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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阔太生活起居注 > 第86节
  庞京墨出来,一只手拿着奶瓶去泡牛奶,眼神斜一下,心想你个小马屁精。
  “我也想喝牛奶,frankie。”
  呵呵,你喝西北风去吧。
  庞京墨抱着james就去泡牛奶去了,泡好了给儿子,“喝完了吃早饭。”
  一早一晚都得喝牛奶。
  过了一会儿,朱春华看着他,顿了顿,心想怎么还在里面呢,刚才他在里面就听见庞广白说是要他泡牛奶了,心想他是不是给忘了,赶紧提醒一句,“她不是要喝牛奶,你别忘了。”
  庞京墨:……
  朱春华看着他泡好了拿出去,笑了笑,这个孩子他没养到大,性格变化其实蛮大的,凉菜准备了三四个,还有年糕跟热菜,伴着饺子,吃完才七点钟不到。
  其余人都出去拜年,庞京墨是肯定不去的,他哪边都不会去的。
  关悦到她妈那边,去的时候关婷已经到了,还带着后来收养的那姑娘,一进门,关婷就看见那包了,觉得牛气了呗,儿子出息了,现在这个点才来。
  “咱妈年纪也大了,我们平时也聚不到一起去,看看今天商量下妈以后养老的事儿。”关婷有钱啊,她有钱娘家的事儿就管的多。
  关悦这时候不吭声,她老小,她以前没钱,现在也没钱,庞广白昨天刚给了十万,但是她以前怎么过日子,现在还是怎么过,从来不说是以前吃白菜豆腐,今天就吃海参鲍鱼了。
  老太太四个儿女,大儿子那边指望不太上,人家一年回来一两次,回来就是送点东西的,关悦看着地上的六个核桃,不用想,肯定是大哥拿来的。
  每年就是一箱六个核桃,然后加上一只烧鸡。
  关婷看了关悦一眼,这不是老太太年前查出来乳腺癌了,去医院看要做手术,后面还有很多化疗的,老二自己弄不过来,关立仁得上班啊。
  关悦一看她看过来,心里就冷笑,肯定没好事,多半是要推倒自己这边来的,“你们说怎么办吧,我老小都听你们的,你们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关立仁其实是想让关悦去陪床的,做手术要人陪着,之后化疗一次就是一个星期,也得有人照顾啊,老大不管事,大嫂脾气不好。
  关婷更不会去伺候人了,而且她就忌讳这个病,老觉得这病是不是遗传啊,她是这样的,她妈又是这样的,都是癌症。
  “小妹啊,你看看到时候妈做手术,你能不能去陪着啊?钱呢,这边我跟大哥上楼好了,我们出钱。”
  给关悦膈应的,关悦这人脾气其实不好,她自己身体不好也躺了很多年,人也小气,“二哥,我身体不好,咱们轮着来吧。”
  一句话,就是不松口。
  朱春华一看这样,叹口气,“我去做菜。”
  就老太太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忙着呢,年年年初一中午来吃饭,就没有一次说是准备好了来吃的,都是谁来了谁做。
  老太太脸色也不好看,知道外面再商量什么,她自己说了不算,眼泪八叉的看着朱春华,“我愿意让老小去,老小会照顾人,我也安心。”
  关悦是脾气不好,但是她能干,人仔细,擦擦洗洗的都行,不怕埋汰。
  关婷去了,她就是站着的,不会搭手的。
  朱春华也觉得难心,你说这么多子女,到了这时候了,没一个靠的上的,他是不插话的,关悦干什么他都支持。
  最后关悦接下来了,一顿饭吃的干巴巴的。
  最后外面就吵起来了,关立仁觉得头疼,“做手术我跟大哥陪着去。”
  “后面化疗老小你看看跟着去,我到时候能休班的话,我也去。”
  关婷一开始就说了,光出钱,她没空。
  朱春华看着,这样子就别吃饭了,就心疼关悦,你说她身体不好也不能受气啊,“那什么,回家里吃饭吧,京墨他们一家子还在家里呢。”
  关悦本来是一定要吃午饭的,“你做的,你凭什么不吃,吃。”
  她年前送来的鸡鸭鱼肉的,凭什么不吃啊。
  要出钱她也能出,一样出钱,可是就偏偏让自己去陪床去。
  吃饱了就拉着朱春华走,她脾气也爆,朱春华就劝她,给她擦眼泪呢,“别哭了,多大点事儿,大过年的不兴哭的,陪床就去呗,给自己老母亲不亏,咱们不跟别人比,这尽孝是个人的事儿。”
  关悦就忍不住的比,“我爸以前偏着我大哥二哥,后来我爸没有了,我妈偏着我大姐,我大姐那时候上学好,我妈就让我去打工,我们一家子就我爬不出来。”
  她爸以前有点能力,给大哥二哥找工作弄好了,后来大姐上学好,也出去了,就她一个过成这样,她心里其实怨。
  你们受了父母多大恩惠,心里没点数吗?
  现如今到了用人的时候,就一个两个的没空没时间。
  呕的心口疼。
  今天真的是为了老人,她忍住了,不然今天中午这顿饭谁也别想吃。
  回家了庞广白这人仔细,看着她眼睛就不对。
  问朱春华,“妈是不是哭了?”
