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消息挺灵通的啊?”曹学智开着车子,轻笑道。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莫川撇了撇嘴:“燕京太子爷莅临林城,他们消息能不灵通么?还有啊,别提朋友这两个字,他们有些人我根本就叫不上来名字,最多有些眼熟。”
曹学智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位朋友看来脑子清醒的很啊,那看守所里疯癫踹人是什么意思?就是单纯为了宣泄怒火?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两天,我查看了一下调茶社,发现确实有点前景。”
“这话说的,就跟之前没前景似的。”莫川道。
“哎,你别说,我之前要不是为了讹到你那一个亿,我才懒得投资这种小公司呢!”
“小公司?投资我调茶社委屈你了?我还没嫌弃投资你委屈呢!”
“你还委屈?你大爷的,我说你这么牛逼,咋不开个风头公司,把你猜骰子那套本事拿出来?”斗嘴中的曹学智借机说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莫川撇嘴道:“你把占卜想得太简单了,投资跟骰子能一样吗?一家企业的前景涉及到方方面面,受到无数因素影响。我占卜再厉害,难不成还能把这里面每一条线都捋顺喽?”莫川说完,心中又补充一句;‘你麻痹,你不说我都还忘记了,老子是捋不清方方面面,但是大头总能捋个七七八八吧?到时候广撒网,不是不可能啊?’
不过一想到广撒网需要的资金量,莫川心中就是叹了一口气。资本的原始积累急不得啊,凡事还是慢慢来稳妥。
曹学智外行一个,听到莫川这么一说,似乎挺有道理的,也就不再纠缠。
莫川这顿洗尘宴被一帮公子哥争来争去之后,最终还是花落宇文易的身上,没办法,谁叫宇文易跟莫川关系铁呢!
说起来,看到这顿饭被宇文易抢去,倒是令旁边的肖志业有些失落。
说起来,他做事做人也算是为人热忱,朋友遍及三教九流。偏偏在莫川这件事上,他率先交好莫川,结果最后跟莫川铁起来的却是宇文易,而他和莫川的关系,还不及没和莫川讲几句话的厉飞尘。
说起厉飞尘,肖志业更是气馁。当初他请莫川去港市,真正目的可是为了交好厉飞尘。谁曾想到,和厉飞尘的关系没怎么进步,倒是和莫川闹得有些不愉快,最令他郁闷的是,人家莫川才是真正的牛逼的存在,君不见向来高傲的厉飞尘今儿也腆着笑脸凑上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莫川身边这位姓曹的朋友。
肖志业就想不通了,莫非这莫川是属磁铁的,咋牛逼人都被他吸引去了呢?
肖志业想不通,只能在酒桌上拼命的表现。
不过想在酒桌上表现的可不只有肖志业,谁不知道莫川身边那位燕京太子党可是林城一把手的座上宾,一句话就把赵家吓得退避三舍的存在?
只可惜,莫川在酒桌上根本不介绍他给大伙认识,只说是燕京来的朋友,其他人便是心知肚明也不敢戳穿,更不好表现得太热情。殊不知,他们这不太热情,在外人看来都已经献媚之极了。
尤其是不知情的温俊彦、钱博涉,都看出整个酒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看似都在庆祝莫川出来,一个个也都敬向莫川,但是每次敬酒都会附带性的带上莫川身旁朋友一句,那简直不要太明显的举动,如何令人看不出莫川身边那位青年的不一般?
面对这场景,莫川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你麻痹的,虽然老子知道你们能过来冲的乃是曹学智。但是拜托你们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好不好?当人家身具天子国运的人是傻子?看不出你们的目的?
不过,莫川也没办法,这就是社会嘛!
“莫兄弟你把金石开打了?当着他爸的面?我朋友刚刚打电话给我,他在医院里正巧碰到金石开,听说是你把他打了。”一位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公子哥,刚走进来就是一脸激动,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
“嗯,对!”莫川道。
“我艹,蚂蚱这是真的假的,什么情况?”一众公子哥惊讶,他们刚刚在外面等人,自然不知道看守所里面的情况。
被称呼为蚂蚱的公子哥道:“肯定真的啊,没听到莫兄弟刚刚也承认了。”
“到底什么情况?”有人大奇。
“正主就在这,我还是不要说外面的谣言了。”那公子哥道。
莫川见到众人好奇的目光,大大方方的道:“其实也没什么事,金石开那厮耍手段把我送进看守所也就罢了,当天竟然就过来把我踹一顿,我这出来,不把他踹死就已经算好了。”
莫川虽然言简意赅,但是众纨绔是什么人,脑海中立马脑补出当时莫川嚣张的姿态。
当着人家老爸的面踹人,真尼玛叼啊!
