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诺从傅西承的办公室出去之后,整个人脸色都冷了几分。
所有人都这么对她!
从她回来到现在,不管是傅西承还是薄少琛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算昨天晚上下药的事情是她不对,但是她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啊,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站在她的角度上设身处地地为她想一想呢?!
顾思诺咬着牙,心底喷喷不平。
但她还是到销售部跟销售经理报了道。
在傅氏工作,跟傅西承有点牵扯,就代表还有机会见到薄少琛,总比去其他公司要好的多。
填写完入职材料之后,顾思诺就从傅氏离开了。
她坐在车上,还没有想好要去那里。
回家吗?!
现在太早了,一个人待在那个房子也没什么意思。
可是她一个人,在这个诚实除了薄少琛和傅西承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朋友了,能去哪呢?!
顾思诺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苦恼之际,一道手机另想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女人接起,语调很淡地问道:“哪位?”
“思诺,我的手机号码你都没有存吗?”
这个声音……
顾思诺很快就想起来了。
是那个给她药的霍二少。
但是药她接受了也用了,可是效果却不如他说的那么有用。
目的并没有达成。
女人拧了眉,整个人态度都很淡漠,虽然对方卡名不见她的脸,但是单从声音里判断,就能听出她不怎么想跟他交流太多。
顾思诺只问了三个字:“有事吗?”
对方的轻笑声传了过来:“当然,没事怎么会打电话给你?”
“什么事?”
“现在有时间么?”男人问道。
她没什么情绪地落下一个字:“嗯。”
“见个面吧。”
“在哪?”
两个字落下之后,霍二少很快丢给她了一个地址。
那个地址,是一个叫夜色的大型酒吧。
顾思诺拧眉:“霍二少,大白天你约我去酒吧什么?”
“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请你喝酒。”
她微微抿唇,眸低有几分动容。
明明知道霍二少心思不纯,明明知道他意有所图。
但她还是答应了,红唇张合落下一个“好”字。
车子很快驶了出去。
顾思诺觉得,现在不管是薄少琛还是傅西承都已经对她产生了一种很不怎么样的认知,不愿意帮她了,不愿意把她当朋友看了,但是要在洛城的上流社会混下去,她必须找新的依靠。
送上门的霍二少,是一个可以考虑的对象。
就因为这个,她毅然决然地付了约。
……
顾思诺花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到了夜色。
进去的时候,里面有服务员亲自把她带到了霍二少带着的地方,是夜色二楼的总统套房。
女人进门之后,服务员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间门也顺势被关上了。
顾思诺拧眉,打量了一眼里面的布局。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瓶但是看起来就可以轻易判断出的很名贵的红酒,以及两个高脚杯,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思诺,你过来了。”
闻声,她抬手朝着声源看了过去,然后瞥见霍二少穿着宽松的浴袍从里面的卧室出来了,头发还是半干的样子,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顾思诺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毕竟,霍二少这个样子代表什么意思,她已经很清楚了。
但她还是朝他走了过去,并在他的示意下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落座之后,女人对上男人的视线。
她面色很平静,说话的时候声音不高不低:“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霍二少一边开酒,一边问道:“昨天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顾思诺什么感情地落下三个字:“没办成。”
红酒被打开了,闻言的男人动作微顿。
随即,他开始往高脚杯里倒酒,整个人依旧不动声色额,他看了顾思诺一眼:“怎么会没成功,我给你的药是上好的调情良药,不该啊。”
“应该是还没有等到药效完全发挥作用,我就被他丢尽了洗手间。”
闻言的男人挑了眉:“他直接忍了一晚上么?”
“没,后来被人带走了。”
“嗯。”
霍二少落下这一个字,眸光微微动了动。
他拿起那两个高脚杯,将其中一个递给顾思诺:“喝一杯换换心情?”
顾思诺盯着高脚杯,在犹豫要不要接。
其实不过是半杯红酒而已,但是一男一女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内喝酒代表什么有不言而喻了几分。
霍二少看她没有接,轻笑一声:“怎么,不想陪我喝这一杯酒,还是觉得喝了我就会对你怎么样?”
顾思诺看了他一眼。
就算她心底是这么想的,但也是不能对他说出来啊。
女人红唇微动:“没有。”
落下这两个字之后,她接过男人手里的高脚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放下了杯子,但是先开口说话的是霍二少:“思诺啊,你回洛城的时间不长,也不了解这些年洛城的局势,知道现在薄氏集团跟lk集团的情况吗?”
“不太清楚。”她语调淡淡的,显然跟他聊天的兴致不大。
但是霍二少似乎毫不介意,自顾地再次开口了:“薄少琛打算收购lk集团,但是收购前期,lk集团的股份被神秘人高价买入,现在还处于僵持阶段。”
顾思诺现在对这些其实已经不感兴趣了。
薄少琛现在那么讨厌她,她最近自然是不能再到他面前刷存在感了。
至于公司发展,她也不是薄氏的员工,自然也不关心什么。
霍二少的声音还在继续:“薄少琛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忙着收购lk的事情,以及继续调查购买他们股份的人,应该没有时间顾及你的死活,至于傅西承,我听说他最近一颗心全在孟诗漫小姐的身上,思诺,这样以来,谁能照顾你?”
这是个问句,话到最后,男人语调透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女人微微抿唇,抬眼看他:“我没指望让谁照顾我,我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