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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随时去拿。”
  尤涟哦了声:“你试卷写了几张了?”
  “还是那些,后来就没写了。”
  尤涟顿了顿,又干巴巴地哦了声。
  这顿早饭吃得没什么滋味,吃到一半他干脆拿出手机回起了消息,回完尤灿发来的消息后又刷起了社交app,看起了娱乐八卦。
  “我吃完了。”又过了会,宫鹤放下餐具。
  尤涟关掉手机,赶紧道:“我也好了。”
  宫鹤:“那就出发。”
  尤涟昨天没写多少作业,又比平时睡得早,所以精力还挺充沛,上车跟宫鹤聊了几句就玩起了游戏,直到到达医院,他才有些萎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詹雅婕和她那两个儿子都不在。
  但现实往往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
  病房门打开后,里面詹雅婕、尤桀、尤弋一个不少,全在。
  尤涟:“……”
  早知道他不打游戏了,把把吃鸡的后果就是运气全部用光。
  是詹雅婕先开的口。
  她眼睛弯弯,笑得无比和蔼:“涟涟你来了啊,小鹤也一块儿过来了,真好,有心了。”
  尤涟轻嗯了声:“你们来得好早。”
  宫鹤淡定地冲在场的人点了点头,喊了詹雅婕一声伯母。
  詹雅婕笑着点了点头:“我就住在隔壁,每天都在这儿陪着。”
  又看着尤涟,“不跟你哥哥他们打个招呼吗?”
  尤涟看向站在詹雅婕身后的两个alpha,低低地喊了两声哥。
  尤桀和尤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一个29,一个25,都比尤涟大许多。
  小时候詹雅婕不允许尤涟跟他们玩,总对他说两个哥哥经常做错事,会教坏他。他也确实看见两个哥哥总被詹雅婕罚弹钢琴、罚抄书,又经常被尤正勋训斥,尤正勋总说他们这做得不好,那做得不好……
  那时尤涟觉得詹雅婕太好了,是全世界最宠他的人,觉得尤正勋也很好,虽然不理他,但也不骂他。
  现在想来,尤涟只觉得那时的自己愚蠢又荒唐。
  可最荒唐的是,到了现在这一步,詹雅婕还能端出一副慈母的派头,明知他不乐意见他们,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碰到一起就会亲昵地把他拉过去说话,让他喊哥哥,让他喊爸爸。
  好像他的别扭和埋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闹脾气,与她毫无关系。
  “你喊一声爸爸呢,看看他醒了没,听不听得到。”
  詹雅婕拉着尤涟的手,另一只揽在他后背,又对床上躺着的男人说,“正勋,涟涟来看你了。”
  尤涟神情僵硬,像牵线的木偶一样,干巴巴地喊了声“爸”。
  床上的男人闭着眼,没有反应。
  “他刚醒了会,现在应该是累了,又睡了,再等等就会醒。他总这样,醒一会睡一会。”詹雅婕的声音大方温婉,就和她的外表一样。
  “那我和涟涟下次再一起过来。”
  没等尤涟开口,宫鹤抢先道,“今天我们还要考试,就先回学校了,等伯伯醒了麻烦您跟他说一声,就说我们下次再来看他。”
  詹雅婕笑着点头:“也好。”
  嘴上说着好,手却仍握在尤涟的胳膊上没松。
  宫鹤直接拉住了尤涟的另一只手,把人从她怀里拉了出来。
  尤涟有些发愣地抬头看宫鹤,但宫鹤没有看他,而是跟在场的人点头示意之后就拉着他往外走:“我们先去学校吧。”
  尤涟跟在他身后,闷闷地“嗯”了声,离开时也没跟里面的人打招呼。
  詹雅婕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神色微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按捺下来。
  走出病房后,尤涟松开了宫鹤的手:“谢谢。”
  宫鹤挑了下眉,收回手:“你怕他们?”
