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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锦芙又想到那副《松鹤图》,想到她白白在屋子里关了三个月,却被徐琳琅轻而易举的比了下去,便愈发的恨上了徐琳琅。
  午宴过后,男子们都离开了,只留夫人小姐们在魏国公府内看看戏,喝喝茶。
  徐琳琅的大伯母钱氏去净房的时候,听见净房外两个小丫头在窃窃私语
  一个小丫头道:“唉,今天二小姐的《松鹤图》被大小姐的《濠州山水图》比下去了,她心里不舒坦,免不了又要在我们身上发脾气了。”
  另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响起:“二小姐刺绣好,若是能举办一场刺绣比赛就好了,二小姐在比赛上拔得了头筹,将上午的面子找补回来,我们便不用遭殃了。”
  最开始说话的小丫头又叹气道:“唉,你这不是说些有的没的么,夫人们下午是要看戏的,才不会办什么刺绣比赛。我们还是小心些当差吧,免得被二小姐盯上,又在我们身上发脾气,快走吧走吧,免得耽误了送茶水。”
  上午钱氏多嘴,惹了谢氏不悦,正愁该找什么法子找补回来呢,听了两个小丫头的话,钱氏计上心来。
  魏国公府一个偏僻处墙角,两个小丫头给墙那头的人回话,说办妥了事情,又各得了十两银子。
  二人乐不可支,不过是在净房前说几句话,就得了这么多银子,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以后再有这么好的差事就好了。
  下午照例是要看戏的,谢氏点了一出《杨家将》,一出《西厢记》。
  这戏贵妇人们都已经看了多遍了。
  眼下还要再看一遍,贵妇们都兴致索然,提不起什么精神。
  不喜欢归不喜欢,戏还是要听的。
  这听戏可不单单是听戏这么简单,而是要借着挺细和别府的夫人有些往来,这样才能更好的在应天府的贵人圈儿立足。
  因着《松鹤图》被《濠州山水图》被比下去的事情,谢氏和徐锦芙心内都沉甸甸,更是提不起劲儿看戏。
  来参加寿宴的胡惟庸之妻胡夫人和几个候夫人自来了魏国公府后就开始揣测上了谢氏的心思,此时见谢氏兴致缺缺,哪有不明白的,都尽力说些别的事儿,好讨谢氏欢心。
  徐达是皇上极为看重的臣子,若是能巴结好谢氏,让谢氏给徐达吹吹耳边风,自家夫君的仕途便更顺畅些。
  胡惟庸之妻胡夫人,更是使尽了全身的解数去讨好谢氏。
  徐达不喜欢胡惟庸,胡夫人便牟足了尽头和谢氏套近乎,以期让魏国公徐达对自家夫君的印象改观。
  “说起来,这应天府内,我还没见哪家姑娘的刺绣能比得上锦芙小姐的呢,可不是那些买来的东西能必得上的。”胡惟庸之妻胡夫人夸起了徐锦芙,不忘顺便暗暗贬低徐琳琅的《濠州山水图》。
  胡夫人知道,她若是说了徐家大小姐的不好,谢氏就会高兴。她早就打听过了,这徐家大小姐,并非谢氏所出。
  江夏候夫人也跟着奉承:“就是,锦芙小姐的那幅松鹤寿图可是让我开了眼界,上面的仙鹤栩栩如生,可谓巧夺天工。”
  济宁候夫人生怕自己的夸赞不及时:“锦芙小姐蕙质兰心,她的刺绣和她的人一样,灵巧着呢。”
  谢氏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的徐琳琅开了口:“妹妹那幅绣图实在是绣工精湛,我真想亲眼看看妹妹是如何绣的,学习一番妹妹的刺绣技艺。”
  谢氏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可不是呢,别说是徐大小姐,就连我这个绣了这么多年花的人,都想看看二小姐是怎么绣的呢。”胡夫人忙接住了徐琳琅的话。
  “这有何难。”一直想插话进去的大伯母钱氏终于得了机会开口,赶忙顺着胡夫人的话往下说:“我们举办上一场刺绣比赛,大家不就都能瞧瞧锦芙是如何刺绣的了吗。”
  钱氏的话音落下,李琼玉之母韩国公夫人起了兴趣:“哦,刺绣比赛?”
