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晚只是笑，并没多说什么。
一旁的店员听到这话，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羡慕之情。
轻染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逛了一圈，选了两件适合她的衣服试穿，都买了下来。
定好了餐厅，在去的路上看到一家珠宝店，轻染想到最近因为太忙也没怎么添置首饰，就和轻晚一起走进去，准备挑选一点合适的。
她挑选了一些喜欢的，正准备付款，眼角余光见到有人匆匆走过来，把手上的珠宝袋放到柜台上，“非常抱歉，前几天买的那套珠宝我不要了，现在可以退吗？”
柜员脸上挂着非常公式化的笑容，“请问这位太太是因为什么想要退货呢？”
“昨天我老公回来，我把在你们这里买的项链给我老公看了一眼，他说我戴着不好看，让我今天过来退，我就过来了。”
女人解释了一番为什么会将珠宝退掉，又把珠宝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小票之类的东西我全都保存着，而且只是五天的时间而已，肯定是可以退的吧？”
店员微笑着接过女人手上的东西，“当然是可以的，只是我们店里为了以防有人恶意将真品换掉，所以需要一点时间检测，请这位太太在休息区稍等一会儿可以吗？”
女人点点头，“行，那我过去等一会儿，你们尽快检查了给我退了，我还赶着回去要和我老公一起吃烛光晚餐的。”
“好的太太。”
女人的声音稍微有点大，清清楚楚的传到轻晚和轻染耳边，轻染付了钱，又看了一眼来退珠宝的女人，默默的没说话。
来退珠宝的女人穿着最新款的大牌衣服，手上的包包也价值不菲，只是整个人看起来略微有些浮肿，眼中似乎也有点红血丝。
这个女人轻染认识，大概三年前还曾经和她的丈夫合作过，也一起吃过饭，只是现在女人似乎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退钱上，压根没有多注意旁边的人。
除了珠宝店，轻晚问道：“姐，刚刚的那个女人，你认识？”
轻染点头，“几年前曾经和她的丈夫合作过，也见过面，但最近这两三年因为没有合作，见的也不多，只偶尔在宴会上碰个面。”
“听说她丈夫去年年投资亏损了不少，最近又出了问题，怪不得会让她把才买没几天的珠宝退了，可能就是为了填那个窟窿吧。”
轻晚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默默的不说话。
“我听说……”过了片刻，轻染又低低的开口，“他们家去年把女儿送出去了。”
轻晚一惊，“送出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轻染眼中有格外复杂的情绪在交织，压低声音，“就是你想的那样送出去。”
轻晚沉默片刻，“那……”
“那个女孩被送出去的时候还没有成年，现在也才十八岁，而且我听说，那个男人对女孩不太好……”轻染一边说着，用眼神打量着轻晚，面上是满满的歉疚。
“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轻染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只知道她的精神状态似乎出了问题，被送了回去，现在他们家相当于拆了东墙补西墙。”
“那为什么刚才那位太太还会来珠宝店买东西？”
“可能是觉得家里的状况还没有那么糟吧。”轻染看着她，“轻晚……”
“嗯？”
“其实当初……”
“姐。”轻晚握住她的手，“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吗，曾经的事就让她过去。”
轻晚笑起来，眼中有光芒闪烁，“你也看到啦，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也有了一儿一女，再想那一点点的不愉快做什么？”
“反倒是姐你，前些年还有荀伯一直在家里陪着你，晚上回去后还能说说话，但现在荀伯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他老家，姐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有点孤单？”
轻染仔细地观察轻晚脸上的表情，见她是真的没有一点介意，心中松了口气，想了想她的话，笑着道：“我们姐妹俩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个话题了。”
她和轻晚一同向前走，“我现在偶尔会有一点点孤单，但大多时间都还挺好的，毕竟工作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其他时间还要合理分配，哪有空闲时间想那么多。”
“当然。”轻染笑起来，笑容格外明艳，“见到你有儿有女，会有那么一点点小羡慕，但你也知道，生养一个孩子，女人付出的时间与精力都不在少数，我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扑在工作上，暂时没有考虑这些。”
轻晚想到上次看到大姐脖子间的红痕，没说出口，对着轻染绽放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只要姐你过得开心就好。”
说话间，姐妹俩已经走到餐厅前，有两个年轻女孩叽叽喳喳地从入口走进来。
“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偏偏在八月底最热的时候军训，军训的时候我涂了那么多防晒霜还是有点被晒黑了，不知道过一个冬天会不会白回来。”
“我还不是一样，如果可以，我都想直接装晕了，你看我，本来就不怎么白，现在又被晒黑了一点，最过分的是，我只涂了脸和脖子还有手臂，结果耳朵被晒黑了，现在我都不想露出我的耳朵……”
这两个女孩明显是刚入学的新生，并且能够来这家餐厅，家里的条件应该不错。
因为她们的音量不小，这些话清清楚楚的传到轻晚和轻染耳中。
轻晚看了她们一眼，发现其中一个女孩确实是有一点点黑，另一个女孩高高瘦瘦的，整体偏白。
她们脸上的笑容透着满满青春活力，很快就走到轻晚二人前面，并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她们之前定好的位置。
轻晚也没有多看，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轻染订的包厢。
这家饭菜的味道一直都挺不错，所以到了饭点，基本上都是满座。
被那两个年轻女孩儿一打岔，姐妹俩之前还在谈论的话题，似乎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轻染找了一个新的话题，说说笑笑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