  尤涟拧眉:“没怕。”
  他知道宫鹤肯定猜到他们家的情况了,可能猜都不用猜,早就料到了,毕竟他那么聪明。
  “没怕?”宫鹤反问。
  “真没怕。”尤涟有点厌烦这个话题,他别开头看向楼下的花园。
  他是真的不怕,更多的是心情复杂。
  毕竟付出过十多年的感情,又是和爱情不同的亲情,没法一刀两断,也做不到什么爱恨一瞬间,只能介于爱和恨之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吊着。
  宫鹤无意探寻他们的隐私,没有多问,转而说起了别的:“我要去见个人,你可以先去车里等我。”
  尤涟问:“在哪见?”
  “alpha男科。”
  宫鹤语气坦荡,尤涟听得却是面色一变。
  刚才的低落和烦躁消失,他有些诧异地往宫鹤下半身扫视:“你那儿有问题?”
  宫鹤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有点问题。”
  尤涟抬头看他:“什么问题?”
  他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宫鹤:^_^你猜。
  第21章
  尤涟:[图片][图片]我刚才去看过他了。
  消息刚发过去,电话就打了过来。
  尤涟接起,耳边立刻传来翁甜连珠炮似的问话:“你去看你爸了?你现在在医院?他怎么样?跟你说什么了?小鹤呢?一起去了吗?”
  尤涟:“……”
  尤涟:“妈,我觉得你可以慢点问。”
  “那你先回答我,你爸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尤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仰起头看着天上的白云。
  今天天气很不错,阳光温暖,微风柔和,除了温度还是非常冻人外,其他都非常不错,很适合出去踏青郊游。
  他悠悠地晃了晃腿,拖着调子开始编:“他都病得坐不起来了,能说什么?当然是我说他听着咯,偶尔也会嗯一声回答我。我来得早,没碰到别人,她和她那两个儿子都不在,也没碰到律师,更别提遗嘱了,他们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就是他?”办公室内,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双手环胸,看着窗外的人道。
  宫鹤坐在男人对面,点了点头。
  “长得真不错。”
  瞥见宫鹤渗人的目光,男人举起手做投降状,笑道,“我就欣赏一下也不行?”
  “不行。”宫鹤语气冰冷。
  “行行行,不欣赏不欣赏。”
  宫鹤敲了敲桌子:“东西呢?”
  男人无奈地笑笑,接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瓶东西推到宫鹤身前的桌上。
  他抬了抬下巴:“怎么用还要我说吗?”
  “不用。”宫鹤把东西拿起仔细打量。
  男人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提醒:“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悠着点,人还小呢。”
  顿了顿,故意道,“你也还小,注意身体。”
  宫鹤掀起眼皮,声音冷淡:“哪儿小?”
  男人耸耸肩,桃花眼弯起,笑得贱兮兮的:“年纪小。”
  宫鹤轻嗤了声。
  他手上的两瓶东西是昨晚连夜联系男人买的。
  既然知道尤涟在做什么,他自然不能在旁边干看着,毕竟比起尤涟买的那些,他还是更喜欢自己亲自上。
  怕什么,就越要多面对什么。
  ——这是他给尤涟定下的脱敏方案。
  “啧,你这人真的是超s啊。”
  把医生的评价关在门后,宫鹤收敛了眼底深沉的情绪,看向走廊上的椅子——尤涟乖乖地坐在那儿,手肘撑在扶手上,拖着腮正无聊地晃腿。
  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毛茸茸软乎乎,薄薄的皮肤白里透红,看着就觉得手感一定很好。
  听到关门的声音,尤涟立刻扭头看了过来。
  琥珀色的眼睛变得亮亮的,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就像终于等到爸爸来接自己放学的幼儿园小孩。
  “你好慢啊,我都快冻死了。”
  还是个爱撒娇的小孩。
  心里蓦地一软,宫鹤走过去道:“才五分钟。”
  “五分钟也冷。”
  尤涟看了看宫鹤手里的袋子,“这么快就看完了?你那儿什么问题啊?”问完举起手,“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宫鹤看着他:“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