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沈助理说,你这几天胃口不怎么好,我往里面放了一些开胃的药材。”南栀放下碗,抽了纸,准备给他擦擦嘴。
封厉寒夺走她手里的纸,自己胡乱擦了擦:“你走吧。”
语气淡淡,没有任何起伏。
南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那天走有我迫不得已的理由,等到了那边,我忙的没有时间看手机,全然不知道已经关机了。”
“昨天接到楚楚的电话,我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之所以会在你说离开时真的走了,是因为我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
“唉!”南栀回头看了看他,自己说了那么多,封厉寒那张脸还那么黑。
“陆殃哥受伤了,挺重的,没有医生敢给他动手术,他于我有恩,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他还没有醒过来,我已经赶回来了,刚才那个电话,也是他打来担心我有没有到晏城。”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我把他当哥哥一样,没有其他感情。”
南栀说完,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她觉得病床上的男人变了,但是哪里变了,她又讲不出。
封厉寒看了她半天,最后化为一句“我累了。”
南栀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还在生气。
“那你睡吧。”她将封厉寒身后的枕头拿掉,让他躺好。
封厉寒躺下去之后,便翻了身,背对着南栀。
南栀看着他的后背,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将床头的小灯留着,她走到外面的会议室里的沙发上睡下。
她是真的累了,昨天抢救陆殃一晚,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带人去了截胡货物的地方,动了武力,回到城堡后,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别说洗澡的时间没有,连吃饭的时间她都没有。
都只是几口面包塞肚子里。
没一会,沉沉睡去。
这时,原本躺在床上睡着的人,来到沙发边,看着睡熟的脸庞,封厉寒忍不住想要触碰。
南栀嘴里说着梦呓,他听得很清楚。
“喂,封厉寒,你这么凶巴巴的,我真的……没有骗你呀……没有……”
原本冷意的眸子,卸下伪装,他从沙发上轻轻将南栀抱起来,走到房间内,又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犯病的封厉寒,比平时虚弱几倍,将人放下时,他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块。
“呼呼……”鼻间喘着粗气。
南栀咂咂嘴,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翌日,窗外刺眼的阳光洒落进来,明晃晃地染上她的眼睛,南栀这才缓缓醒过来。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在床上?
而原本应该在床上休息的封厉寒,不见了。
她着急的下床,穿着鞋子蹭蹭往外走去。
还没有拉开房间里,洗手间的门先一步打开。
封厉寒穿着病服从里面走出来,今天的脸色明显比昨天好了许多,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去哪里?”他看见准备出去的南栀,脸色变了变。
南栀缩回手,直接朝他走去,小心的扶着他:“去洗手间,为什么不喊醒我?万一磕着碰着的呢?”
封厉寒坐在床边,没有说话,盯着南栀刚才睡的枕头。
南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枕头生湿了一块,不用说,绝对是她睡得太香流下的口水。
她站在原地,尴尬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那个,我也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睡在床上了,我昨天明明睡在沙发上的。”
她指着外面的沙发,着急的解释道。
封厉寒看了看她,淡淡点点头:“嗯,你梦游了。”
昨天,他也发现南栀睡得太沉,所以才敢将人抱到床上。
“我梦游?!”南栀指着自己的脸,一脸的不可置信。
封厉寒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点头,“难不成是我这个病人抱你来的?”
南栀暗想:绝对有可能。
“我连上个洗手间,都随时晕倒的人,还能抱得动你?”
这话让南栀直接怀疑人生了。
难不成她真的有梦游症?
可是,她之前都没有发生过啊。
但是,封厉寒也不可能抱得动她,昨天去洗手间,都得她扶着的。
“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她巴巴的道。
封厉寒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莫名的想舔嘴皮:“你确定我没有叫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