  钱氏忙解释道:“这些戏文大家都听了无数遍了,不若下午我们来些新鲜的,办上一场刺绣比赛。”
  胡夫人知这是一个巴结谢氏的好机会,连忙附和:“好主意,今儿个各家小姐都在,又都会刺绣,不若我们办一场刺绣比赛,这样一来,又有趣儿,姑娘们又能相互学习一番刺绣技艺。”
  韩国公夫人极为赞成:“这主意不错。”
  韩国公夫人对李琼玉的要求严格,甚至到了严苛的地步,为的就是能让李琼玉出众夺目。
  之前,在刺绣上徐锦芙每每都要比李琼玉更胜一筹。
  彼时韩国公夫人并不太过在意,虽李琼玉的刺绣不及徐锦芙,可是在旁的方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李琼玉都能取得头名,所以韩国公夫人也不在意一个刺绣的头名被徐锦芙占去了。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去岁,棠梨书院新来了一名学生,唤名蓝琪瑶,是大将军蓝玉之女。
  自蓝琪瑶到了棠梨书院之后,有好几门功课李琼玉只能屈居第二,再也不负当初得头名的风光了。
  韩国公夫人心急如焚,李琼玉也奋发图强,却依然和蓝琪瑶难分伯仲。
  再这样下去,“应天府第一才女”这个名头便要成了蓝琪瑶的了。
  这样一来,韩国公夫人对原本并不在意的刺绣头名也在意起来。
  超过蓝琪瑶不容易,超过徐锦芙就简单多了。
  钱氏和胡夫人的提议,正中韩国公夫人的下怀。
  谢氏并未表现出赞同:“刺绣耗费的时间太长,姑娘们颇为费神,我们听听戏文打发时间吧。”
  胡夫人以为谢氏并没有体会到自己提议刺绣的用心,急忙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法子:“这个简单,绣图自然是费功夫,不过姑娘们可以绣绣帕子,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
  冯城璧之母宋国公夫人也开了口:“胡夫人这个提议倒是有趣儿,谢夫人,我们便办上一场刺绣比赛,这样一来,也能让姑娘们都向锦芙学学。”
  宋国公夫人赞同举办刺绣比赛,是真心的向让冯城璧向徐锦芙学学,也好让冯城璧的刺绣技艺更上一层楼。
  “是啊是啊,这刺绣比赛的注意不错。”李瑱瑱之母曹国公夫人和邓琬之母卫国公夫人纷纷附和。
  姑娘们也都跃跃欲试,平时她们的绣品只能给家里的亲眷看看,并无扬名机会。
  若是真举办一场刺绣比赛比试比试,她们不见得会比徐锦芙差。
  一时之间,一众夫人小姐,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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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二十四
  李琼玉也开了口:“伯母,我们都觉得刺绣比赛这个主意不错,通过比赛,我们几个还能切磋一番,这样便能让各自的刺绣技艺精进一些。”
  往日里,徐锦芙的刺绣技艺高于李琼玉,李琼玉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在意的。
  此刻有了比赛的机会,李琼玉确是想和徐锦芙比上一场。
  若是赢了,她便能将得到着刺绣头名的名头。
  若是输了,她也能真真正正的对徐锦芙心悦诚服。
  李琼玉早就注意到了,她相识的人里,没有人亲眼见过徐锦芙刺绣。
  因着和徐锦芙交好,李琼玉深知徐锦芙性子浮躁。
  李琼玉心里一直都有一团疑云,刺绣是极其需要付诸细致与耐心的活计,像徐锦芙这样心浮气躁的人,怎就能绣出那么多令人惊叹的绣作。
  李琼玉早就开始怀疑徐锦芙的绣品是他人之手。
  若真是如此,那么在蓝琪瑶还没去参加棠梨书院的时候,李琼玉确是在任何一个方面都是翘楚了。
  不过也只有李琼玉一人怀疑罢了。
  同样和徐锦芙交好的冯城璧并不是太聪明的人,并未想到这一层。
  旁的夫人小姐对徐锦芙的了解并不十分深,便怀疑不到这一层。
  徐锦芙面露难色:“我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举办刺绣比赛的话,我便不参加了。”
  徐锦芙深知自己绝对不能参加刺绣比赛,若是参加了,别人就会从她那一塌糊涂的绣技上看出端倪。所以徐锦芙想到要提早脱身。
  李琼玉的怀疑又深了一层,正欲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是徐琳琅。
  徐琳琅走到徐锦芙左侧:“妹妹,纵然身体不适,你也还是忍一忍,参加罢。”
  徐琳琅停了一下,略一迟疑,又说:“我听苏嬷嬷说,府内有传言,说《松鹤图》并非你亲手所绣,而是找了好的绣娘绣好,你白担了一个“亲手刺绣”的名头罢了。”
  这便是“莫须有”的妙用了。
  此话一出,在坐的夫人小姐皆愕然万分,心内疑窦丛生,一时间满座的宾客都窃窃私语起来。
  一位夫人小声道:“不会吧,那《松鹤图》竟然不是徐二小姐亲手所绣?”这语气,显然是信了传言。
  另一位夫人谨慎些:“不是说是传言么,传言也不一定是真的。”
  又有夫人窃窃道:“虽说传言不一定是真的,可是到底也无风不起浪,起了这样的传言,定然是有缘故的。”
  谢氏一脸的不可思议。
  诺大的魏国公府内,只有徐锦芙本人、谢氏、周嬷嬷和苏嬷嬷知道徐锦芙的刺绣是出自她人之手。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没人知道就更不会有人议论了。
  谢氏不明白为什么府内会起了传言,毕竟,她将这消息封锁的死死的,除非有自己人泄密,否则,别人是断不会知道的。
  谢氏听到了徐琳琅方才说府内有这样的流言是苏嬷嬷告诉她的,所以,极有可能苏嬷嬷已经将真相告诉了徐琳琅。
  谢氏甚至于能够确信,这流言就是苏嬷嬷散播出去的。
  谢氏知道苏嬷嬷在芷清苑当差当的舒坦,也知道徐琳琅敬着苏嬷嬷,还给她买衣裳,将芷清苑一切全权交给她。
  这般想来,就说的通了,定然是苏嬷嬷受了那乡下丫头糖衣炮弹的蛊惑,背叛了自己,想要好好跟着那乡下丫头了。
  苏嬷嬷同样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从来没和徐琳琅说过这样的传言,徐琳琅怎就这般信口开河将这脏水泼在她身上的,谢氏非得杀了她不可。
  的确,谢氏杀人般的眼神已经看了过来。
  苏嬷嬷遍体生寒。
  现下宾客满座,气氛正热闹着,谢氏不会在此时发落苏嬷嬷,至于寿宴过后是什么情形,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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