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苏漾恩今天特地用心打扮了一番。
穿着前几天从国外订的高端货,脖子上更是戴着苏老爷子从拍卖会上拍卖来的人鱼泪项链。
从发丝到脚尖,可谓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她站在封厉寒的对面,被他的烟味呛到,有些担心:“厉寒哥,你压力大就稍微放松一下,怎么能抽烟呢?你身体不好……”
封厉寒神色不悦,刚好烟抽完了,捏灭了烟蒂,可是在苏漾恩看来,是他听了自己的话,于是满意地笑了笑。
“厉寒哥,你的脸怎么了?”她看着男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顿时着急起来。
去医药箱里翻出消肿的药水,就准备帮他上药。
封厉寒的头微微一偏:“不用,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苏漾恩伸出去的手愣在空中,她不是没有看见封厉寒眼里对她的疏远,就是这样不遮掩,才最让人心痛。
“我……‘西子穗’的研究,我请到了我的老师,现在有一些突破,所以我高兴就跑来告诉你了。”
苏漾恩抿了抿嘴,小声说着。
她太想找个理由来见封厉寒了,最近她知道南栀跟他分开了,她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封厉寒抬眼,淡淡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厉寒哥,我们一起去吃个午饭吧。”苏漾恩犹豫了一会,才敢说。
“我还有工作。”
“我等你,今天正好没有事。好不好,厉寒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苏漾恩大有一种不一起吃饭就不离开的架势。
封厉寒抬眸看了她一会,想着有些事也该跟她说清楚。
比如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嗯,你去外面休息室稍等我会。”封厉寒按了内线,让沈风进来带着苏漾恩去了休息室里。
苏漾恩离开后,封厉寒叹了口气,想着集中精力工作,却怎么也集中不了。
一不小心触碰到嘴角的伤疤,疼得吸了口冷气。
昨天陆殃是下死手了……
同样是男人,他当然能看出来陆殃对南栀是什么感情,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着急,担心。
可是再怎么担心,着急,他又能如何……
总归是他欺骗了南栀的。
按下心里有所的情绪,他埋头专心看文件。
……
南栀坐在医院门口的木凳上,看着还在纷纷下个不断的白雪,她的嘴角不由般的上扬。
这场雪带走了她最近所有的负情绪。
若是让她说对封厉寒没有一丝感情,那是在自我欺骗了。
可是,她一向讨厌对她欺骗的人,这一次,封家触碰了她的底线。
若是,当初封厉寒直接说明他的目的,南栀或许会站在医生的角度同情他,加上不小心心一软,还可以帮他研究家族遗传病的病因……
“南医生。”文楚楚拿着检查单结果出来,正好看见坐在走廊里,脸上带着她不认识的表情,似苦,似……
南栀被突然打破思绪,回头看见正朝她走来的文楚楚,扯了扯嘴角:“文记者。”
文楚楚笑眯眯地坐在她身边,与她一同看着雪花飘落的景色。
好一会,她才意识到南栀穿着医院里的病服,担心地问道:“南医生,你是生什么病了吗?”
“昨天发高烧了而已。”
南栀讪笑着,她不习惯将自己的缺点暴露在外人面前,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文楚楚一听,连忙伸手在她额头试探,发现体温正常,才松了口气。
“还好,退烧了。”
南栀哑笑。
“文记者,这是来医院采访什么大人物?”她打趣道。
文楚楚撇撇嘴:“我辞职了。”
“辞职?文记者怎么辞职了?”
“哎,跟老板的三观不同呗,一气之下就辞职了。”文楚楚叹了口气,“来医院是家里人生病了……”
“哦。”南栀点点头:“严重吗?”
“旧病了,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心脏一直存在一颗没有拿出来的子弹,时不时的都会疼,前些日子不是疼得厉害嘛,晕了过去。”
文楚楚坐在椅子,两只腿在荡漾着,神色有些难过,好看的眉间一直没有松开过。
“要不要我帮忙?”南栀笑道。
毕竟她大话已经说出去了,秦九的终身大事都包在她身上。
要是自己救了文楚楚的爷爷,然后……嗯,要她以身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