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音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将马车的斜梯放好,再将苏澜昇移了下来。
“臣见过摄政王殿下,摄政王妃。”
“臣妇见过摄政王殿下,摄政王妃。”
程乾和吴晴朝着苏澜昇和慕清音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可苏澜昇路过程乾和吴晴的之时,却说道:“王妃,丞相和他夫人就交给你招待了。”
慕清音看着苏澜昇头也不回地转着轮椅进了府,就没好气地跺了跺脚,嘟囔了一句。
“好你个苏澜昇……”
话落,回过头来扫了程乾和吴晴。
“相爷,人都走了,戏也该演完了吧?”
说完,没等这两人开口,慕清音就跨过了王府的门槛。
“要是有事,就到前厅来说。若是没有,那继续跪着吧。”
程乾和吴晴对视了一眼之后,连忙站起身跟了进去。
到了前厅之后,慕清音就坐到了职位上吩咐家家丁。
“快给相爷和相爷夫人看茶。”
随后,她便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相爷,相爷夫人坐吧。”
然而程乾和吴晴却没有落座。
沉默半晌之后,吴晴用胳膊撞了撞程乾。
程乾便对着慕清音拱了拱手,沉声说道:“犬子轻薄王妃,并将王妃推入湖中,是臣教子无方。”
慕清音将茶杯轻轻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所以呢?”
程乾见慕清音脸上并无怒色,又继续说道:“不过圣上已经下旨惩戒了犬子,王妃为何要动用私刑?”
慕清音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
“相爷莫不是以为我是妇道人家好糊弄?”
程乾敛了敛眉,朗声道:“摄政王妃何出此言?”
慕清音随即站起了身,嗤笑道:“御祁律令可有条例说不能对刑部大牢的犯人动刑?”
“还有本王妃被程宿推入莲池,引发旧疾,差点命丧黄泉。本王妃和王爷念及您是一朝丞相,程宿还是相爷独子,又娶了本王妃的妹妹,所以法外开恩。”
这时,吴晴低着头,有些悲戚地说道:“可王妃是否知晓,小依都因此事忧思过度病倒了,您为何就不能高抬贵手?”
慕清音心中腹诽,都拿姐妹之情来制衡她是吧,可惜了这两人她都恨不得挫骨扬灰。
“这话本王妃的父亲已然说过,故而看在小依的面子上,本王妃和王爷才去大牢,看看程宿是否认真悔过,好从轻发落。”
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惜本王妃和王爷到了牢中之后,程宿却出言不逊,口出狂言,无半分悔改之意,所以才动刑惩戒。”
程乾和吴晴顿时无言以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慕清音见状,背过身去说道:“既然相爷和夫人并无异议,就请回吧。”
“若想为令公子求情,相爷去求父皇开恩好了。”
程乾冷着脸,对着慕清音作了作揖。
“老臣告辞。”
说完,就领着吴晴拂袖而去了。
等到彻底看不见程乾和吴晴的身影之后,慕清音边走回凌霄阁,边嘟囔了一句。
“这才刚开始而已,这一世我要你们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