了人。
“姐，好像要开始了。”
赵信回头，就看到柳言早就已经打开了房间中的电视。屏幕中的画面却并非是拍卖台，而是如监控似的，分成十二个小屏幕。
“姐，这是？”
“拍卖会周围的监控。”
柳言熟练的用遥控器，将一个个监控放大又缩小，好似是在确认这些监控在遥控上的按键。
“你入侵到万路商会内部监控了？”赵信惊讶道。
“你真当你姐无所不能啊，我怎么会那技术。”柳言撇嘴，确定着监控的按键轻声解释道，“这就是正常监控画面，任何包房中的人都可以进行观看。也是为了更好的让参拍者，能够在各个方向，清晰直观的看清拍卖品。”
“姐，不对吧。”
赵信咧嘴额头好似有冷汗往下流。
“我刚才好像看到，有几个监控对准的是散席，还有几个对准的是各个包房。”
“你没看错。”柳言不置可否的耸肩，“这里的监控一直都是如此，不仅能够看到那些包房，还可以看到包房内部的情况。”
“包房内……”
“当然，要是里面发生了一些羞羞的事情，监控会自动屏蔽的。”柳言笑着耸肩，“这些监控也是有审核人员在的嘛，总不能曝光客户的隐私。”
？？？
现在开车都这么突然的么？
赵信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转瞬间就将话题带回主题。
“姐，你别乱开玩笑啊。”赵信咳了一下道，“你刚才说，监控能够看到包房内部的情况，那岂不是说谁拍卖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么？”
“没错。”
“若是如此，岂不是那些拍卖到商品的人，都要被无数人盯上。”
“是的。”
“万路商会他……”猛然间，赵信想到了某种可能，瞪大双眼道，“万路商会，难道支持这么做？”
……
一时间，赵信的后背被冷汗浸透。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万路商会做着拍卖生意，然后还支持黑吃黑么？
“别乱说，万路商会可是正经做生意的。”柳言眯眼一笑，“在商会内的所有人都是安全的，可如果是在外面……万路商会无权去保证客户的安全呢。”
这特喵的不就是支持黑吃黑么？
商会内安全。
出了商会，你们爱怎样就怎样，要死要活跟商会都没有任何关系。
那还不得在外面抢疯了？
“弟，你对江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江湖……黑着呢。”柳言的眼眸中尽是笑容，“来这里拍卖的有半数以上都是来凑热闹的，至于他们到底想凑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他们的心情了。”
“姐，如果是咱们拍了……”
“那没关系，没人敢抢咱们。”柳言的眼眸中噙着自信的笑容，“你难道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么？你可是武宗啊，在江湖中也算的上是中上流了，他们怎么敢来抢武宗啊。”
话音落下，柳言就打了个哈气。
“我的老同学也老了，正好打个招呼。”
旋即就看到柳言选择了一个监控屏幕，将内部的画面放大。画面中的人赫然是崔杰和金莹，还有几名西装革履，以影先生为首的保镖。
这个画面清晰的程度，甚至能够看清他们手臂上的汗毛。
最重要的是……
他们房间中的监控画面赫然是赵信他们这里。
“他们也在看我们。”看着监控中画面的崔杰眯眼一笑，旋即握住包房中的内部电话，按了个号码。
叮叮叮……
赵信房间中的电话骤然响起。
这突兀的电话音让赵信蹙眉，待到他抬头就看到监控中的崔杰正指着自己的话筒，示意赵信他们接听电话。
“姐……”
“接吧，他们知道咱们的房间号，给咱们打电话蛮正常的。”柳言混不在意的耸肩，“正好我也有点话想跟金莹说。”
旋即，在柳言的示意下，赵信将电话接听开启外放。
“赵先生、柳女士、赵总……别来无恙。”熟悉的轻佻腔调从话筒中传出，崔杰对着监控做着和煦微笑的表情，“真想不到，咱们两家竟然是正对着的。”
朝着窗外看去，赵信就看到在他们对面的房间确实是崔杰他们。
当赵信看过去的时候，崔杰还站在窗口挥手。
“我们跟你很熟么？”赵信冷嗤一声，监控中的崔杰就抿嘴一笑摊手道，“好歹也见过数面，也不要太生疏吧。”
正待赵信要继续开口时，柳言突然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讲话。
“喂，金莹！”
与平时的柳言大相径庭，此时的柳言语气冷漠的如寒冬腊月的北风，听到这句话的赵信和赵惜月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电话对面的金莹也骤然变得紧张。
她一直紧握着双拳，足足十几秒才咬着嘴唇试探的低语。
“怎……怎么了？”
“你怕我么？”
柳言又很反常的问了一句。
“柳言，我们已经毕业了。”金莹握着拳头蠕动着嘴唇低语，柳言莫名的露出邪魅的笑容，歪头看着窗外眼神戏谑，“我是要我重复第二遍么？”
“我……”
“站到窗口来，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讲话。”
“柳言！我们已经毕业了！”陡然间，话筒中传出金莹极端恐惧的嘶吼声，“你到底要做什么？”
柳言就笑了笑，眯眼看着窗外。
“3……”
话筒对面是如死水般的沉寂，柳言又继续倒数。
“2……”
还不等柳言继续往下数，崔杰房间的窗口处，手中拿着电话，话筒扣在耳朵上的金莹咬着嘴唇站在窗前。
“你到底要怎样？”
“没事儿，就是给老同学打个招呼，看到你这些年过的还好，还成立了那么大的集团我替你感觉到高兴。”柳言温和一笑，骤然间脸色变得阴翳，“可是，你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啊，你……现在敢站着跟我说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