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男居高临下地看着可爱男,眉毛微挑,眼神睥睨。
他命令道:“含热它。”
……
……
尤涟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身旁人的呼吸。
但可爱男旖旎的娇啼不时响起,令他难以听清,于是尤涟又用余光偷瞄,然后他发现宫鹤面无表情,对投影里的人似乎一点不感兴趣。
“啪”一声,是教鞭挨上皮肉的声音。
尤涟转头,发现可爱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皮带绑住了双手,衬衫解开,雪白的皮肤蹭得通红,一双大眼睛里不停地溢着眼泪。
尤涟又用余光看了眼宫鹤,他还和刚才一样不动如山。
不应该啊……
是真不动如山还是假不动如山?
视线下移,尤涟又瞥向宫鹤下半身。
然而宫鹤穿了一身黑,房间里的灯又关着,所以什么都看不清。
表情可以装,但身体反应不会作假。
尤涟想找个借口碰一下宫鹤,感受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感兴趣。
想了想,他把手往宫鹤裤子口袋里伸:“你口袋里有纸巾吗?”
他知道这个借口有点拙劣,但这会儿他也想不出别的了。
宫鹤回到家习惯换居家服,所以裤子宽松,很容易就伸了进去。
薄薄的布料沾染了主人的体温,柔软又烫人,但才刚伸进去一点,尤涟的手就被一个大掌按住。
宫鹤转头看着尤涟:“没纸巾。”
尤涟哦了声:“我记得我往你一条裤子里放了纸巾的,我摸摸看有没有。”
说完,他耍无赖似的把手往里挤。
忽然,宫鹤的手放了开来。
恰好尤涟手上用了点力,一松开整个手往前冲了下,顺利覆上了目的地。
尤涟:“……”草?怎么回事?不应该啊!
他抬起头看着宫鹤,“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不好看吗?”
宫鹤垂眸,问:“你觉得好看?”
尤涟收回手,想了想:“还可以啊。”
虽然前调慢了点,但整个故事还是挺带感的,又纯又欲,对于头一回看这类片子的人来说非常友好,而且两个男主角都长得不错,温柔与刺激并存,不愧是被称为“入门必看”的片子。
宫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情严肃:“行,知道了。”
尤涟:“……知道什么了?”
宫鹤突然站了起来,抱起尤涟把他放到床上。
接着单膝跪地,拉开床下的柜子,翻找着里面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之前一块儿去金窟买的,买了一堆,但用的没几个。
宫鹤眉头紧蹙。
心道,原来尤涟早就暗示过了,是自己蠢了,居然没有领悟他的意思。
这个片子他看得一点不觉情动,反而有种alpha的自尊被扔在地上用力碾压的耻辱感。
尤涟爬到床边往下看,不禁有些懵。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为什么身上一点反应都没?他觉得今天的宫鹤有点分裂,难道是被他自爆性别刺激的?
想了想,尤涟说:“既然你喜欢这个,那我就以后朝这个方向研究?”
宫鹤手上动作顿住,抬起头:“不是你喜欢吗?”
尤涟眨了眨眼:“啊?不是啊……”
两人在暧昧的水渍声中眼对着眼,目光直直地看着彼此。
倏地,尤涟被声音吸引,扭头看了眼投影,剧情已经进行到斯文男坐在讲台上,而可爱男手绑在背后,跪在地上,脸颊通红地服侍斯文男。
下巴一紧,尤涟的脑袋被强制性地转了回去,重新对上宫鹤的眼睛。
宫鹤声音低哑:“你觉得我喜欢s·m?”
尤涟眨眨眼:“对啊。”
宫鹤说:“我不喜欢。”
尤涟愣住。
投影仪上的可爱男可怜兮兮地哭着,宫鹤倏地起身,一点不怜香惜玉,直接把笔记本电脑合上,霎时,房间里安静下来。
他回到床边坐下,再次跟尤涟对视。
看着看着,冷硬的眉眼忽然柔和下来,宫鹤叹了下气,既无奈又含着笑地吻上尤涟唇角。
“我舍不得。”他轻柔地说。
第49章
唇上一热,尤涟的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他眨了眨眼,呐呐回问:“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你疼。”
宫鹤往后退开,看着尤涟的眼睛,“也不想让那些东西碰你。”
他对尤涟的爱到了极致,占有欲也到了极致。
他曾无数次地想过把尤涟捆起来、铐起来,扣一根细长的银色链子,让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卧室之内,浑身上下只穿一件透明的白纱,随时可以打开身体,迎接自己的疼爱。
不顾道德,不顾世俗。
不让尤涟被其他任何人看见,也不让尤涟的眼里出现自己以外的人。他要把尤涟的身心,还有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控在掌心。
可一切的构想到了尤涟面前也只能是构想。
他们之前玩过一次情趣道具,买的时候他还算感兴趣,陪着尤涟挑了不少,但真的用上之后,兴趣就彻底消失。
那天晚上尤涟睡了,他还在不停吮吻尤涟手腕上的痕迹。
那一圈淡粉色的红痕都是软绳蹭的,嵌在羊脂玉似的皮肤上,撩人又勾魂,但在宫鹤眼里,只觉得碍眼无比。
他只允许自己在尤涟身上留下痕迹。
其他全部不可以。
“所以,我不会那样对你。”宫鹤的声音低沉又认真。
尤涟抿了下唇,呼吸放轻,心跳却逐渐加快。
他问:“你这是在跟我说情话吗?”
宫鹤笑了笑:“准确来说是表白。”
尤涟怔住,很快眉眼弯起,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高:“所以你还是很喜欢我,就算我是alpha你也还是特别喜欢我对不对?”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就像坠入了星星一样。
宫鹤颔首:“对。”
他承认了。
“你接受得好快!”尤涟都准备好长期作战了。
宫鹤笑得无奈:“谁让我喜欢你呢。”
尤涟顿时深吸一口气,倏地往后一倒。
他躺在床上,头发微乱:“我想滚两下。”不光滚两下,他还想跳两下。
宫鹤问:“怎么滚?”
“在床上滚。”
说完尤涟又改了主意,他摆摆手重新坐起,“算了算了,那样太傻了。”
但还是开心,特别开心,“我又想请班里同学吃饭了。”他对宫鹤说,“甚至想请全校师生吃饭,摆一场大的!”
尤涟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玛丽苏剧里的男主角总是动不动要让整个江城、整个京城知道女主角是他们最爱的女人了——
因为高兴,因为想显摆。
尤涟也高兴,尤涟也想显摆。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让全人类都知道他和宫鹤的感情!
宫鹤笑容愈深:“不跟我地下恋了?”
一盆冷水泼下,尤涟没了刚才的兴奋:“暂时还得委屈你一下,继续陪我地下恋。”
宫鹤可以接受,但不代表其他人能够接受。
尤涟做不到无视他人的目光,因为在他心里他和宫鹤的爱情璀璨又热烈,是他最最珍爱的宝贝,他不想听见任何人说它不好。
宫鹤没问为什么,只伸长手揉了下尤涟的脑袋:“没关系,都听你的。”
“你不介意?”
宫鹤摇了摇头。
尤涟霎时又高兴起来。
心情的起落,宫鹤一句话就能决定。
他不禁想,自己真的太喜欢宫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