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寨子,在深山中扭七拐八的行走,道路崎岖,山途险峻,不过对于修行者而言不算什么。
很快,山匪头子来到一处悬崖边上,指着一串粗壮的藤蔓道:“抓着藤蔓往下爬,就可以看到一处山洞凿空,顺着往里走就是了。”
山匪头子刚说完,云凡就是一记手刀敲来,直接将其弄晕,让杨舒雪守在山崖上,自己则抓着藤蔓沿山体下去。
如果那山匪头子敢耍弄他们,云凡可不会让他舒舒服服进镇守府。
沿着藤蔓一路下行,云凡果然看到一处被凿空的洞口,身子一晃,安全落入隧道中。
“云凡怎么样,有没有看到洞口!”
杨舒雪不知悬崖下边的情况,大声喊道。
“看到了!待我进去一番。”
云凡现在的境界,哪怕漆黑不见五指,只有一丝熹微火光,也能看清黑暗。
更不说他手中还有青石戒指了,只见其灵力涌动朝戒指中汇聚,很快就照彻了山洞。
这个山洞并不大,一会儿就走到头了,只见有一具残骸躺在地上,衣衫破碎,辨不清是何门何派。
但云凡注视着那些碎步,却总觉得像是在那里见过,有种莫名的熟悉。
很显然,山匪头子之前误入其中,肯定早就彻底收刮了一遍,只拿走一块充满雷电气息的玉佩,可见实在也没有什么好拿的。
虽然不知道这具骨骸是谁的,但见其可怜,连个收尸之人也没有,当即用铁扫帚在地上刨了坟,将骨骸埋进去,也算入土为安了。
就在云凡一无所获要离开时,整个洞口忽然传来一阵灵力涟漪。
对于这种气息一个修行者再不会陌生了。
只见原本埋好的坟头中光芒大涨,旋即一道光辉激射而出,落在了云凡的脚侧,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柄剑身如秋水一般潋滟的剑器。
哪怕不识剑,他也看得出这必然是柄上佳剑器。
“看来做好事还是有好报啊。”云凡拿起剑器,重新将坟土掩盖好,出了山洞回到了悬崖之上。
他将这事还有剑器交给杨舒雪一看,后者也不认得这是什么剑,但可以确定的是,此剑的品阶至少在五品。
剿匪?
最开始云凡是拒绝的。
毕竟他还要赶路去桑城,实在不好耽搁,而且虽然收拾了几个杂兵,也不知道那些绿林山匪几斤几两,表面上镇守说遣派一众捕快跟去,那他知道那些人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所以说,没好处谁去干这些吃力的事情。
看着云凡缄默不语,镇守也知道他不愿意,承诺道:“少侠若是愿意前去剿匪,定有重赏,银两绝非问题。”
云凡道:“既然镇守大人不缺钱,拿去招募乡勇,擒杀了这伙山匪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等到我这样的人来领头。”
只见镇守叹气说道:“少侠有所不知,区区山匪并不算什么,但那山匪头子不知从何处习得一身道法,可凭空唤出雷电,普通人根本不是敌手啊。”
“雷电?”
云凡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山匪头子肯定是个修行者,所谓雷电应该是气劲的一种,就像杨舒雪的烈火一般,那境界至少也是感知境界。
想到这里,他才来了兴趣。
一位苦修并不如有个对手,在实战中进步幅度大,现在出现这样一个对手,对他而言可谓巧了。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我吧。”云凡豪爽说道。
……
……
夜幕之下,横山。
这里便是清溪镇外那伙山匪盘踞的山头,浓稠的化不开的夜色中,云凡与一队人抹黑入山。
其中有镇守派遣来的捕快,也有一听要打架,闻战则喜的杨舒雪。
“终于可以好好活动一下筋骨了。”杨舒雪手握银枪,恨不得当场杀出,直捣山匪老巢。
云凡按住这个躁动的少女,表示情况不明,也不知道敌人什么实力,不应该贸然行动。
这时候,对地形熟悉的捕快眼睛敏锐的发现了状况,只见几个山匪模样,举着火把,扛着大刀的汉子从山道上走了下来,并且说道:“老大叫我们来巡山,真是的,这破山有什么好巡视的,那镇守那么窝囊,几次喊人来攻打山寨都失败了,他哪里还有胆子过来。”
另一个人也是如此应和。
看准机会,云凡率先走出,施展身法,鬼使神差一般来到他们身后,拍打着肩膀:“听说你们在议论我?”
“谁!”
两个山匪刚刚反应过来,便见云凡双手各自按在他们的后脖上,用力一推,两人脑袋重重磕碰在一起,同时眼冒金星,晕倒下去。
“带走!”
云凡大手一挥。
两个山匪被他们带去一处隐蔽地方,拔了衣服之后与杨舒雪一起换上,他对一众捕快,“那山匪头子可能是修行了,普通人再多也没用,各位就留在下面接应我们好了。”
说罢与杨舒雪一前一后没入黑暗中。
因为夜色深沉,云凡又早早从绑来的山匪口中问出山寨地形布局,以及切口来,所以他和杨舒雪畅通无阻的走在山寨之中,并未引起警觉。
只见寨子里火把在风中摇曳,一座两层木制房舍中透出火光来,两侧插着威风凛凛的大旗,并且守卫森严,很明显这就是那山匪头子所在之处了,云凡和杨舒雪忽然瞧了一眼,立即一起走了过去。
“你们是?”
守卫之人未曾见过这两人,很自然的迟疑到,旋即便有寒芒闪过,好不犹豫的落在守卫的脖颈上,随后将他们拖到角落里,紧接着他们推开大门来到了山寨的老巢。
与印象中的山匪头子都是满面虬须的大汉不同,这山匪头子却是一副清秀文士的打扮,穿着儒衫纶巾,摇着羽扇。
他看着一副沙盘,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听见声响,抬起头,正要呵斥手下为何鲁莽闯入,却发现来者手握古怪如同一把扫帚似的兵器,另一人秀气如女子,一双英气黛眉倒是颇为引人瞩目,立刻意识到他们不可能是山寨中的山匪。
“二位是何人?莫不是那清溪镇守派来的义士?”
“没错,你是要束手就擒呢,还是等我们动手?”杨舒雪抖了抖手腕,迫问道。
“那还得看两位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