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这次是人家南栀救你的,必须好好感谢她。”
“为了救你,她都累晕了。”
封厉寒醒来半天也没有说话,听见封母的话,无表情的脸上有些动容,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若是换作别人,她也会尽力救的吧,他从来不是她的例外。
沈风倒了一杯温水走过来,看着醒来就盯着天花板看的男人,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那个,爷,要不要喝点水?”
还是不说。
“爷,饿了吗?我买了粥。”
还是不说。
“爷,要不要上洗手间?”
还是不说。
沈风叹息一口,终究还是他一个人担下了所有。
……
这边,南栀在病床上醒来,陆殃在旁边的椅子上用电脑在开跨国会议。
陆殃向来警惕,南栀发出微小的动静,他都听见了。
“醒了?”
南栀点点头,就要爬起来。
陆殃以为她是担心封厉寒,连忙道:“听说封厉寒在手术结束后,没多久就醒了。”
已经醒了,所以你不必这么着急去见他。
后面的话,陆殃没有说出来。
南栀穿着拖鞋,扒拉了几下睡的有些乱的头发,笑了笑:“我内急。”
说话的同时指着洗手间。
陆殃轻笑出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坐会沙发上。
不一会儿,洗手间响起冲水声,南栀拉开了门,上一秒糟乱的头发,这会出来已经被收拾好了。
“陆殃哥,我已经没事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陆殃草草结束会议,放下电脑,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南栀。
南栀摸了摸脸,有些不自在:“我脸上有东西?”
“这么着急要去哪里?你不知道自己用过银针后,大伤元气,必须休息两天吗?”
陆殃庸散的坐在沙发上,没有笑容,也没有多严肃。
可是就是这样的表情,才让南栀害怕。
“我已经没事了,就是……就是想去看看封厉寒而已。”南栀像个犯错的孩子,站在原地不敢动。
而陆殃显然是那个严格到不行的家长。
但是作为家长的往往都会妥协。
只见他叹息一下,摆摆手:“你去吧,我先走了,别累着自己。”
他深知南栀的性子,要是不让她去看,她也总有办法的。
“栀栀。”陆殃准备拉开门时,他顿了一下:“我不希望再看见那个伤心却不敢流露出难过的表情,担心别人会担你。”
“那几天,你总是忘记吃饭,忘记东西,整天闷闷不乐,所以我真的不想看见第二次。”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我没有办法劝你,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南栀纠结的扯了扯手指,点点头:“嗯。”
她知道陆殃是为了她好,可是听见封厉寒命悬一线,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就是那种很着急,着急得自己都不知道做什么了,很慌乱,恨不得分分秒秒守在他的身边。
这是不是爱?
南栀没有恋过爱,对感情的事一向迟钝。
正式面对她对封厉寒的感情,还是因为封锦言的一番话。
她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封厉寒欺骗自己,不就是她自己在意封厉寒吗?
虽然不喜欢别人欺骗她,可是之前也有人欺骗她,她也是笑笑,不再跟那个人有任何交集了。
可是封厉寒欺骗了她,她觉得心快疼死了,一看见他,就想起那根刺。
她来到病房门口,迟迟不敢推门进去。
房间里,沈风正愁的要死。
封厉寒已经醒了很久,话不说,也不喝水,甚至连手指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若不是眼睛还在眨,沈风还以为他睡着了。
跟在封厉寒身后,少说有八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爷。
安安静静的,静得有些可怕。
“爷,城北的竞标,公司夺来了。”沈风把能说的话都说了。
“那你要不要问问南小姐?她……”
“卧槽,爷你这是走火入魔了吗?你倒是吱个声啊?骂我也行。”
沈风想抓狂,他这是讨骂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