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小金枝 > 第55节
  “臣知罪,臣无颜面对皇上?,无颜面对百姓,臣这就已死谢罪!”说?着,便抽出刀架在脖子上?。
  “住手!你死不足惜,可是你一人之死,也换不回那三座城池,明日温顾定会?再来,快想对策才是!”皇上?头?疼欲裂,这几个?臣子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气得他大手一挥,把一摞摞折子挥到地上?。
  北羌如今落到如此境地,根结所?在还是那块虎符。
  “皇上?,臣想办法,把虎符偷回来。”
  “你当温顾是傻子,那么重要?的东西,说?偷就偷?”皇上?大吼,吼完自己又想,元阳不就是从他身边把虎符偷走的吗?他才是那个?大傻子!
  “今天晚上?,想不出办法来,明日就到百姓面前跪着吧!”皇上?说?完,一挥袖子转身走了?。
  *
  靖国大军连攻多个?城池,士气大涨,北羌面对靖国的进攻毫无办法,五日后,温顾率领着大军,攻到了?北羌都城之下。
  仗打了?这么久,就连温顾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战,会?打到这个?地步。
  原本皇上?派他出征,为的是守住靖国自己的领土,而如今,北羌几近灭国。
  这一天,是元阳公主用命换来的。
  北羌都城城门紧闭,城楼之上?是密密麻麻的守城人,手中的弓箭正对着靖国大军,一旦靖国大军有攻城的动作,他们便会?万箭齐发,誓死守护都城。
  温顾并没有直接进攻,而是派人喊话劝降。
  北羌降与不降,其实对战局没多大影响,不过,若是最后一战能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取胜,何乐而不为?
  前方人在喊话,温顾问身旁的清风,“沈将军那边可都准备好了??”
  “将军放心,沈将军已经带人埋伏着了?,若是北羌皇上?想跑,一定会?被沈将军截下。”清风说?。
  “那就好。”温顾勾唇一笑,再看向城门时,眸光犀利,“最后一刻钟,若是一刻钟后还不开门,便攻城。”
  *
  这个?时候,萧惋正在回京的路上?。
  王将军带着一百人,护送元阳公主的棺椁回京。
  “夫人,快下雪了?,披件披风吧。”画扇拿着披风走到萧惋的马下。
  萧惋从队伍中走出来,下马,任画扇为她披上?披风。
  画扇替萧惋披好披风后,便默默退到队伍后面,上?了?马车。
  马车上?,坐的是画扇、问雪和箩萤父女?四?人。
  问雪见画扇回来了?,抓着她的胳膊问:“夫人瞧着怎么样?”
  “夫人瞧着比昨日精神了?些,只是脸色依然?不太好。”画扇说?完叹了?口气。
  自从萧惋去给温顾送虎符,留在客栈的几人便提心吊胆地等,一夜过去,萧惋还没回来,罗师傅便说?,若是当晚萧惋再不回去,便去找萧惋。
  结果,到了?晚上?,萧惋回来了?,身后四?名护卫还拉了?个?板车,车上?面蒙着一块儿白布。
  罗师傅见到萧惋,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只是等萧惋到了?近前,众人一看萧惋的脸色,便瞧出了?不对劲儿。
  萧惋脸色煞白,眼眶发红,眼中无光,跟谁也不说?话。
  几个?丫鬟被萧惋这个?样子吓坏了?,画扇心中最是不安,因为看萧惋的样子,和小时候被元阳公主从冷宫里?救回来之后的样子差不多。
  护卫和大家简单解释缘由,众人知道那车上?是元阳公主之后,倒吸了?口冷气。
  画扇和问雪还哭了?一场,她们之前在宫里?伺候,都知道元阳公主心地善良。
  “明日一早,王将军会?带人来护送元阳公主回京,今晚大家收拾好东西,明日便走。”
  这是萧惋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一连行了?五日,萧惋都是这个?状态,一日三餐倒是按时吃,只是吃得极少。
  也不坐马车,坚持骑马跟在棺椁后面,若是晚上?走不到城里?,需要?在野外将就一夜,她便要?睡在一眼就能看见棺椁的地方。
  没人能劝得动萧惋,直到第六日一早,王将军收到温顾的飞鸽传书。
  “北羌降了?!”王将军看完信,面露喜色向大家宣布。
  萧惋将手放到元阳的棺椁之上?,“我们赢了?,你听见了?吗?”
  第64章 六十四枝
  北羌城破兵败, 温顾率领大军将北羌皇宫层层包围,让北羌皇上写下降书,承诺做靖国的附属国, 每年上贡,还将北羌皇上最年幼的妹妹——元阳公主的女儿, 从宫里接了出来。
  拿到降书后,温顾收到了京城来的消息,皇上命温顾立刻回京不得耽搁,温顾让清风整顿大军, 班师回朝, 沈家军也要一?同回京。
  他自?己则先走一?步,快马加鞭追赶上了萧惋一?行?人。
  他心里放不下萧惋。
  一?连几日沉默寡言的萧惋见了温顾, 先是问:“可把元阳的女儿接出来了?”
  “放心吧, 已经接出来了, 沈将军照看着。”温顾牵起萧惋的手, “短短几日, 瘦了这么多。”
  因着元阳的离世, 萧惋这几日心中郁结,胃口不好, 现下听到元阳女儿已经救回来了, 靖国大获全胜,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我没事,只是我与元阳多年未见,再见面竟是这般情境, 心中难过罢了。”
  “北羌归降, 元阳公主大仇得报,你?要想开些。”
  逝者已逝, 活着的人定要好好活着。
  *
  两个月之后,元阳公主的棺椁回京,温顾夫妇将元阳送回宫内,送到皇上面前。
  半年不见,皇上的头发?已经花白,看着整整老了十岁,听赵公公说,皇上收到了温顾的信后,得知女儿惨死,一?夜白了头,十分后悔当初将元阳送去和亲。
  可是事到如今,后悔有什?么用呢?
