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过后。
“什么意思?”
苏漾恩吸了吸鼻子,猩红着眼睛:“他说我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他的心里只装得下南栀一个人。”
“不是……”苏琳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他跟你这么说的?”
“呜呜……他叫我放弃,收起那些心思,可是让我如何收的回来?”苏漾恩双手捧着脸。
苏琳也是皱眉,沉思了一会:“别哭!这不是我苏琳的女儿的样子!他说没可能,你不知道制造可能吗?多去他眼前走动一下,我就不相信了,凭我苏琳的女儿,还不能让他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苏琳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险,计由心来。
“妈,我该怎么做?”苏漾恩停止了哭声,抬头迷茫的看着她。
苏琳抽了一张纸给她擦掉眼泪,温柔的说道:“他不见你,你就去见他!我都说了,追男人,不能矜持,之前就因为你太矜持了,才让南栀钻了空。女追男隔层纱,容易的很。”
“嗯,好,我听妈的。”苏漾恩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
此时的公寓,陆殃出院之后,便搬到了他之前买的公寓里。
南栀将他推进来,打量了一番家里的装修,眉间一展:“陆殃哥,你怎么还是喜欢一尘不染的黑白灰?太冷淡了些。”
陆殃如今身体大不如前,随便说几句话,便会咳嗽不止,而且精神也不行。
“那栀栀觉得……咳咳……男人应该喜欢什么的装修风格?”
南栀见状,连忙给他顺气,一边说道:“你别着急,一着急就会咳嗽。”
“我只是觉得你这里有些冷意而已,没说不好看。”
“陆哥,东西都搬进来了。”陆长安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陆殃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直接对他挥挥手,让他离开。
陆长安掀眸子,望了一眼南栀,最后碍于陆殃在这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转身,徒步离开。
“栀栀,这几天在这里住下吧,家里怪冷清的。”陆殃垂眸看着地板。
若不是南栀认真听,还以为他不是在跟自己说的。
因为声音太轻了。
“好。”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犹豫了一会。
陆殃不由的一笑:“嗯。”
“栀栀,就当陪我走完最后一段时间,好吗?”陆殃的声音飘在九神之外。
南栀听得那么虚无缥缈,左心室忍不住的钝痛一下。
心里暗想: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
“陆殃哥,不聊这个了,我去做饭吧,已经很晚了。”
陆殃知道她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只好笑着点头同意。
南栀翻开冰箱的那一刻,眼睛终究是忍不住红了。
自从陆殃中毒以来,身边一直跟着一支团队,专门研究以及治疗陆殃的。
可是他们在今天早上解散了,因为陆殃已经病到膏肓,无药可救了。
无药可救……
南栀向上四十五度仰头,将泪水憋了回去。
“有救的,会有救的。”
她低头喃喃自语。
随意拿出几样菜,走进了厨房。
陆殃还在原地,只不过换了方向,面对着厨房。
恰好看见在厨房里忙活的背影。
陆殃按住左胸那颗跳动的心,热烈而又深沉。
“栀栀……真好。”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笑容。
……
晚上十点,封厉寒今天总共发病两次,每一次都疼得大汗淋漓,南栀说将他的疼觉封住,却没有说可以封多久。
心脏突然似针扎一样,他微微弯腰捂住胸口。
“爷,吃药了。吃完药你该休息了。”沈风端着水杯与药推门而进。
封厉寒已经恢复面无表情,只是接过药一口吞入。
“你回去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这段时间,沈风两头跑,自己的单身公寓都不怎么回去了。
沈风微微摇摇头:“不辛苦。”
“爷,今晚南小姐会来吗?我担心我回去以后……”
“会来吧。”封厉寒也没有把握,随即又像自嘲一般,轻笑了一下:“还有李伯他们。”
沈风犹豫几秒,还是点头:“爷,我明天再来。”
“嗯。”
沈风离开后,封厉寒依旧坐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繁星,他也在找那颗最亮的星星。
这一坐竟然是一夜……
终究,没有等来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