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沈风颓然地进了办公室。
一推门就看见封厉寒不知怎么又坐到了电动轮椅上，南栀在旁边守着，陪他一起在落地窗前晒太阳。
沈风算是发现了，自从南小姐来了之后，爷发病的频率比之前翻了两番不止。
“爷，盛星游戏公司我还是没谈下来。”
沈风愁得皱眉，这个业务本来是营销部门负责的，谈了三个月没谈成。
然后，这个烫手的山芋落到自己手里，又是半个月的时间，毫无进展。
但是这三个亿的合同说丢就丢又实在舍不得。
封厉寒转过轮椅，言简意赅地下结论：“废物。”
沈风：“……”
盛星？
南栀眨眼。
怎么这么耳熟？
“是海城的那家公司吗？”南栀歪头问道。
“南小姐你也听说过呀！”
沈风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絮絮叨叨的抱怨起来。
“南小姐你都不知道，他们那个老板的脾气真是古怪得要命，之前在酒局上明明谈得好好的，今天忽然又各种挑刺说不能合作了，哪是不能合作啊，分明就是想压价钱！”
音调越来越高，眼神也悄悄往封厉寒那里瞟。
他必须让老板意识到，这次失败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
南栀眼珠微微的转动一个弧度，“我去聊聊吧。”
“啊……？”
这下换成沈风哑然，营销部门的销冠出场了都没能得手，她一个刚从小岛来的小土著也没什么人脉……
“就当是锻炼一下自己嘛。”南栀自然地笑，“这么多人都没谈下来了，我要是谈不下来那也不亏，谈下来了就是赚的。”
封厉寒眼底的深邃一闪而过，同样目光带笑的回看南栀。
“好，那你去试试，不要勉强，聊得不高兴了就回来，封氏不差这么一个单子。”
沈风懵逼问号脸。
不对啊，爷刚刚不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啊，那声掷地有声的“废物“可被记心里了。
呵，反正就是他不配呗。
……
两个小时后，南栀拿着合同出现在盛星游戏公司楼下。
事先已经打点好，一路通畅无阻，直到在办公室门口被拦下。
一共是三个秘书厅，围绕着办公室坐落，空气里漂浮着浓重的脂粉味儿，每个秘书都是身材面容姣好的大波浪。
其中一个女人一边补着睫毛膏，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不好意思哦女士，我们盛总今天不舒服，已经说了拒绝一切业务洽谈。”
南栀语气客气又清冷：“我和你们老板已经提前联系过，麻烦再通传一声。”
秘书拧上睫毛膏，撇了南栀一眼，只这么一眼就被她冷艳的气势震慑住。
“我们老总那脾气预约了也没用，我都说了他……”
话音未落，身后的房门大开。
男人看到南栀时两眼放光，赶忙让出一条道，恭维地邀请道：
“栀子你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狗腿子一般的反应让三个秘书都愣了。
南栀坐在沙发上，端详了一圈。
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反光的墨色玻璃有猫腻，原来是单向玻璃，能清晰明了地看到三个秘书室的动静。
“俗、不、可、耐。”
南栀一字一顿地点评。
男人年纪尚轻，眉眼带有几分痞气，眼尾偏又生有一颗痣，眯眼笑的时候似坠非坠，平白添了几分清秀。
他递上一杯花茶，大言不惭地承认。
“咱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啥人你还能不知道哇，我就是喜欢俗的。”
说完，他又蹭到南栀身边，撒娇道：“栀子我好想你哇，你回国了也没和我说一声，搞得我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