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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城遗迹就是那时候留存下来的。”墨说。
  “现在会从这里过的,大多是各大势力来历练的新人。”银说。
  “各大势力?”奥利弗问。墨也好奇地竖起耳朵。
  银娓娓道来:“这个世界称为迪夫鲁特,有三大势力统领着大陆,行使着管理职能。
  其中,最大的势力集团是至高圣殿,最高权力者称为至高主教,至高主教身边还有一名仅次于他的总理执事辅佐。
  然后,稍次之的是复兴塔,专门管理勇者的机构,会长是汉娜姐姐,她很厉害,一般男子都比不上她。
  还有一个专门管理魔法师的御法殿,魔法师就是像我一样,拥有能沟通并运用元素的特殊体质的人类,经过训练就可以参加魔法师考核进入御法殿。
  至高圣殿、复兴塔和御法殿三者是联盟关系,内部人员互相任职。比如我可以参加魔法师考核进入御法殿,愿意的话,也可以到至高圣殿某个职。”
  奥利弗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复兴塔和御法殿是专门管理机构,至高圣殿是完全管理机构。至高圣殿的地位略高于两者。”
  银脸上露出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和她是属于哪个势力机构的呢?”奥利弗问银。
  “我们是隶属于赫斯切斯,与这三个组织都没有什么直接关系。赫斯切斯被称为地下世界组织,因为它与至高圣殿的理义相悖。”
  “相悖?”奥利弗蹙眉道。
  “哼,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些,反正至高圣殿总在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可不会!”银赌气似的说。
  奥利弗无奈地摇摇头,“果然是小孩子想法!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威严,无论什么机构都会做一些必要的事的。这是规则。”
  “我不管,我就是看不惯。”说着,银气呼呼地扭过头,“赫斯切斯是图姆姐姐创立的,就在我悄悄跟着法蒂莎姐姐去迪阿琪的前一年。”
  提到法蒂莎,正是奥利弗来迪夫鲁特的原因。
  所以她偷眼看了看奥利弗,继续说:“我和法蒂莎姐姐都是被图姆姐姐的父亲收养的孤儿,从小我们三个就成天在一起。
  有一天我们在跟养母学腌渍时,突然闯进来一伙儿人,发了疯似的见人就杀,养母马上将我们藏在地窖里。
  那场面实在太可怕,过了好久我们才敢出来,后来才发现家里的人全都死光了,东西也被翻乱,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说到这里,银咬着唇,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奥利弗叹了口气,伸过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银愣了一下,顾不得伤心难过,脸瞬时羞得通红,赶紧推开他,“你干什么!放开我!”
  “现在不难过了吧?本来就不漂亮,哭哭啼啼更难看了。”奥利弗轻哧道。
  “我……哼!”银气的咬咬牙。
  “好了,你继续说吧。”奥利弗满不在乎地说。
  “我们逃出来后,图姆姐姐和法蒂莎姐姐就联系了养父的老朋友们,在那之后,便建立了赫斯切斯。
  在此期间,姐姐们通过调查发现,有线索显示至高圣殿与杀害养母等人的事有关系,但她们都不告诉我是什么。
  所以我才会跟踪法蒂莎姐姐,想要弄清事情的原委,然后……”
  “然后你就去了迪阿琪?”奥利弗接过她的话。
  银点点头,奥利弗心想:就你这单纯的性子,她们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
  “对了,你们去的时候没有遇到墨吗?还有墨,你一直守在光门外,就没有看到有人出来吗?”奥利弗问。
  银和墨不约而同地摇摇头,银说:“我,嗯,偷听过法蒂莎姐姐和图姆姐姐说话,好像传送台有四个充能口,一旦某个传送台能量消耗过大就会自动转换到其它传送台。”
  奥利弗瞟一眼墨说:“那你们也算运气好,当时若遇到墨,你们就别想走了。”
  眼前的道路分成了几条岔路。
  “唔,该去哪里呢,咕唧?”奥利弗问。
  银扭过头不理他。
  奥利弗凑到银耳边小声道:“咕唧?”
  奥利弗的气息吹拂在银的脖颈,弄得她痒痒的。
  她缩了缩肩膀,干脆闭上了眼睛。
  “我叫银!不叫咕唧!”
  奥利弗撇撇嘴,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放开我!”银吼道。
  “不放,放开了,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怎么办?”奥利弗说。
  看着他没皮没脸的无赖样儿,银不禁有些气结,对着他的后脑勺咬牙切齿地扮了个鬼脸。
  墨在一旁看着她,低笑了下,走上前,大胆地挽住了奥利弗的另一只胳膊。
  她将身前的丰满紧紧地贴着奥利弗的手臂,回过头,挑衅似的看了看银。
  奥利弗疑惑地转过头,看到墨眼底的深意。
  他无奈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嗯,虽然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银看着两人亲密无间地谈笑,突然一阵烦躁和尴尬,使劲甩开奥利弗的手。
  奥利弗眼疾手快,又捞过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别闹。”
  墨看了,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三个人紧赶慢赶,几天后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巨大的城楼伫立在眼前,城楼边上的石头上刻着三个大字“威比斯”。
  银的呼吸情不自禁地急促,加紧几步进了城。
  入眼是熟悉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商铺。
  虽然换了店面,景致也大不相同,但仍勾起了银心底最深层次的期盼。
  她的视线被满溢的泪水模糊,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脚步轻快地钻过几条街道,来到城角一处两层楼的建筑前。
  “就是这里了!”她兴奋地拔高了声音,一步跨进洞开的大门。
  奥利弗落后一步,瞟了眼门上挂着的牌子,不着痕迹地皱皱眉。
  待他和墨迈进门,便听到银和柜台后面一个老汉争执的声音。
  “这里一直是赫斯切斯的店!”
  老板语气不善,“我这旅馆在这里经营有十来年了,像你这么闹事的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