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殃微微蹙眉,昨天他好像听见江西的声音了,是他出现幻觉了?
“昨天,没有人来我吧?”
陆长安心猛跳一下,看来陆殃还是有些记忆的。
“没有,我一直守在你身边。”
陆殃没有再说话,只是揉了揉额角,沉默了。
……
昨天,苏漾恩让渝槐快速弄到那种让人神志不清的药,然后由她负责让封厉寒喝下,渝槐在外面接应,然后趁机爬上他的床……
可惜,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她明明看见封厉寒亲手端起那杯酒,喝了下去。
结果,他竟然没有一点儿事!
苏漾恩坐在办公室里,若有所思,一定是哪里让她漏掉了。
从服务生手上接过酒杯,然后……
对了,她将药放入酒里后,便放在台吧上,弯腰整理了一下鞋带,然后起身,拿起那两杯酒……
肯定是被人调包了!
想通了一会,苏漾恩叹了口气,可惜一个机会了。
铃铃……口袋的手机响起。
苏漾恩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微微蹙眉,随手挂掉。
无非是推销的。
还没有过一分钟,又是那个号码。
苏漾恩轻轻点了一下屏幕,接通电话。
“喂。”
“漾恩姐,现在怎么办?封厉寒查出是我做的了。我……我该怎么办……”渝槐颤抖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过来。
苏漾恩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叩了叩,一声轻笑:“既然知道了,那就去谢罪啊,问我,我能怎么办?”
“苏漾恩!你不帮我,就不怕我在封厉寒面前将你抖出来吗?”
渝槐算是看清楚了,原来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苏漾恩笑出声:“但凡你有给我打电话的这个时间,还是想想该怎么逃吧,得罪了封家,你在晏城是呆不下去了。”
说完,就挂掉了通话。
这头,站在马路边上的渝槐,显然气急了,连家也不敢回去……
左思右想,决定逃!
然而,事情是这样的,陆殃站在台吧旁边,跟一个合作对方谈事情,最后达成一致后,对方随手在台吧上拿过来一杯酒,递给了陆殃。
当时,除了苏漾恩放的那杯酒,旁边还有好几杯,所以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精心准备的那杯酒已经被人拿走了。
而,陆殃因为中毒的原因,已经慢慢地丧失了嗅觉,不然他一定会嗅到酒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毕竟,常年混道上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过人的本事,就像陆殃,他可以闻一闻就知道酒的原材料。
甚至,在饭菜里,放入了什么材料,他都可以闻出来。
只是,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了。
……
南栀只是轻微脑震荡,打完滴就可以回去了。
而封厉寒不同意她回到研究所的公寓,也知道南栀不愿意回封宅,直接带着她去了自己名下的公寓里。
“暂时住在这里,伤好了才可以回去。”封厉寒俨然一副不可商量的口吻。
南栀叹了口气,深深的无奈加妥协。
走进公寓里,南栀发现跟京都的南宅有些相似,尤其是里面的装修,让她有种回到京都的感觉。
“封厉寒,你怎么会……”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嗯,喜欢吗?”
“喜欢。”
见她喜欢,他这才拍了拍手,从角落里走出几个熟悉的身影。
“福伯!”
是南宅的管家,福伯,还有张妈……
“小姐……”
“小姐!”
“你们……”南栀有些感动,捂着鼻子,感觉眼里有什么要掉下来似的。
封厉寒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不要太感动。”
南栀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谢谢。”
“跟我永远不要说谢谢两个字。”封厉寒伸出手堵住她的嘴:“你跟她们叙叙旧,我去洗个澡。”
“嗯。”南栀心里暖暖的。
她没有想到封厉寒会将福伯他们接过来。
“张妈,你们怎么来了?”
“是封少爷,说小姐想我们了,把我们都接过来了。”张妈走出来扶着南栀:“你看看,才多久没见,小姐都瘦了不少。”
说着,张妈忍不住哭了。
她是从小看着南栀长大的,一生无儿无女,早就把南栀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如今,看见南栀瘦了,心里堵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