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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颜色变深,洛斯三人用肉眼无论如何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了。
  “不行,得想办法!”莱斯利焦急得手足无措,一把抓住艾德娜,“啊,对了,像他之前救你那样,把他和神器分开!”
  “莱斯利,你冷静一点儿!”洛斯喝道,“我们三个都不会用那种招式,况且现在也分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能贸然行动!”
  “难道就不救他了吗?”艾德娜也急躁起来。
  “为今之计,只有用神器对抗神器。”洛斯紧了紧握住亮晶之矛的手说。
  “和神器对抗?”莱斯利目瞪口呆,脑子里混沌一片。
  “无论怎样也好,快点行动,不然奥利弗会先被吞噬掉的!”艾德娜拔出佩剑,欲同洛斯一起攻击。
  与此同时,在光的中心的奥利弗意识已有些模糊。
  在剑产生的威压之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又不敢去想还能坚持多久。
  因为一旦去想,就意味着,只要时候一到就注定失败。
  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痛,令他无法过多地思考。
  从最开始的千百根针钻进肌肤的感觉,变成了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骨骼内脏的感觉。
  意识渐渐剥离,他恍惚看到半空中出现了一道很高大的门。
  一种意念告诉他,只要越过那道门就再也不会感觉到痛了。
  他抬起手去触摸门,忽然身体里一股冰冷的感觉自尾骨一瞬间贯穿脊椎,直抵大脑。
  是寒雪发挥了作用!
  他扎扎实实地打了个冷噤,半空中的门消失了,而万蚁噬骨的感觉更清晰了几分。
  除了痛还多了一丝麻痒,他清楚地看到已经变得半透明的皮肤下血液的流淌。
  然后,一阵说不出的舒适之感自骨髓内缓缓释放至骨骼、肌肉、皮肤。
  “呵!”他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结局很美好的噩梦。
  这个梦很长,即便结局美好,他也不想再来一遍。
  不过这个“长”只是被神器扭曲了的感觉,在外界看来不过是数小时的事情。
  就在洛斯等三人争执如何营救奥利弗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围绕着奥利弗的红光迅速向中心收敛,最终完全消失不见。
  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个两米高的暗红色球体。
  准确地说,那个球状物更像是由血痂组成的圆球。
  “咔嚓!”圆球表面出现了一道裂纹,紧接着两道、三道……无数道裂纹布满圆球表面。
  柔和的光从圆球裂缝里透出,似乎要将圆球撑破。
  “咔嚓啦——!”
  圆球终于承受不住碎成无数片,碎片在柔光中被焚烧殆尽。
  变故来得突然,洛斯、艾德娜和莱斯利还没来得及退后,就被柔光包裹住了。
  “这是……净化之力?!”莱斯利惊讶地张大了嘴。
  周围的一切被柔光镀上了一层轻柔的线条,三人的感觉都是舒适,就像全身上下被阳光熨烫了一遍。
  而周围一切都变得很清净,仿佛连空气都被洗涤了一遍似的。
  三个人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如痴如醉地感受此刻的纯净。
  “你们没事吧?”奥利弗看到三个人狼狈的样子,问道。
  “咳咳咳咳咳!”吓了一跳的三人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他们反问。
  “还好。”奥利弗抬起手中的焚烬之剑。
  它现在已经褪去锈蚀斑斑的外表,露出了真容。
  剑身上从剑锋开始沿剑鄂排列着清晰可见的波浪浮雕,剑首上是一块扁圆型的黑玉,其上雕刻着卷草纹。
  艾德娜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因取亮晶之矛而留下的黑色伤疤,竟然已经完全消失了!
  她激动地叫起来:“太神奇了!这可比亮晶之矛出世还绚丽夺目!”
  “完全不能比的好不好!”莱斯利看白痴似的瞅了他们一眼,“你们不是魔法师,感受不到净化之力的强大。”
  “那是怎么样的?”奥利弗也很好奇地发问。
  说实话,他除了觉得拿着剑能让他浑身上下觉得干净舒服之外,并没有其他更多的感受。
  莱斯利咽了咽吐沫,眼中是崇敬和向往之情,“刚刚散发出的净化之力,甚至提纯了我的法力!!”
  “不会吧?!如果这样,岂不是逆天了?”洛斯惊讶地说。
  “按说这样的属性,不是更应该放在魔法师使用的幻影之杖上吗?”奥利弗提出了一个疑问。
  “这就得去问当时锻造这把剑的那些工匠了。”莱斯利耸耸肩。
  “了不起,你竟然以普通人的体格承受住了神器的考验,这恐怕没有能复制了。”洛斯拍了拍奥利弗的肩膀说。
  艾德娜轻叹一口气,愧疚地说:“作为能力者,我对我自己只感到惭愧,同时,也对你敬佩无比。”
  奥利弗摇摇头。“只不过是运气而已。”
  “并不是运气而已,你拥有无比坚定的意志!”莱斯利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奥利弗,奥利弗只觉得那视线灼热得刺眼。
  奥利弗不自在地偏过头,避开那道视线。
  “呵,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个极不友善的声音在几人后方响起。
  几人突然惊觉,这个人来得无声,言语中透着浓浓的敌意,绝不是善茬。
  ……
  魔树蜂巢的牢房。
  霜气卷扬着雪花,从窗口灌进牢房,墙角的炉火再怎么添加柴禾,也不觉得有多暖和。
  因为夜里太过寒冷,蜷缩在火炉边的银每天晚上都会被冻醒好几次。
  而一旦醒来,再想睡着就非常不容易了。
  为了让她睡好,法蒂莎将两人的棉被叠在一起,互相紧挨着取暖。
  半夜时分,熟睡的银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她脖子上的荷鲁斯之环散发出阵阵热量,烫得周围的皮肤发红。
  “唔,好难受!”阵阵眩晕袭来,一阵雾气过后,银变成了咕唧形态,痛苦地在地上磨蹭。
  法蒂莎惊醒过来,不明所以,将它抱起放在桌上,轻抚着它柔软的毛,平复它的躁动。
  法蒂莎也感觉到了荷鲁斯之环的异常,因为咕唧脖颈处的白毛,被荷鲁斯之环所散发出的热量烤得微微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