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琋闻言,嘴角狠抽两下,提醒:
“那你呢?你该不会发扬光大,不休息吧。”
“那怎么可能?!”云巧摇摇头,笑眯眯的说,“这不是二嫂来了嘛,我肯定也要休息的。”
柳琋一听这声“二嫂”,长叹口气,道:
“如果没有这事儿,今儿我跟你二哥就该成亲了。”
成亲?
艾玛,可不咋地,今儿是冬月十八。
云巧挽着她的胳膊,边走边说:
“好了柳琋姐,好饭不怕晚。等腊月十八,我跟子韧,一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成亲。”
柳琋闻言,长叹口气,道:
“我已经不奢求了。”
“为啥?”
柳琋没说话,只让她赶紧带她去房间放东西。
云震那天如此“放肆”,她可不认为五哥会轻易饶过他,让他抱得美人归。
当天吃过晚饭,云巧把大家都召集起来。
第一批、第二批分成两伙,站在正殿内。
云巧就跟在土庄子一眼,搬了把椅子站上去,道:
“诸位,咱们的‘援军’已经到了。这一次人多,大家全体休息,你们都辛苦了。”
话落,赵郎中、肖郎中等人,全都高兴的不行。
“一会儿,我让人接你们下山,你们回到城里驿站,好好歇着。明天不用回来,在城内四处继续烧艾,等你们那边处理好了,这边的轻症也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大家齐心合力,让这些百姓,平平安安回家。郎中、钱郎中,您二位辛苦点,继续留在这边。至于‘援军’们,接下来你们要辛苦一些,具体怎么做,问跟你们交接的郎中。”
云巧这话刚说完,王、钱两个郎中不住的摇头,道:
“姑娘这话说的外道了。我们没他们累,留下来看看方子啥的,正好。”
云巧笑着点头,示意青鬼把人带走。
赵郎中见状,蹙眉的问:
“云姑娘,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我还得留在这边,我是领队,得站好每一班岗。”
云巧说完,扭头冲青鬼招招手,又道:
“安排车,你亲自送他们回去。这些天你也累坏了,也下去歇着。”
“不了,我送完回来。”青鬼拒绝。
他得时刻保护小姐,不能离开她太久。
赵郎中拱手,由衷的道:
“云姑娘辛苦了。”
其余郎中也纷纷附和。
云巧怪不好意思,笑着摇头,道:
“什么辛苦不辛苦,你们才最辛苦。又要照顾人,又找把脉、还得抓药、熬药,快回去休息吧。等这场硬仗打完,咱们找个地方,吃头烤全羊,我亲自来做,知道吗?”
“好!”
“没问题!”
“早就听说云姑娘烤肉是一绝,可算有口福了……”
“……”
大家伙朝夕相处十余天,彼此也算有所了解。
对于云巧烤肉的事情,都有所耳闻。
等大家都热闹的差不多了,两批郎中进行交接。
云巧亲自送他们到庙门,提醒着说:
“把面巾都戴好。庙里不需要,山下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几人闻言,纷纷颔首,把多日不带的面巾,重新戴在了脸上。
云巧看着他们大家上车,嘱咐着道:
“吃饭啥的,还是由城外送,城内的东西都不要动,避免得病。一定要记得熏艾,睡前要熏艾。”
“放心吧云姑娘,我们记着了。”
大家伙儿高兴的冲她挥手,青鬼扬起鞭子,拉人离开。
回到庙里,第二批郎中已经开始上岗。
不过明显他们要轻松许多,毕竟很多人都已经见轻,有的甚至已经没事儿了。
柳琋自然的上岗,云巧跟她打了个招呼,便回屋休息。
有柳琋在,她也能暂时卸下担子,好好松快松快。
屋内,火烧的很好,特别暖和。
若兮跟若棠都在炕上躺着,很明显放松的状态。
见到云巧回来,若兮坐起来,道:
“姑娘,上炕歇着吧,好不容易他们来了,好好歇歇。”
“是啊姑娘,别出去了。今天咱们睡个好觉,有啥事儿明天再说。”若棠压根就没起来,翘着二郎腿,特别惬意。
若兮见状,拍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太逾越。
就算姑娘对他们很好,也不能这么没有规矩。
云巧倒是不在意,脱鞋上炕,说:
“让她躺着吧。这几天你们俩也累坏了,尖下巴都出来了。”
若兮闻言,摸了摸下巴,道:
“姑娘不也一样嘛。”
“我?瘦了吗?我觉得我是易胖体质啊!”云巧边说边摸下巴。
好像没有那么多肉了呢。
若棠起来,把炕桌放下后道:
“什么胖不胖的,姑娘再胖也是富态。姑娘,没事儿写两封信吧。主子那边催了,老夫人那边肯定也着急。”
提及家里,云巧不住的点头。
拿着纸笔开始写信。
先给家里写的,把这边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告诉家里,她跟若棠、若兮等人,都没有生病。
等家里的写完,想着轩辕晔,却怎么都不好下笔了。
感觉有一肚子的话,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她踟蹰的时候,屋门推开,柳琋从外面进来。
从怀里掏出封信,交给她,道:
“五哥的。”
三个字说完,若棠、若兮全都笑了。
柳琋瞅着他们俩的样儿,蹙眉问:
“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主子给她写信,不应该吗?”
若兮清了下嗓子,若棠忙开口道:
“魂首,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其实刚才也在催促姑娘给主子写信呢。”
柳琋闻言看着云巧,见她俏脸通红,笑着道:
“怎么,你还害羞?”
“我咋就不能害羞了?”云巧撇嘴,把信展开,研读内容。
先交代了他们跟驻北军已经汇合,而且北芪的军队已经到了。
据说形势严峻,有些紧张,或许年前会打上一仗。
云巧抿唇,长叹口气,道:
“北芪这般蛮子,说话真是不讲信用。都是签了和平协议,咋能反悔?”
柳琋闻言,喝着干菊花水,说:
“这有啥的。他们那边的人,一向如此,习惯就好。”
云巧长叹口气,继续读信。
后面有一句话让她眉头紧锁。
大致的意思是,宫里那位,跟北芪新立的王储,有过接触。
本人接触吗?
云巧觉得不实际,可上面说的也不详细,真是让她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