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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快穿之专业打脸指南 > 快穿之专业打脸指南 第1512节
  另一侧转出一个穿着夹衣的丫头,她拿着一件披风给安宁披上:“夜里风凉,姑娘得多穿一点。”
  安宁紧了紧披风的带子:“知道了。”
  她抬头望月,丫头便在她身边絮叨:“姑娘又睡不着了?我早先便说让姑娘白日里少睡一点,省的晚上老是睡不着,可姑娘偏是不听……罢,既然起来了,那咱们就说说话,省的姑娘心里烦闷。”
  安宁笑了笑。
  她才要坐下,就听到外边有人说话:“姑娘又醒了吗?”
  丫头赶紧去开门:“绿绮姐姐来了。”
  “太太听到动静,让我过来看看。”一个穿着绿色夹衣的看模样有十七八岁的丫头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拿着一些点心:“姑娘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若是饿了就先垫补一些。”
  安宁正好饿了,就跟绿绮道了谢,拿了一块小巧的点心放到嘴里。
  “如意,给姑娘倒水。”
  绿绮指挥安宁身边的丫头倒了水端过来。
  安宁顺手喝了一点:“母亲可安好?”
  绿绮点头:“太太好着呢,刚才做了会儿针线活,才要休息,就听到姑娘起来了……”
  安宁便知,这具身体的母亲应该就住在隔壁:“是我惊扰了母亲,等明日给母亲陪罪。”
  “哪里是什么惊扰,太太本就没睡下呢,姑娘不必愧疚。”绿绮劝了几句,就道:“姑娘坐一会儿便睡吧,本来身子就不好,若是睡的不足,只怕是要生病的。”
  安宁点头应和着。
  等把绿绮送走,安宁就对如意道:“你也莫服侍我了,让我安生一会儿,等会儿我便睡下了。”
  如意不放心,安宁就让她在偏厅睡下。
  打发了如意,安宁这才躺下。
  她接收了原身的记忆。
  原身叫曲安宁,她的父亲是江南总督,当朝一品大员,母亲是平阳侯之女向氏。
  而曲安宁是两人唯一的女儿,她这样的出身,自然从小受尽万千宠爱。
  只可惜,去年曲安宁的父亲一病不起,不过两个来月就去了,曲安宁家里只她一个,上边没有兄长,下边没有弟弟,自然,曲氏族人就容不下她们母女,想着夺了家产,把向氏赶出去,再留下曲安宁,等将来用曲安宁联姻,再换取利益什么的。
  曲氏族人想的很美,但他们低估了向氏。
  向氏是侯府嫡女,平阳侯十分喜欢她,从小把她带在身边,当男儿一样养大,她的心计手段自然比男人更厉害几分。
  向氏在曲总督去世之后,先联络了一些官员,又请了几位曲总督的同窗好友过来坐镇,再给娘家去信,然后才给曲氏族人报信。
  等曲家来人的时候,向家就来了好几个人,另外还有一些官员,以及曲总督在江南书院做山长的好友。
  这些人都是身份显贵,自然,曲家人惹不起。
  然后,向氏就让这些人做证,把家产捐了一部分给国库,又留了一些给曲氏族人置办族田,开学堂供曲氏族人读书,剩下的大部分,向氏说这是曲总督专门留给女儿做嫁妆的。
  这个时候女子不能承继家业,但是,出嫁的时候带多少嫁妆却是没数的。
  曲安宁没有出嫁,曲总督给她留着嫁妆,自然是应该的,而且,这些家财里边还有一部分是向氏的嫁妆呢,这个谁也别想动。
  有那么些人在场,再加上向家也不是吃素的。
  曲氏族人虽说看着那么一大笔资财拿不到手里心中郁闷,可也无计可施。
  他们最终带着一小部分钱财愤然离开,而向氏谢过来助阵的这些人,这才好好安葬了曲总督。
  如今热孝已过,向氏怕呆在江南会有人打她们娘俩的主意,又怕曲氏族人再回来寻事,就变卖了一些家财,带着女儿和家里下人进京投奔娘家。
  现在正是向氏带着曲安宁去京城的途中,安宁所在的地方便是京杭大运河的船上。
  搞清楚了这些,安宁忍不住皱眉。
  这情形感觉挺熟悉的呀。
  很古早的时候,便有一些古言文中,好些都是描述什么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女主或者女配投奔娘家的情节。
  而在这些古言文中,若是这位表小姐是女主,自然就是玛丽苏万人迷。
  若是女配,那肯定是十分恶毒的,千方百计的想要害女主,而且还会迷恋男主,最终下场自然也十分的悲惨。
  就是不知道这位曲安宁到底是女主还是女配,或者是女主变女配,抑或女配变女主。
  第2091章 奋进的表小姐2
  京城
  平阳侯府
  平阳侯已经故去,如今府里住着老太太,以及嫡出的三房和庶出的一房共四房人。
  袭爵的是大房,袭爵时没有降级,如今还是平阳侯。
  二房科举出身,在朝中任大理寺少卿。
  三房是庶出,没有科举,也没爵位可袭,就捐了个官,没有实职,就帮忙料理府中大小事务。
  四房年纪最小,是老太太年近四十才生下来的,如今也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去年才考中举人,如今在书院读书,他的妻儿倒是在府里住着。
  大房现今住在主院,大房嫡出长女进了宫,前年封了惠嫔,除了长女,也就是一个差不多十二三岁的庶女,再便是两个嫡子。
  长女进了宫,庶女便跟着平阳侯夫人住,如今也住在主院这边。
  只是平阳侯和夫人住在前边,这位名唤文茵的庶女住在后边。
  前儿文茵贪凉多吃了好些果子,夜里便闹肚子,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发起烧来。
  一直烧了两天,也寻大夫看过,开了药,叫清清静静的饿两天。
