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婉望了望牢中一眼，又看了慕清音一眼，就开口说道：“今日遇见这等事情，真是晦气，这贱人改日再审。”
“清音，今日没让你尽兴，改日进宫来，再叙哈。”
慕清音哪里没听出这程婉婉的言外之意，做了这么大的一出戏，分明就是试探她的。
不过慕清音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对着程婉婉恭敬地行了一礼。
“臣媳告退。”
可方才程婉婉不知道的是她早就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往芳若身上丢了一只连心蛊的蛊虫。
这蛊虫是赵含香在送她到王府，离开之时塞给她的。
她回府之后还改良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慕清音随程婉婉出了暗牢之后，就出了宫。
可走到马车跟前的时候，竹苓却对着慕清音说道：“奴婢方才离开的时候，听见那皇后的身边的人说小姐脸色都吓白了。”
慕清音冷笑了一声，并未回应，直接上了马车。
可她不知道，就在她返回府中的时候，王府就发生了一件事。
王府内书房内，一个带着鬼面具，手指却纤细像女子一般的侍卫跪在了苏澜昇的面前。
“绝杀，你查到了些什么？”
绝杀，苏澜昇调教出来的最厉害的暗探之一。
风影夜魇是明面上的，一面保护他，一面也跟绝杀秘密联系。
不过绝杀查的都是隐秘之事，而且从来没有失手过。
绝杀犹豫了片刻，说道：“属下查到，这秦墨染恐怕真的和当年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制造这个事端，怕是为了引殿下为她解毒。可她没想到，灵音娘娘会因此丧命，也没想到慕涟渊会放弃她。”
苏澜昇双手握拳，砸向轮椅扶手。
“秦墨染不是这样的人。”
绝杀听完，冷笑了一声说道：“就算秦墨染的事还有待查证，不过对于王妃，王爷不得不妨。”
苏澜昇脸色越来越阴沉了，“此话怎讲？”
绝杀看了周围一眼，缓缓地说道：“王妃一开始就有意接近王爷，料到了王爷的毒发时间，还给王爷送解药，王爷不觉得奇怪么？”
苏澜昇转念想了想，事实确实如绝杀所说。
“别给本王卖关子，快说，你还查到了什么？”
绝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所有她查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妃接近王爷，要不是为秦墨染报仇，就是他们的细作。这之前的一切，应该就是博得王爷的信任。”
苏澜昇并未说话，而是直勾勾盯着绝杀，目光极其复杂。
绝杀见苏澜昇没有出声，又继续说道：“而且属下还查到，药人之血，除了解百毒，控蛊之外，还能控制人的心智，慢慢地将人变成傀儡。”
就在这时，苏澜昇的贴身侍卫进来说道：“王爷，王妃回府了。”
而慕清音进入府内后，就直奔苏澜昇的书房。
可到了书房之后，就听见门口的侍卫就说道：“王妃，别费心了，王爷不在府中。”
慕清音还不相信，直接推开书房的门，可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