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添麻烦了，安姐。”
林家明毕恭毕敬地离开人事办公室。
人事主管想了一下，拨通秦主管的电话：“老秦，我刚刚收到一封离职申请，是林家明……”
……
秦主管是个深谙中庸之道的圆滑男人。
接到人事主管的电话后，他立刻来到林家明处：“家明，你跟我来一下。”
“好。”
林家明至今耿耿齐总那桩破事，闻言没有半点含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办公室。
秦主管惯例给林家明倒了杯咖啡，虚伪的表示：“家明，你是我带过的新人里面最有天分的，我看好你的前途。”
“所以你就把我卖给姓齐的那头猪！对不对！”
林家明铁了心要离职，自然无所顾忌，当场大骂。
秦主管不生气，笑着说：“老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哪想到姓齐的会突然看上你，我以为他更喜欢林佳树那个愣头青……而且……你不是也没有拒绝吗？”
“拒绝？”
林家明反问秦主管：“老秦，你把我推到悬崖边，居然还有脸怪我掉下去！你明知道我那时候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
“你以为我就有拒绝的权力吗？”秦主管说，“我们这个部门，表面上风光无限，私下却是藏污纳垢。陪客户喝酒、泡吧、打球……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操作，为了讨客户欢心做拉皮条的勾当也已经成为潜规则……当然，你也可以坚持做人的原则，如果你不介意几千万的订单从手指缝里溜走的话。”
“……但是你无权为了你的业绩把我推到绝境！”
林家明暴怒，拍打桌子。
秦主管再度露出虚伪的笑容，说：“可你曾经建议我为了业绩把林佳树推给齐总，我想，能够想出这种手段的人应该不介意把自己也送出去。”
“你这个无耻小人！”
林家明忍无可忍的起身，怒目秦主管：“姓秦的，我和你没完！”
“没完？”
秦主管笑了笑，说：“你敢和我没完，我就把你建议我卖林佳树给齐总的聊天记录交给林佳树和你的养父母，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模范养子私底下是个什么货色！”
“你敢！”
林家明急得额角青筋暴起。
秦主管微微一笑，说：“事到如今，我有什么不敢？”
“你……你……”
林家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老秦，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你把关于林佳树的那些聊天记录删除，我也只当齐总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除了前同事外再没有任何牵连。”
“好，没问题。”
秦主管爽快地答应了。
为了取信林家明，他现场拿出手机，删除那几日的聊天记录。
林家明见状，终于松了口气。
……
下午四点，林家明回到工位，整理私人物品。
同事们得知他要离职，纷纷表示要给他开个欢送会。
林家明笑着答应。
正当一群人小声讨论去哪家KTV办欢送会时，外间突然响起女人的怒吼：“秦万年！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秦万年是秦主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