  朱春华笑笑,“没有的事儿,她外面吹了风。”
  庞广白就笑,“爸爸你去学驾照好了,到时候我给你买一辆车,冬天不用很冷了。”
  讲普通话说这么长,腔调拖得慢又怪,朱春华一下子就笑开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人家怎么养的啊,他家里那么多孩子,没有一个她这样的。
  关悦自己调节的也快,自己劝自己,“老朱啊,你说不如意十之□□,人家不是说了嘛,人十足必有一死,就不能太圆满了,我现在觉得挺好的,我俩儿子都好,你也好,我看开了。”
  “这就对了,就得这样想。”
  又说庞广白,“你看小七,人家整天没有烦心事一样的,有事儿一会儿就想开了,多好啊。”
  给关悦笑的,一把年纪了,跟儿媳妇比什么比。
  庞京墨走的时候,朱杰给送到机场去,请假去的。
  “没事,我们叫车也方便的。”
  “没事儿,我送你们去。”
  他嘴上不说,但是庞京墨用车这样的事儿,他自己宁愿请假都去送,关悦跟着去的。
  抱着james,舍不得啊,一会儿摸摸他的头,嘱咐庞广白,“你们家里吃什么就给他一样吃好了,别老规矩着他吃饭,这样才能吃的多。”
  关婷看着那人就是关悦,她赶紧过来了,“你这是送京墨他们走啊?”
  看着眼前的一家子,关婷这是第一次见这么齐全的。
  关悦点点头,跟庞广白说,“你赶紧去里面等着,外面冷,快去吧。”
  庞广白看了一眼关婷,跟庞京墨就走了。
  庞京墨是不太甩关婷的,他又不是没记忆。
  当初帮关婷一把,不是为了关婷的,是为了程峰。
  关婷这是一家子打算旅游去呢,去南边暖和,“现在在外面干什么啊?”
  看着挺有钱的。
  关悦就不说,她谁也不说,“不知道呢,糊口呗。”
  给关婷气的,跟程满就说了,“老小嘚瑟起来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呗,京墨肯定在外面赚钱啊,当初那人带着他走的时候,就是大生意人家,现在她跟着享福呗。”
  程满这人架子特别大,很机关风格,对着不如自己的,瞧不上,只跟一个圈子里面的打交道,“你管她干什么,那什么家庭啊,乱七八糟的。”
  领养的那小姑娘叫程红,人漂亮又会打扮,“妈,你说的是我小姨啊?她怎么就很人家那男的认识了呢,最后还给怀孕了。”
  “我哪里知道,你问你小姨去,这事儿她自己清楚。”
  你说当初庞老爷怎么就跟关悦在一起了呢?
  这事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人家有钱人,什么样的女的没有啊,眼瞎了呗,程满就这么想的。
  现在领导班子换了一届,上面下来的大领导,跟他以前共事过,这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一来了,他就成心腹了。
  很多事儿找他来做,他熟悉局里面的事情啊。
  这一次春节出游,你看看,到南边去,人家都给安排好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想要个儿子。
  没有儿子,你说要那么多套房子有什么用啊?
  他攒着钱给谁花啊?
  看了关婷一眼,没吭声。
  庞京墨回去就很多事情要做,他当晚回去,晚上就已经有饭局在准备了。
  不成想看到了申姜妹,申姜妹也看到他了,“frankie,好巧啊,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吃饭。”
  庞京墨点点头,“是啊,好巧。”
  申姜妹已经在苏甜手底下做事了,苏甜竟然也甘心,帮她还了欠款,解除了破产令,就是不知道,申姜妹拿什么交换的呢?
  申姜妹看着他沿着旋转楼梯上楼,楼上的包间啊,她自己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喂,这边人已经接到了,今天晚上会去酒店,在酒店里面安排了温泉,明天中午有空安排一起吃午饭,你时间合适吗?”
  苏甜点点头,“可以,你安排就好,一定要招待好他们,这一次我们好不容易才邀请他们过来的,打好关系对我们内地的发展非常有利。”
  “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苏甜为什么要她呢?
  还大手笔帮她解除破产令。
  还是想要她做事,之前苏甜跟萧百成被庞佩兰摆了一道,没想到大伯哥萧百何在后面捡现成的,成瑞差一点拱手让人,她无奈之下想要借壳上市。
  申姜妹倒是很有本事,她竟然查到了资料,一些事情,申姜妹敢说,苏甜就敢做。
  苏甜跟申姜妹最大的不同,就是苏甜现在背后有萧百成,萧百成可以支持她做事,而申姜妹当初胡天冬跟她不是一路人,她到现在如果不是找机会找到苏甜,那么圈子里永远不会有人看好她。
  “当初盈科大衍地产注入上市公司东方燃气,并且更名东方燃气w诶盈科大衍地产,配股减持了盈科大衍地产的股份,套现将近300000000,这一次我们有了自己的地产公司,只要跟当地政府打好关系,那么一定会做的更好的。”
  萧百成站在落地窗前,心情很好,“一起来喝一杯,提前庆祝一下吧,多亏了你眼光好,竟然找到她来做事。”
  苏甜坐下来,靠着椅背,看着红酒缓缓注入酒杯,她端着高脚,看着萧百成,“我一向是这样的,看人从来不看过去,她以前离婚也好,破产也好,我都无所谓,只要有价值的人,就应该去发挥她的价值。”
  “这一次如果不是她抓住机会,证监会将ipo被否企业筹划重组上市间隔期缩短为6个月,我们申报的ipo一定会因为资质差又要被否,白白浪费三年的时间啊。”
  苏甜之前也大费周折,都是因为上市资格的问题,“上市资格现在已经成为稀有资源了,财务顾问机构还有律所、资产评估机构这些问题她全部都在跟进,申报材料也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组委委员投票决定了,只要行政许可下来了,我们就赢了。”
  他们之所以要在内地借壳上市,就是为了扩大融资,融资套现之后会有大额的资金,这些资金会在内地做项目,钱生钱而已。
  如此借尸还魂,割肉去尾,其中几番艰难,大概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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