  昨儿夜里文茵烧的更加厉害,迷迷糊糊的就开始说胡话,大太太都给闹的一宿没睡成,一直到今儿早起才好些,人也清醒了,能喝得进去药,眼瞧着就好了,大太太才回去歇着。
  文茵醒过来面上没显露什么,可当她把丫头都支出去的时候,就是满脸的恨意。
  她握着拳,在心里暗骂:“曲安宁,没想到吧,我阴魂不散又回来了,这一次,我定不能让你得偿所愿,我必要把你踩在脚底,让你这个小贱人永世不得翻身,荣华富贵是我的,情深不悔的郎君也是我的。”
  骂完了安宁,她又暗恨起了二房的嫡女名唤文雅的那一位。
  在她看来,上一世她之所以那么悲惨,都是因为文雅和安宁的原因。
  她重生归来,就一定要把文雅和安宁打压下去,把她们的一切都抢夺过来。
  文茵看着窗外,算了算如今的日子,她记得前一世曲安宁就是在最近跟着曲夫人进京的,之后就一直住在平阳侯府。
  平阳侯府的老太太一生生了三个儿子,只得了向氏那一个女儿,自然千娇百宠的。
  偏生向氏命苦,一辈子也没生个儿子,曲大人又早早的故去,老太太就更心疼向氏,自她带着曲安宁来京之后,但凡府里的好东西都紧着向氏,老太太把曲安宁当眼珠子似的疼爱着,连她这个正经的孙女都要后退一射之地。
  整个平阳侯府明明就是她爹爹的,她才是平阳侯府正经的姑娘,但偏生在自己家里,她什么事情都做不得,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被老太太责骂,而曲安宁做什么都是好的,哪怕把天捅个窟窿,老太太都笑呵呵的帮她补天。
  还有向文雅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仗着她是嫡出,万事都要骑在自己头上,择婿都是自己捡她不要的,真的太气人了。
  想着这些,文茵更是心中一团火烧的她坐卧不宁。
  看着放在一旁的快凉的茶水,文茵端起来狠灌了一杯,心火这才消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文茵盖着被子躺下,她微微闭上眼睛开始琢磨等曲安宁进府的时候要如何给她下马威,怎么样才能抢了曲安宁前世的姻缘。
  二房所住的松涛院,向文雅正在写字。
  她一边练字,一边问丫头:“三妹妹如何了?”
  丫头站在一旁轻声道:“才刚问过,三姑娘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大太太让静养,姑娘若是要看三姑娘,且等着过了晌午再去吧。”
  向文雅点头:“也使得。”
  她写完一篇字揉了揉手腕:“一会儿你去把我才得的那几把扇子挑一把出来,下午我去看三妹妹的时候带上。”
  吩咐完了,向文雅觉得在屋里呆着也没什么意趣,就带着丫头去花园走一走。
  到了花园,向文雅找个借口把丫头们支开,她自己分花拂柳的走到湖边的假山旁拿了帕子铺在石头上坐下。
  这个时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的,花也开的正艳,瞧着让人赏心悦目的。
  文雅看着湖边郁郁葱葱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她随手折了一根柳条拿在手中,一边折着玩,一边思量。
  今儿已经过了端午节,她记得向氏带着曲安宁是在五月十三到的侯府。
  向氏精明强干,曲安宁表面看着弱不禁风,好似柔弱不堪,但内里和向氏仿佛,也是个极为聪慧的人物,她做事很有手段,且嘴又巧,常常用甜言蜜语哄的老太太和大太太欢喜非常,对她更是有求必应。
  自她来了侯府,侯府这些正经的姑娘家都得让着她。
  而大房的文茵就是因为和曲安宁争执起来一时气愤打了曲安宁,因着这个惹怒了向氏。
  向氏面上不说什么,却暗中使手段,让文茵嫁给了那个愚孝的男人……
  而自己则是因为和曲安宁看中了同一个男人,引的向氏出手,把自己嫁给了那个中山狼。
  想到这些,文雅微微眯起了眼睛。
  既然她来了,那这一切都不会存在,曲安宁别想害她。
  还有那个向文茵也不是好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和曲安宁喜欢同一个男人这件事情就是向文茵告诉向氏的。
  侯府东边的荷香院,老太太吃过早饭就问身边的婆子:“秦顺家的,薇儿快到了么?”
  秦顺家的躬着身:“回老太太,前儿秦顺捎了信,说是快到了,恐也用不了十天半月就来了,大奶奶已经让人把姑太太出嫁前住的微澜院收拾好了,只等姑太太来了便住进去,往后啊,老太太什么时候想姑太太都能见着面。”
  老太太叹了一声:“薇儿命苦,女婿早早的就去了,她也没生个儿子,这老了可怎么是好?如今我活着,能照看着她,哪时候我两腿一蹬去了,你说她可怎么办?她哥哥倒是疼她,可……这当哥哥的哪有亲娘老子疼她,我就怕没了我,微儿要受苦的。”
  秦顺家的赶紧劝老太太:“您莫想太多,大老爷最为仁善,必然会善待姑太太的,再者,姑太太不过是借住在府上,又不花用咱们府上一分一毫,便是大太太和大奶奶,也不会容不下姑太太。”
  她越是这么说,老太太越是难受。
  “真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的薇儿要回家都要自己拿钱,若是她爹还活着,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子呢。”
  秦顺家的就不敢再说向氏了,只得把话头转向安宁。
  “老太太想想表姑娘吧,听说啊,咱们家表姑娘长的最为标致聪慧,姑太太可不只一次的夸表姑娘,老太太早先一直想见也见不着,这回来了,老太太可得好好亲香亲香。”
  她这么一说,老太太才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