不,应该是这曹家真尼玛不是一般的叼啊,就是一个三代弟子站在那,就能让莫川这个泥腿子随意踹人,难怪家里老头子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交好曹家。
别看自始至终曹学智不怎么说话,然而现场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曹学智身上,至于莫川不过是运气好,竟然拉到这种牛人入股公司。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比如当初和金石开有得一拼的超级纨绔——宇文易,此时这厮就没怎么讨好曹学智,注意力反倒都在莫川身上。
他倒不是不知道曹学智身份,而是在他看来曹学智这么牛逼的人,岂是他这种小商人能讨好的?就跟他去酒店吃饭的时候,一般小酒店就是老板亲自作陪,他都不会在意。
所以有这功夫还不如跟莫兄弟好好干两杯,以后万一真的有用得着曹家力量的,不如来求莫川间接求上曹家来得方便。
“莫兄弟,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宇文易上厕所不扶小弟弟也特么服你!上次明明掏枪,愣是没留下一丝指纹;这次更牛逼,被那姓金的这般搞,还敢在东皇行宫揍人,现在出来了,又当人家老爸面踹人,尼玛,别的不说了,这杯我干了!”宇文易说完,就是一口闷了杯中白酒,引得一帮人拍桌子叫好。
不过你别说,他这突突突一大通话吹捧得莫川都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就你会拍马屁,谁要你扶过小弟弟的手来服我?”莫川笑骂。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便在这时,略有几分少言的厉飞尘道:“莫川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莫川停下筷子道:“你说。”莫川对厉飞尘这位感观还是挺好的,虽然这次无法免俗的一窝蜂过来讨好曹学智,但是行为举止还算不卑不亢,想来这次过来多半也是被家里人逼的。
众人见状,也是竖起耳朵,敢在这一片大好酒场说逆耳忠言,这厉飞尘够胆!
“这金家背后毕竟还站着赵家,这林城又是人家的老本营。之前金家似乎就和你有过冲突对吧?听说后来又和解了对吧?”厉飞尘问。
莫川点了点头。
“结果呢?现在看准机会还不是说上就上?!莫川你要是决定就在林城发展,可要小心为上,毕竟……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厉飞尘感慨道,他这话还算是委婉,其实就差没说:‘莫川啊,你这次借着曹家的势做事太高调了,现在人家不敢整你,那是因为有曹家。你能保证曹家能护你一辈子?’
厉飞尘最后这话没说,但是众人听懂了。
宇文易闻言脸色沉了一分道:“莫兄弟,厉飞尘说的不错啊,金家那对父子的性子其实特别像。我听说,金家还没发迹的时候,金石开小时候贪嘴吃了人家摊子上的小吃,结果被摊主抓住,让他爸来领人。后来他爸是来领人了,不过这摊主好像在几年前开店不知道遇到啥事,借了过桥高利贷,结果破产高利贷没还上,被人弄得生活不能自理。”
“这跟金家有什么关系?”有人好奇。
有熟悉金家发家史的人,闻言脸色立马色变。
“金家以前就是放高利贷的。”有人轻声解释一句。
此言一出,场间众人齐齐愕然。
钱博涉家族世代行医,心肠很是不错,闻言整个人都是一颤:“谣言吧?毕竟誉满天下,谤亦随之,谁都不可避免遭人毁谤。”
宇文易瞥了钱博涉一眼:‘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我造谣?’宇文易性子本就纨绔,闻言自然不喜。不过看在莫川面子上,到底没发作。
“不管是不是谣言,莫兄弟你小心点就是了,这金家我是真的不信他们家就会这么算了。不是我说,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会算了啊,若有机会,谁不想秋后算账!”宇文易道。
他这话看着简单,倒是瞬间说出人性的大实话,令众人不住点头。
曹学智闻言眉头皱了起来,难不成他还要想办法摧毁金家乃至赵家?
要知道逼退金家赵家令其赔罪乃至经济赔偿好办,但是想致人死地可就难了,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
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金家赵家要是真的被逼疯了,咬上曹家一口,流血了,那血腥味指不定刺激得燕京其他几个家族红眼扑上来。
便在曹学智思绪百转之际,莫川似乎看穿他的心思,轻轻一笑道:“我就没打算放过金家……”
曹学智愕然:“莫川你……”
莫川安慰似的拍了拍曹学智的肩膀:“放心吧,其实这次你不来,金家也得完蛋!”
众人闻言心中质疑,吹牛皮了吧?没了这位燕京太子党,你还在看守所关着呢,怎么让金家完蛋?
便在这时,之前接到朋友电话的公子哥手机忽然响了,许是酒喝得有些多,他下意识点开了免提。
那边传来亢奋到极点的粗重呼吸声:“艹艹艹艹,劲爆大新闻!超级大新闻啊!我日,我赌他妈一亿,蚂蚱你肯定猜不到,我艹,金家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金石开,你猜他怎么了?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