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说的太笃定了，那个蛊师从一开始的愤怒到迟疑不定，最后踌躇着问道：“我真的生了病？”
李洛洛这时翻了个白眼，“她耍你的你没看出来？”
“我是医生，从来不说谎。”姜仪却笑眯眯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养蛊的就没几个寿命长的。”
李洛洛嗤笑一声，忍不住接了她的话茬，“你还能看出我们的寿命？”
“别的医生不行，我当然不同。”姜仪捧着茶杯幽幽道：“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器官组成了这个容器最重要的部位，一般器官开始出问题，那么容器上就会出现小裂痕，这种裂痕很难修补，即使修补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儿要是这个裂缝开始漏水，那离彻底崩坏就是个消耗问题。”
“普通人不作死不得绝症的话，活个七八十年没问题，但是你们养蛊的不太一样，用血和身体养蛊，虽然看上去没有太大影响，但透支的是器官，而且你们又没有相应的方法来锻炼，自己和蛊虫一起消耗身体，想也知道会比一般人死得早。”
不去看几人微妙的表情变化，姜仪接着道：“如果要是养毒蛊那就更厉害了，现如今随便吃个药都有三分毒素沉淀，中毒又解毒怎么可能半点毒素都不残留？”
“年轻的时候感觉不出来，不过老了应该很痛苦吧。”
一开始大家都当她在瞎扯，听着听着还觉得挺有道理的，因为他们养蛊这一脉中的确有一种特殊的秘法流传，据说是调养身体的，不过他们的师父并没有提及，因此他们也没有在意。
驯养蛊虫已经十分艰难，还要为此缩短寿命？这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有的救吗？”武晋第一个问，他已经感受到养蛊带来的一些后遗症。
“有啊。”姜仪微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可以救。”
武晋仿佛看到了她在酒店里勒索自己时的笑容，眼皮抖了抖，“要多少钱？”
“价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看我心情。”姜仪摆摆手，“你也知道，越是难治的病，我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种代价也是不可逆，哪儿能说治就治？”
武晋深吸一口气，“你就说你要多少钱。”
姜仪打量了他一下，“你的话，五百万吧。”
武晋感觉肝在隐隐作痛，“没有友情价吗？”
“你以为这五百万我用来做什么？除了给你买药还要给我自己买药。”姜仪傲娇地道：“五百万就是友情价。”
武晋觉得自己还可以死皮赖脸撑几年，等钱挣够了再说。
姜仪仿佛长了一双洞穿人心的眼睛，“过两年的话，又不是这个价了。”
武晋有一种身处梦境般的恍然，为什么会有一种已经背上巨额债务的感觉？
“我呢我呢？会不会有后遗症？”唐林跟着凑热闹，还特意看了李洛洛一眼，“比如审美扭曲什么的。”
李洛洛脸都快扭曲起来了。
姜仪大方地拍拍他的肩，“我们是好朋友，又是合作伙伴，免费给你治。”
“呵！”李洛洛冷笑一声，“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