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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孕育孩子的地方,不该这么浅。
  难道不是孕囊?
  那又会是什么?
  宫鹤攥紧尤涟的肩膀,不许他逃。
  他固执地继续试探,薄唇不停吻着尤涟哭红的眼睛。
  越试探,他就越确定那是孕囊。
  绝不会错。
  虽然他之前没有感受过,但alpha的本能和天性都在告诉他,那一定孕囊没错。再窄、再浅、再不成熟,也依旧是能够强烈激发alpha成结欲望的孕囊!
  所以,尤涟真的分化完了吗?
  还是说,他是罕见的ao同体?就像beta那样,拥有两套器官?
  宫鹤闭上眼,脑子飞快转动。
  过往的一切像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中掠过,他回忆着尤涟的分化始末,想要从中发现蛛丝马迹,可人体的奥秘岂是他凭空想想就能参破?
  自然不能。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兴奋。
  只要一想到尤涟可能会为他孕育孩子,他的心口就不住地发热发胀。
  一家三口。
  多美好的词。
  ……
  ……
  一切结束之后,尤涟抱着肚子窝在座椅里生闷气。
  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头发汗湿,眼皮嫣红,身上包着毯子,露在毯子外的脚趾圆润透红,宛如上好的玛瑙。
  宫鹤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驾驶座上侧头看他。
  此时太阳高悬,暖橘色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在尤涟脸上,白瓷似的肌肤更加晃眼,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鼻尖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委委屈屈的模样,又欲又可怜,轻而易举地勾着他心里的火。
  “对不起。”
  宫鹤不着痕迹地呼了下气,看着尤涟说,“刚才是我过分了。”
  尤涟正在气头上,他扭头看着窗外,就是不跟宫鹤对视,也不跟他说话。
  宫鹤又问:“现在还疼吗?”
  尤涟撇撇嘴,冷哼一声。
  “我给你揉揉?”
  “当我傻?谁知道你揉哪?”
  尤涟抬脚踹了下宫鹤的腿,“快点开车,我要回去洗澡睡觉!”踹完迅速收回脚,脸色不自然地变了变。
  宫鹤把尤涟的表情变化尽收眼中,叹了下气,伸手强硬地把尤涟抱进怀里。
  他按下尤涟的挣扎和推拒,唇吻上尤涟眼睛的同时,手也隔着毯子轻轻地揉着他的肚子。
  然而尤涟并不感动,反而挣扎的幅度更大。
  但只挣扎了两下,就放弃地呜咽一声,把发烫的脸颊死死埋进了宫鹤的颈窝。
  “别揉了。”尤涟声音含糊,耳垂鲜红欲滴,似是羞赧至极。
  洁白修长的手指根根绷紧,把宫鹤的衣服抓皱,漂亮的脖子再次覆上薄汗。他紧咬住唇,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等车子发动的时候,尤涟已经羞得完全没脸见人。
  座椅放平,他背对宫鹤侧躺,身上盖着毯子和衣服,不管宫鹤跟他说什么他都当没听见,一声不吭地装睡。
  “快到家了。”
  尤涟不吭声。
  “我看到了保姆的车,她应该给我们准备了早饭,待会先吃点再上楼?”
  尤涟闭着眼,充耳不闻。
  “正好让她把我衣服洗了。”
  话音刚落,躺尸了一路的尤涟瞬间炸了。
  他猛地翻身坐起,看着宫鹤气冲冲道:“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你没手啊?!”
  宫鹤眼含笑意:“我从来没洗过衣服。”
  尤涟指着宫鹤的裤子:“你裤子这样你好意思让别人看到?”
  宫鹤垂眸扫了眼裤子上的泥泞,眼里闪过一丝揶揄:“有什么不好意思?”
  尤涟指他:“厚脸皮!”
  “这么说你会洗衣服?那你帮我洗吧,说起来这裤子也是你弄脏的。”
  “胡扯!”尤涟想反驳说那些东西都你的,跟他无关。
  但想了想还是把话憋回了肚子里,“我洗就我洗。”说完别开头,双手环在胸口,显然很不服气。
  宫鹤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也不能白让你帮我洗衣服,要不这样,作为交换,待会你洗衣服,我洗你,保证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就你洗我。”
  “你想得美!”
  最后回到家,还是宫鹤给尤涟洗了澡,衣服放在洗衣篓里没动。
  洗完澡,两人一块上床睡觉。
  等尤涟睡熟,宫鹤悄悄地下了床,走到卧室外的阳台上打电话。
  电话接通,宫鹤没有多寒暄,开门见山地问:“alpha的孕囊也能被进入吗?”
  对面的人很快答道:“绝大多数不能,但有非常小的一部分能。”
  “比如?”
  “一种是双性体,另一种是纯粹的器官退化不完全,能进入但没有意义。前者有概率怀孕,属于双性人,后者不能怀孕,依旧是alpha。”
  对面停顿一下,声音里透出些玩味,“对了,还有一种可能。”
  “说。”
  “omega装alpha。”
  宫鹤沉默片刻,问:“除了这些之外呢?”
  “除了这些?”
  对面的人似乎也有些疑惑,“如果你确定那个人是alpha,那么他只可能是我说的这几种情况。”
  “确定是alpha……”
  宫鹤喃喃重复,神情凝重许多,“他十八岁才分化,分化成alpha也没多久。”
  “啊……我知道了,你小子动作还挺快。”
  男人笑了笑,“你既然进过了他的孕囊,那有成结的冲动没?正常alpha的孕囊属于痕迹器官,痕迹器官你知道吧?就是失去功能,在发育中退化,只留残迹的器官,所以正常alpha的孕囊不会分泌信息素,更不具有性吸引,就是一块多余的肉……”
  “有性吸引。”
  “嗯?”
  “有性吸引。”
  宫鹤闭了闭眼,“非常强烈。”
  “那就是双性呗,这样你之前问我要的药也就能解释了,拥有两套器官的人一般发育不会像正常人一样成熟,腔道过窄再正常不过。”
  男人话音一转,又道,“当然,这个推论的前提是——你得确定他是alpha。”
  宫鹤转身看向屋内,握着手机好一会没有吭声。
  良久,他才道:“鉴定是alpha之后,还能变成omega?”
  “正常不会,但总有特殊情况。他不是十八岁才分化么,这本身已经是特殊情况了,再特殊点反倒不足为奇。”
  “所以,你的意思是?”
  “再多观察观察吧,我更倾向于双性,或者分化还没彻底完成,目前只是假性分化,有变成omega的可能,多留意他的信息素,还有身体变化……”
  挂掉电话后,宫鹤又在阳台上站了许久才回卧室。
  他没有睡觉,而是拖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打量尤涟。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令他心潮澎湃,但眼下情况复杂,这个时候尤涟的性别还是不出意外为好,否则光是遗产的事情就够他头疼。
  宫鹤不怵詹雅婕,对翁甜更是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他只是厌烦她们,厌烦她们跟尤涟接触,厌烦她们影响尤涟,他最希望的就是她们能跟尤涟划清界限,永不来往。
  尤涟肯定狠不下心,所以……
  该轮到他出手了。
  -
  之后一段时间,尤涟过得非常顺。
  遗产顺利继承,守灵七天后尤正勋顺利下葬,期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翁甜拿了他给的钱就直接出国旅游去了,不哭不闹,电话里听声音开心得很。
  唯一让尤涟觉得不那么顺心的反而是宫鹤。
  自从那天看日出、交过心之后,尤涟就发现宫鹤变得愈加黏人。
  就好像一夜之间卸掉了伪装,不再压抑和隐藏内心深处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