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父亲也会同意,她娶这样一个贤内助。
再者说小娘子虽然是个寡妇,却也清清白白。
总比自己之前勾搭的那些,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要好上不少。
季盈春注意到对面的公子哥突然一言不发,心里立马紧张起来。
难不成是不认同她的事务所?
要是不认同,大可以起身就走。
为何摆出这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还非得坐在对面,无端的影响了她的心情。
“公子对我说的话是不认同吗?你要是不认同可以离开,话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季盈春出声打断了赵公子的思索。
看到小娘子面露不善,赵公子立马明白他刚才一言不发的模样,绝对是被小娘子误会。
要不要和小娘子好好的解释一下,怎么说他也没有和小娘子为难的意思。
赵公子可不想被季盈春误会,省得日后打人家主意,吃闭门羹。
“小娘子莫生气,我不过是在思索你说的话而已。”
“商业洽谈工作由你负责中间关系,你能告诉我你靠什么盈利吗?”
开店做生意主要是为了赚钱,要是没有赚钱的途径,谁会支个摊子。
“我做生意赚钱的主要途径是抽成,每完成一笔生意,我要抽完成金的千分之五。”
“比方说公子给那个人投了一千两银子,我只抽五两银子,但同样他也需要给我五两银子,这是双方都需要支付的服务费。”
赵公子抿着嘴唇,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无奈的对季盈春说。
“千分之五的服务费有些低,我建议你改成百分之五,你做这么一个事务所,可能一个月都成不了一单生意。”
赵公子的话使得季盈春也有点儿傻眼,心里也跟着有点挣扎。
到底要不要改成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的价格放在现代确实有些昂贵!
但是现代那样一个大环境,生意是源源不断的找上门。
但是古代想要把生意谈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相比现代人的思维跳脱,古代人的想法相当的古板,很多的时候他们并不想冒险。
更不愿意把钱财放置到一个危险的地方,季盈春想了很长的时间,到底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事情总有很多的转机,目前来说,我觉得这个占比已经足够。”
季盈春很肯定的说道,虽然和赵公子的提议有些前不搭后语。
但是赵公子也能看出来,季盈春对于她的定价还是很满意。
或许会有些挣扎,但是不至于被利益冲昏头脑,这样就足够。
她能够坚持己见,绝对是一件好事!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打定主意,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接下来你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优先来找我。”
“我愿意成为你事务所的第一个客户,如果我没猜错,我应该是第一个主动找上门的吧?”
赵公子很认真的说,突如其来的认真倒是让季盈春有些不适应。
她微微的点头,对赵公子的话表示认同。
虽然赵公子表现的不太正经,而且还有些轻浮,但他真的是第一个找上门的客人。
季盈春不晓得,接下来她还要过多长艰难的日子,才能把生意开张,但是好歹有一个希望。
“公子放心,来事务所谈生意,我都会先进行筛查,如果他这个生意挣不到钱,我也不会刻意的坑害投资者的钱。”
“当然投资有风险,如果你们的钱最后没能收回,成本也和事务所没有太大的关系。”
赵公子都二十四五岁了,也和人谈过许多次生意,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和事务所没关系。
他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小娘子的根底儿,看样子小娘子也是个做生意的老手。
这样的小娘子,为何从前没有在县城里见过?
难不成是从其他的地方搬过来的?
“小娘子叫什么,可愿意和我说一说,说起来咱们两个也是朋友,我再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赵玉怀,赵家的独子县城里,赵记布庄,赵记医堂,赵记饭庄是我家的。”
提起自家的生意,赵玉怀显然是极为的满意。
季盈春也不是古代扭扭扭捏的女子,对着赵玉环微微点头,随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季盈春,四季的季,笑盈盈的盈,春天的春。”
季盈春说完话以后,赵玉怀在桌子上写了季盈春的名字。
小娘子果然是有意思,可惜今天第一次见面,自己也不好直接质问人家,你是不是寡妇。
要是直接豁出去,脸皮问人家这样敏感的话题,怕是他在上赶着找不痛快。
“小娘子果然痛快,小娘子愿意和我说说你家中的情况吗,要是不愿意也无所谓。”
赵玉怀纠结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不死心,锲而不舍的追问季盈春。
听他的话,季盈春立马就明白他是在做什么。
看样子赵公子对她的底细很好奇啊,可她当然不会告诉赵玉怀家中的情况。
不过赵家在县城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便是她什么都不说。
赵玉怀用不了多久,也能打听到她的根底,有些为难人。
思来想去季盈春决定,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省的人家再去刻意打听,如果是赵玉怀觉得寡妇不吉利,大可以从今往后敬而远之。
也不用她还惦记着赵玉怀这号人。
“我原本是县城周围村子里的人,嫁到了周家,丈夫去前线参军,后来战死沙场,我带着弟弟妹妹们到县城里讨生活。”
果然是那个寡妇,赵玉怀心里激动了几分。
小娘子的身上的衣服很是素净,基本上除了寡妇以外,没有人会在正月里穿这样素净的衣服。
看来他的设想没有错,而且接下来他可能真的要多一个能干的小妾。
赵玉怀没有在追问季盈春家中的情况,反而主动转移了话题,到是让季盈春对他高看一眼。
“小娘子是个痛快人,我想问问你,你说的会计事务所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大户人家都养着账房先生,又何必另外请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