  萧惋看着扶着棺椁声泪俱下的皇上,问赵公公:“怎么不见皇后娘娘?”
  “唉,皇后娘娘一?连失去一?双儿女,一?病不起,太医说,皇后娘娘恐怕时日无多了。”赵公公叹息。
  萧惋听后心中一?沉,忙去长?春宫看望。
  此时的皇后娘娘身体已经十分虚弱,连和人说话都十分费力?。
  “元阳回来了?”皇后娘娘将萧惋错认成了元阳,颤抖着去拉萧惋的手。
  萧惋握住皇后娘娘的手,坐到床边,就任皇后娘娘认错人,不忍心说破。
  “对不起,都怪母后没保护好你?,让你?在那边受尽委屈……”一?滴泪从皇后娘娘眼角滑落。
  见皇后娘娘这个样?子?,萧惋忍不住红了眼眶。
  “元阳,母后马上就去见你?了……咳咳……”皇后娘娘说了几句话就咳喘不止,萧惋忙让人去请太医过来。
  这样?的情形太医仿佛已经经历许多次,只是叹口气,让皇后娘娘静养,别的便没有说什?么。
  在元阳回京的第?三?天,皇后娘娘撒手人寰。
  从北羌回来的这段日子?,大概是萧惋最难过的一?段时间。
  让萧惋振作起来的,是温顾和承欢父女。
  大抵是和父母分开了太久,承欢被接回平南王府之后,哭闹不止,因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只有半香抱着她的时候才不哭。
  不过血浓于水,在和父母相处了两三?日后,承欢便格外喜欢粘着母亲,萧惋一?离开她的视线,便咿咿呀呀地要找萧惋抱。
  至于温顾,不太得女儿待见。
  他第?一?次抱女儿在怀里,两只胳膊都不知道?怎么摆,动作十分僵硬,估计承欢被抱着也不怎么舒服,小嘴一?撇就哭出声来。
  女儿一?哭,温顾更不知道?怎么办了,有些无措地说:“惋惋,她哭了。”
  萧惋看着温顾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那你?哄哄她。”
  “怎么哄?”
  女儿的哭声越来越大,温顾手忙脚乱,走到萧惋身边,承欢伸出手去够萧惋,萧惋见状,从温顾怀里接过女儿。
  “要这样?抱。”萧惋抱着女儿给温顾做示范。
  温顾见女儿到了萧惋怀里果然不哭了,松了口气,同时抱怨道?:“我记得你?同我说,承欢不怕生,见人就笑,那怎么一?见到我这个亲爹就哭呢?”
  他们送元阳公主回京的第?一?日晚上,温顾就去王将军府把女儿接了回来,在王将军府上,他第?一?次见到女儿的时候,觉得那个襁褓之中的小小婴儿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女儿的脸蛋。
  察觉到身旁有人摸自?己的脸,承欢大眼睛一?转,和自?己的父亲来了个对视,温顾勾起嘴角笑意满满,承欢咿呀两声嚎啕大哭。
  为此温顾一?直心有疑问,女儿对待萧惋和对待他之间,未免差的太多了些。
  萧惋猜测说:“可能是女儿对你?太陌生了,你?多抱抱她,感情嘛,都是需要培养的。”
  温顾听后深以为然,女儿还未出生,他便上了战场,一?去便是半年多,也许女儿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父亲,所以不喜欢自?己,待到日后他多多与女儿相处,让女儿知道?自?己很爱她,也很爱母亲,也许便好了。
  之后的日子?里,温顾一?直致力?于和女儿培养感情,但是效果甚微,这么久了,他一?抱女儿还是哭。
  五月份,皇后和元阳公主全都下葬,北羌送来了许多贡品,倒是让靖国的国库充盈了不少?。
  解决的北羌这个心腹大患,皇上便立下皇长?孙为皇太孙,如今靖国经过睿王一?事后,生下的几个皇子?都老老实实留在封地,没人敢对皇位动心思,皇太孙的地位还算稳固,只是太孙年纪太小,路还走不稳当,将太孙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储君,任重而道?远。
  皇上曾将温顾召进宫中,想让他与丞相、太傅一?起教养皇太孙,温顾婉拒了,一?来现在刚打完仗,军队事务繁忙,二来两国交战这半年,工部?的事务堆积如山,他这个工部?尚书实在无暇分身,空闲的那点子?时间,还要回家和女儿培养感情呢。
  略加思索之后,皇上也打消了让温顾教养皇太孙的念头,靖国的军队离不开温顾,工部?尚书一?职,一?时也找不到其他人担任。
  温顾确实忙碌,女儿在家,他怕家里人来人往吵到女儿,也不再继续在家办公。
  *
  萧惋不在的这些日子?,王若筱一?个人打理兵器铺子?,将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进账不少?。
  “惋惋,我是不是还挺有经商天赋的?”王若筱赚钱上瘾,拿着账本来让萧惋看账的时候沾沾自?喜。
  一?看账本,萧惋才想起来,她自?己的嫁妆和兵器铺子?挣的钱,全都给大军买粮食了,如今她一?穷二白,倒是温顾这次战胜北羌有功,从北羌扫荡来的战利品,皇上赏赐了他不少?。
  晚上,温顾回家,想去看看女儿,却?被萧惋拦住,“承欢已经睡了。”
  “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温顾轻蹙眉头说。
  “那到没有,只是她今日贪玩,没有午睡,所以晚上睡得早了些。”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去打扰女儿了。”温顾点点头,转而回房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