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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没什么,你过段时间也能做到。”
  容予将烤好的鱼递给了绥汐。
  “吃吧,不够我再给你烤。”
  鱼烤的焦香酥脆,绥汐接过咬下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此刻才算真的活了过来。
  “呜呜呜,太好吃了!我决定我以后最爱的食物就是鱼了!”
  “那之前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容予觉得好奇,顺着对方的话随口这么问了一句。
  “馒头。”
  “馒头?”
  还以为绥汐会说出什么美味佳肴,在听到馒头时候他一愣。
  容予虽然辟谷许久没吃过凡间吃食,却也知道馒头和米饭一样,是最为普通的食物。
  “我入青霄凌云之前家住一个偏远的小村子,家里穷。到了冬天,米都要煮成稀粥才能勉强过冬,很少吃到馒头这种面食。”
  “这次出来拜师的时候村长给我塞了几个馒头,可惜最后掉水里了。”
  是顾长庚来接她时候的那一次,馒头掉水里面沉下去了。
  可能正因为没吃完,所以绥汐一直记挂在心里,这么久而久之竟然成了个执念。
  每每想起都会感到分外惋惜。
  容予没想到自家徒弟竟然生活的如此清贫,他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为师再给你烤些鱼吧。”
  半晌,他这么沉声说道。
  “两条够吗?”
  “够了够了!谢谢师父,师父真好!”
  “……”
  白栎见绥汐吃这么一条鱼都知道这般狼吞虎咽,它想起刚才自己把人辛辛苦苦快要抓起来的鱼给吓走了,甚至还当着面吃了以作挑衅。
  它这千年的灵兽了竟然还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计较。
  白栎有点儿愧疚,沉默着跳下水里叼了条肥硕的鱼上来。
  它将鱼放下,见绥汐一直埋头吃鱼没看它。
  白栎思索了一会,然后用爪子“啪啪啪”几下拍在鱼身上。
  力气不大,却足够引起少女的注意力。
  她抬眸看向白栎,对方看她终于看过来了。
  抬起爪子又拍了下鱼,示意她要吃自己过来拿。
  抬起下巴,傲娇极了。
  “……你是在警告我?”
  “如若再惹怒你,下场犹如此鱼?”
  “……”
  昨晚半夜虽一波三折,却总算是吃了顿饱饭。
  绥汐早起时候满足的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还没消下去的肚子,餍足的晒了晒太阳。
  青霄凌云四周大多时候都是被云雾萦绕,如若要等到云开雾散要花上好些时间。
  现在大概快要到晌午了。
  这几日容予并没有教授绥汐任何功法,只是让她先熟悉下凌云峰。
  因为她刚筑基洗髓不久,所以现如今并不适合修炼,一切需等到根基稳固之后。
  “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容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绥汐的身后,他没有靠近,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距离。
  “师父。”
  绥汐回头看到容予嘴角噙着笑的样子,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得柔和。
  “吃好喝足,睡得极好。”
  “那便好。”
  容予应该是刚从花圃那边过来,他手中拿着几段修剪下来的残枝,上面叶子枯黄,还挂着点儿水珠。
  他平日里好像没什么事情,总是捣鼓些花花草草。
  这点和沈亦安有点儿像。
  不过却没沈亦安那般视灵草灵植为宝贝,碰都舍不得让人碰。
  “现在差不多晌午时分了,你是又饿了吗?”
  “还没,昨晚吃多了还积在肚子里没消化完。”
  绥汐说着摸了摸肚子。
  “对了师父,我一会儿想要下凌云峰一趟,可以吗?我这辟谷可能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了,怕之后夜里又饿得跑去后山惊扰您休息,所以想回逍遥峰把之前用的锅碗瓢盆打包带上来,之后也好自己做饭吃。”
  逍遥峰的那处小厨房是每年用来给尚未学会辟谷的新入门弟子做饭用的,不过一年一般也就只一月,剩下时间里就这么放置着,积了灰也没人用。
  等到再开火便是来年初试新弟子入门之后了的事情了。
  “也好。不过东西好像有些多,需要叫白栎跟着一起吗?”
  “不了不了,我惜命,不敢劳烦白栎大哥。”
  绥汐听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甚至还很害怕似的缩了缩脖子,模样很是夸张。
  容予也知道白栎常年横行霸道,在青霄凌云威名远扬。
  哪怕对绥汐并无恶意,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扭转少女对白栎的印象。
  他思索了一会儿。
  “那我同你一起吧。”
  绥汐这一次是真的惊了,她眼神惶恐地看向眼前温润如玉的青年。
  尽管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知道容予的脾气是真的好得不行,即使白栎玩闹踩坏了他悉心照料的花草他也没有皱眉或是说过一句重话。
  然而绥汐可不敢因此而蹬鼻子上脸。
  容予脾气再如何好都是自己的师父,修真界的大哥大。
  平日里贫贫嘴开开玩笑是可以的,但也不能分寸乱了礼数。
  “没事,师父您好好去浇花裁叶就成。这点东西我还是能行的,不用麻烦您啦!”
  绥汐下了凌云峰后轻车熟路地往逍遥峰方向走去。
  她绕着魂灯阁后头位置往小厨房那边走去,结果还没走到目的地便瞧见了自己原先住的那间房间。
  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门摇摇欲坠,里头也没什么好模样。
  还没来得及从自己的房间竟然变成这样的事情里回过神来,绥汐瞧见拐角一抹熟悉的藏青色身影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个小铁锤,手边提了个小木箱子。
  再配上顾长庚面无表情的模样,越发骇人。
  绥汐见此惊了。
  难不成是自己太聒噪麻烦,他早就心生不满却不好言说,专门等到自己搬离逍遥峰后来此砸门发泄?
  “绥师妹,你怎么来了?”
  顾长庚刚放下木箱子,抬眸便看到了捂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绥汐。
  他被看得有点儿不自在,抿着薄唇开口问道。
  “顾,顾师兄,你这是……”
  他一愣,顺着绥汐的视线往自己手中的锤子上看去。
  “啊,我这是来修门窗的。这几日事情多,得空了就来修理下,要完全修好还得一段时间。”
  逍遥峰的楼阁殿宇都是用上好的灵木搭建的,术法虽能修复却容易受术者灵力盈亏而动荡,并不稳固。
  亲自动手修理的话,才真正能够长久。
  “所以说这不是你弄得?”
  “……师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顾长庚放下手中的箱子,从中拿了根钉子钉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师父说前几日你刚搬离逍遥峰后白栎就来了,它好像是特意来接你的,结果没等到人所以气地把门给砸了。只是它是千年的灵兽,脚力一时间没控制好整个房间都给坍陷了好些。”
  “……”
  瞧着眼前这样破败不堪的场面,绥汐有些后怕。
  昨日要不是容予早些赶过来可能自己的下场也和这屋子一样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来做什么的。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顾长庚想到这种可能后皱了皱眉,头疼地看着屋子里面。
  “那你等等,我进去给你翻找。”
  “没,我没什么东西忘拿,就是打算将小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给带上凌云峰。”
  绥汐叹了口气。
  “你也是知道的顾师兄,我还尚未学会辟谷。”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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