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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涟附和地点头:“对嘛对嘛,以后再说嘛。”
  “好。”
  宫鹤微笑道,“起来吃点东西吧,今天做的是南瓜粥,加了蜂蜜,很甜,你应该会喜欢。”
  见话题揭过去,尤涟松了口气。
  一听“起来”,他又立刻皱起眉头发起脾气:“我哪里起得来?你昨天真的太过分了宫鹤,是真的过分我跟你说,以后再让你得逞我就是小狗!人都要废掉了……”
  不止是前后,而是整个下半身都疼。
  上面是他在上面,七次也确实是他七次,强制爱也是他被强制爱,总之宫鹤好得很,而他已经是个废尤涟。
  “而且你还不帮我洗干净。”
  在宫鹤的搀扶下,尤涟艰难坐起,嘴里不停抱怨着,“以后不能这样了,我不喜欢也不接受……”
  宫鹤道:“你趴下来吧,我帮你捏一捏,会舒服点。”
  尤涟皱着脸:“不行,要先洗澡。”
  “捏完了洗,不然待会进了浴缸你也坐不住。”
  “行行行听你的行了吧?”
  尤涟翻了个身,趴在宫鹤递给他的鹅绒软垫上,嘱咐道,“轻点,别捏疼我。”
  “知道。”
  宫鹤先去浴室洗手,出来后坐在床边往手上抹药油。
  草药的味道充斥鼻尖,他垂着眼,目光落在眼前那比鹅绒还白,比陶瓷还要光滑的肌肤上,因着姿势的关系,背后那两片蝴蝶骨形状分明地凸起,宛如羽翼,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起,青紫和粉色在上面自成一副撩人的画。
  宫鹤薄唇微抿,把手按了上去。
  姜黄色的药油弄脏了画,也弄脏了尤涟。
  他看着嵌在腺体上的牙印,心道,反正他不会放手。
  只要标了记号,就是属于他的。
  尤涟是属于他的。
  “嘶疼,疼。”
  “你轻点,那里轻点轻点轻点!”
  “我要死啦……”
  尤涟疼得受不住,一口咬在身下的枕头上。
  他真的不想哭,但按摩这个东西就是叫人忍不住掉眼泪,又酸又疼又舒服。
  “忍着点。”
  尤涟强忍哭腔:“在忍呢。”
  “这样也疼?”
  “要不你干脆送我去医院拍个片吧,我觉得我可能骨头断了。”
  尤涟眼皮红红的,“我说真的。”
  宫鹤勾了勾唇:“不怕印子被医生看到?”
  尤涟含糊道:“那就让项铮给我看,给他看没什么关系的啊!嘶——你干嘛?!”
  宫鹤垂着眼,道:“我确认过了,你骨头没断,不用看医生。”
  “真的?”尤涟疼得抹眼泪。
  就在宫鹤要开口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尤涟眼含泪花,看了眼屏幕,但没看清,他问:“是不是唐总的电话?对了,你帮我请假了没?”
  宫鹤:“不是。请了。”
  “那是谁电话?你把手机拿给我,我看看。”
  宫鹤手上的动作停下,声音冷冷道:“是你哥的电话。”
  第39章
  “我哥?”
  尤涟接过手机一看,果然是尤灿的电话,他想也不想地接起,“喂,哥。”
  “刚下课吗?之前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
  “没,今天请假了没去上学。”
  “你旁边有人吗?”
  “有,宫鹤在。”
  按摩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尤涟回头看了眼,发现宫鹤安静地坐在旁边,似乎在听自己打电话。他心里升起一丝怪异感,但也没说什么,问尤灿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是有关遗嘱的事,最好你过来一趟,我们当面说。”
  “遗嘱?”
  尤涟顿了下,应道,“好,我待会过去。”
  电话挂断,没等尤涟收起手机,宫鹤便问:“你哥说什么了?”
  尤涟回道:“好像是有关遗嘱的事情,要我去他那儿一趟。”
  说着他手撑床单,咬紧牙,试图下床,“你扶我一把。”一动就浑身都痛,尤其是耻骨,有种被撞开过的错觉,两条腿落到地上时还打着颤,必须倚靠宫鹤才能站稳。
  看着尤涟一下变得煞白的脸,宫鹤拧起眉:“不能明天去?”
  尤涟站在原地,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觉得缓过来了点,他推推宫鹤:“给我拿件衣服披着。”
  宫鹤整整齐齐,而他不着一缕,又满身狼藉,就算什么都做过了,尤涟也还是觉得羞耻,披上衣服后还把系带也系了起来,能遮一点是一点。
  披上衣服后,尤涟推开宫鹤,自己一个人小步地往浴室门口挪。
  挪一步便扯一下伤处,还没走多远尤涟的额头就冒出了一层细汗,脸也因为疼和羞耻一点点涨红。
  最终宫鹤看不下去,强势地把他抱进了浴室,从里到外给他洗得干干净净。
  出浴室时,尤涟整个人都是粉的,他软在宫鹤怀里,身上只披了一件浴巾,眉眼湿润,唇红齿白,倒真的挺像一尊精致的琉璃娃娃。
  宫鹤把他放在床上:“还是要去?”
  “要去。”尤涟点头。
  宫鹤抿了下唇:“好。”
  等全部收拾妥当已经中午十二点半,宫鹤亲自开车送尤涟去尤灿那儿。
  他开的是一辆二人座的红色超跑,超跑的座椅略深,稍稍缩起来一点,整个人就跟窝在里面似的。
  尤涟一上车就窝在了座椅里,他的外套很大,又戴了口罩和围巾,宫鹤偶尔侧过头,只能看到一双闭起来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时颤动,被阳光照成温暖的微棕。
  他看起来累坏了。
  宫鹤有些心疼,但一点也不后悔。
  没多久,他们到达青檀园。
  因为是没登记过的车,所以被拦了下来,宫鹤当着保安的面联系了尤灿,才被获准进入,期间尤涟眼睛都没睁开一下,俨然是睡着了。
  宫鹤停好车,却没有叫醒尤涟,而是侧着头,静静地看着尤涟睡觉。
  今天的阳光很好,没什么风,车里不开空调都暖融融的,难怪尤涟睡得这么香。
  宫鹤看着看着,不禁伸出手勾住那竖起的后衣领,轻轻往下拉——
  红肿的牙印嵌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这是他给尤涟做的标记。
  这个标记的存在令他感到心安,因为它昭示着自己对尤涟的所有权。
  每确认一次,他的心里就安定一点。
  “唔。”这时,尤涟醒了过来。
  睫毛颤了颤,他缓缓睁开眼,看了看窗外,问,“我们到了吗?”
  宫鹤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到了。”
  “那我们走吧。”
  尤涟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他们在这一栋最高层。”
  “嗯。”
  下了车,尤涟就不肯让宫鹤抱了。
  他屏着气,周围有人的时候就正常大跨步走,等没人了才借宫鹤的手扶一把,等来到亲哥家门口,他已经热出了一脑门的汗。
  开门的人是项铮。
  见到宫鹤他也不意外,颔了颔首便让他们进了屋子。
  “我哥呢?”尤涟往里扫了眼。
  “在书房,你过去找他吧,他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好。”
  尤涟扭头对宫鹤道,“那你在这等我。”
  宫鹤点了点头。
  一进入书房,尤涟就看到了尤灿。
  尤灿和以前一样,即使屋里开着暖气也还是穿了不少,只是腿上多了只纯黑色的猫咪,眼睛圆溜溜的,是漂亮的玛瑙绿。
  “哥,你说的遗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