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弄出不小的动静,却一直不见有人来查探。
此时,青鸾鸟幻化出原形,守在时松洞府必经的要道,只要有人向前,便一口烈火喷将过去。
一丹境长老,气得手直哆嗦,大骂:“孽畜,还不让开……”
青云长老因为试炼之事,还在大衍宗不得回还,族长这会儿在千御门与人商量此间事端。
而族内大多都是气境修士,为数不多的几个丹境修士也在试炼中牺牲得差不多。
青鸾此时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青鸾抖了抖翎羽,一口烈火向那黑脸长老喷过去。
“啊……孽畜,尔敢……”
青鸾鸟嘴一张,又是一道火舌,然后鄙夷地看着一堆火烧屁股的修士,若不是那没毛的丑八怪说不能伤人性命,它一定把这又黑又丑的家伙吊起来烤。
青鸾抖了抖翎羽,见没毛怪都远远地躲开,不敢上前,便半眯起眼,偶尔动动爪挪个地方,众修士便如临大敌,吓得直接后退。
没毛怪果真是又丑又笨。
而另一边的斗法,“时松”也已见颓势。
“庚金剑阵!怎么可能……这不是圣境才能驱使的剑阵吗?”时松此时表情骇然。
庚金剑阵要求同时控制七把飞剑,并非如阵旗驱动即可,而是要七把剑各司其职,施展出千变万化的剑式,可时柏一个丹境的修士是如何做到的?这不仅需要强大的神识,还非常考验修士对神识的控制,圣境修士也鲜少有人能使用自由。
即使时柏用得是法器,也无法减少“时松”此时的惊骇。
一道剑光嚓过“时松”的肩膀,血液瞬时侵染出一片红,时松恍然惊道:“你这是炼了昊天心法?”不然一个丹境中期的修士缘何有如此强大的神识。
时柏抬眼看着他,剑招愈发的凌厉起来,脸上的神情极冷极淡:“丹境修士中很少有人听说过昊天心法,你究竟是什么人?”
“时松”在对方的剑势下,节节后退,只能被动防御,没有丝毫进攻的机会,他狠声道:“若不是老夫神魂受伤,何至于此?”
“你……夺舍了时松?”时柏皱眉。
“哈哈,怎么?看你的表情似乎不愿意相信,你不是早该想到吗,如果他无事,怎会轮到我控制这具身体?”“时松”快意地笑了起来,瞬间觉得之前一直被打压的恶气出了不少,“真是可惜了,时松是看不到你如今的模样了,你说他会感动还是说你假惺惺?”
时柏神情一顿,接着便是屈指掐诀,七剑齐发猛然向“时松”攻去。
一剑刺中“时松”腰眼,一剑刺中右胸,若不是他躲闪及时,那一剑会直入心脏。
饶是躲过要害,“时松”也没坚持多久,因伤重跌落到地上。
时柏收回一把飞剑,其余六把飞剑落到“时松”的四周,把人圈禁起来。
“时松”转过头看向时柏,咬牙道:“这是时松的身体,你竟然能下如此狠手。”
时柏落到地上,他收紧手中的剑,慢慢走近,眼神危险地看着对方:“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很聪明,不会猜……啊!”他话音未落,便被时柏斩去一臂,带血的残臂滚落在地。
“不要说废话,我对你没有任何耐性。”时柏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冷冽的态度比之平素温和淡然的模样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时松”吃了一粒丹药,转头目光阴毒地看着时柏,何曾如此狼狈过,他本可以更稳妥一点,若不是那时松提前发疯,怎么会走到如此的境地。
“你们兄弟二人真是可怜……”他见时柏抬手又有起势的动作,不甘愿地道,“他老早就让你父亲当作实验品下了魔种,我因为机缘巧合进入他的识海,以助他化去魔种之名,不久前控制了这具身体。”
“说清楚!”
“时松”深吸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万事由不得他,只得继续道:“魔种是你父亲花高价买的,可能他不知道这是魔种,就想找个人实验一下,力求稳妥,等成功了自己再用,花了高价给别人他也不舍得,就找上了自己的儿子,时松作为资质差的三灵根再合适不过。”说罢他看向时柏。
时柏看他一眼,道:“继续。”
“你父亲也是个没见识的,魔种他或许听说过,却不会往自己高价购来的东西上联想,没有告知的情况,就给自己儿子用了。”他冷嗤一声,“这东西短期看不出什么,时间长了,对修炼确实有好处,能让人冲破瓶颈,不过同时改变的还有性情,他曾经对你隐而不发地嫉妒全部暴露出来,自是不再假惺惺地去当一个好哥哥。”他一边说,一面观察时柏的表情。
但见时柏没有任何表示,心下失望,只好继续道:“不过时松也不傻,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便对你父亲怀疑起来,结果他刚查到一点眉目,想要找你父亲对峙,结果就遇到对方练功入魔,要杀了时松,后面你也知道,时松杀了他,我就是那个时侯进入到时松的身体。”趁对方心神大乱之际潜入时松的识海,此时的时松根本发现不了。
“你没有声张此事,你父亲也被盖棺为练功入魔正常死亡,你试探时松的态度,但时松根本不敢说,他刚得到曾经不可能触及的一切,结果所有的一切都归于魔种,这是他不愿意接受的,更何况知道修士让人下了魔种,避免祸端,十有八九会让族内抹杀,因为你们认为魔种只会对心志不够坚定之人才会有效,另一方面他不敢背负上弑父的名声。”他看向时柏,意味不明地笑道,“说起来,那时候他要是能够坦诚,说不定修仙界就能免去这场浩劫。”若是有了防备,自然会小心着些,仔细排查,魔族根本不可能造成如今的局面。
“不是你引诱了他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