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楚顿了一下，眼睛瞬间有了光，看着南栀：“南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不过成功率我还不敢保证，我得先知道你爷爷心脏上那颗子弹离心脏有多近。”南栀挑眉，点点头。
“哈哈哈，南医生，太好了。”文楚楚一扫难过的情绪，激动的抱着南栀。
“南医生，我……我该怎么感谢你好呢？”
南栀拿掉她的手，无奈笑了笑：“还是等我看过你爷爷的病历再说吧。”
“好哇，好哇。”
文楚楚看了看南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南栀实在忽略不了她的眼神，只好先出声了。
“怎么了？还有不开心的事？”
文楚楚突然变得扭扭捏捏的，紧咬着嘴唇不放：“南医生，你知道最近秦九去哪里了吗？”
南栀一时有些错愕。
她知道秦九的心思，也帮了他不少，但是也见过文楚楚对秦九不来电的样子。
只是看现在这情况……这是有机会？
“他前段时间去洲域了。”
“洲域？”文楚楚诧了一下，低头情绪不佳。
难怪他不给自己发消息……
之前每天固定四条消息，虽然她有时不会回秦九的消息，但是秦九乐此不疲，从没有缺少一条。
前些日子，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但人好久没有出现她面前，还不给她发短信了，她还以为秦九……喜欢别人了呢。
“怎么了？是不是想他了？不过想起来他应该快回来了。”
南栀挑逗道，以往秦九替她去出差基本上都是几天就回来了，今天已经第四天了。
“才，才没有。”
文楚楚的耳尖泛红，不敢看南栀的眼睛。
南栀瞥见已经红透的耳朵，看破不说破。
“好吧，那带我去看看你爷爷的病历吧。”南栀起身，正好今天没有事情做，还愁憋得慌呢。
文楚楚点点头，扶着南栀朝电梯走去。
南栀不让她扶，说她又没哪里不方便，可是文楚楚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开，南栀只好做罢。
来到七楼的心脏科，文楚楚从主治医师那里拿到了全部关于病情的单子。
南栀双腿脚垫，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完所有的病历，脸上微微紧绷。
文家老爷子胸口的子弹，就在心脏边缘，由于当年的医疗条件落后，肯定取不出来。
虽然现在医疗设备好了不少，但是那颗子弹可以说是长在文翰文的身上了。
这给手术增加了很大的难度，手术过程中，一旦手一抖，一条人命就没有了。
还不包括摘除子弹之后给人体带来的后遗症……
“文记者，这台手术我只有三成把握。”南栀放下病历，墨黑的眼睛盯着文楚楚。
现在是她做决定的时候。
“若是手术成功，你爷爷再活十年也不算问题，若是不动手术的话，有可能随时都……”
文楚楚很明白这个结果，这也是老爷子的主治医师这几天对她说过最多的话了。
“做，一成机会都不会放过。”
不知道为什么，文楚楚总觉得自己很信任南栀，明明两个人见过面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
“嗯，好，那我处理一下手上的事，也让你爷爷做好准备，大概几天以后就动手术，这种情况，当然是越早动手术越好。”
“好。”
原本以为会很无聊的一天，没想到有了转机。
文楚楚陪了南栀半天，直到下午两点钟，她才想起自己也是来陪老爷子的。
南栀见她呆头呆脑，才记起自己要来医院做什么，笑得一直停不下来。
待她离开后，南栀才掏出手机，给远在洲域的秦九打了电话。
当秦九朦胧的声音传来，南栀才记起有时差，现在是国内的下午，洲域的凌晨。
“小九九，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吗？你的楚楚姑娘可是想你了。”
“有些棘手，还需要一些时间。”秦九打了个哈欠，随后又道：“楚楚姑娘怎么可能想我……”
这话说得太没自信了。
“棘手？需要我过来吗？”
“不用。”
“那好，你处理完了就回来，我给你送份礼物。”
“难不成你能让楚楚姑娘嫁给我？”秦九打趣了一句。
南栀挑眉：“有何不可？”
“……”秦九叹了口气，莫名的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