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顾老大攥着拳头,目眦具裂,仰天咆哮,“我跟你势不两立!”
“阿嚏!”徐川走在回家的路上,打了一个喷嚏,莫名其妙地道:“我怎么会打喷嚏?难不成,真元没了,就真的变成普通人了?”
徐川苦笑一声,自言自语,有些无奈地道:“这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卧浅滩被虾戏,真元一没,竟然连感冒都过来欺负我了。”
徐川仰头看着天,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一份无奈。
低下头,徐川摇了摇头,看样子,自己得赶紧把实力恢复上去,否则的话,下次要是再来这么一位,自己岂不是就得完蛋了?
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徐川才回到自己家里,一进屋,就赶紧将房门关了起来,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聚集更多的灵气,防止经脉继续破损下去。
顾家,办公室。
“老大,那现在怎么办?”山羊胡看着已经冷静下来的顾老大,一阵焦急。
“不知道!”顾老大往沙发上一靠,“我也不知道!”
“那……”山羊胡往跟前凑了凑,问道。
顾老大坐起身,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道:“嗯!你派人,马上去一下三星山,找我结拜兄弟刀疤下山,告诉他,别耽误了!否则的话,咱们顾家都得被他给弄没了!”
“嗯,好!”山羊胡眼睛一亮,点头道。
从这个办公室走出去,山羊胡眼珠一阵乱转,找人去找刀疤,可是一个天大的好差事,这样的话,自己也好让刀疤帮一帮自己别的忙。
山羊胡之前有个表弟被人给打了,但是,他还偏偏没什么办法。
山羊胡在顾家当中,一直是一个近乎于跑腿的龙套角色,只不过,最近顾家死的死,伤的伤,甚至连祖宗留下来的基业都快要守不住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拉了上来,临时顶替一下。
处于这样的位置,山羊胡当然不敢有太多要求,现在又是多事之秋,更不敢当着顾老大的面让刀疤帮忙去教训一个小混混,但是,如果要是自己私自去找的话,就是另一码子事了。
“到了时候,只要跟刀疤一说,甚至可以随便挑唆一下,这样的话……”山羊胡摸着自己下巴上的伙子,笑得得意洋洋。
在他看来,某些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现在就差等刀疤下山了。
三星山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如果开车去的话,大概也就是半天的时间,山羊胡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办。
回了家,换了一身衣服,山羊胡就把自己的表弟开车,亲自向三星山出发了。
“表哥,上次我求你的事弄得怎么样了?我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挨顿打啊?”山羊胡的表弟是个小个子,叫顾德全,也是顾家的人,只不过属于一支非常边缘的一脉。
如果要是放在以前,以顾家的实力,别说是顾德全这种边缘血脉,就算是已经被踢出了顾家的人,顾家也绝对不会不管不顾,更不敢有人敢惹到顾家的头上。
山羊胡坐在后座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笑呵呵的表情,得意洋洋地道:“那还用说?有表哥罩着呢!你还怕什么?”
顾德全大喜,往前一凑,道:“那这么说,表哥你搞定了?”
“嗯,嗯。”听到顾德全这么说,山羊胡变得更加得意了,往后一靠,“当然!你表哥出手,跟别人能一样吗?”
“嗯。”顾德全点了点头,一脸羡慕,冲山羊胡伸了一下大拇哥,拍马屁道:“还是大表哥厉害!我要是跟你一样,也是里家的人就好了。”
顾德全不知道是,山羊胡也就在他面前装一装,真要是到了内家里面,也是当孙子的份。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在顾德全面前,山羊胡还是有一百个自信,去装那个大尾巴狼的,丝毫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
“对了,表哥,咱们这次是干什么去啊?”顾德全一边开车,一边偷偷向山羊胡打探道。
山羊胡脸色一沉,想了一下,道:“这事告诉你倒是也无妨,这一次老大让我出去,是去找他的结拜兄弟,好对付之前敢惹咱们顾家的那个人!”
“啊?”顾德全惊讶了一声,道:“哪个人?况且,咱们顾家的老大跟顶梁柱不是让人打死了吗?”
顾德全不是顾家里面的人,对于事情的始末当然知道的也不多,但是,顾家快要垮了,他还是知道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被打了,但是却没有人给他出气的原因,要是放在以前,怎么可能有人敢打他?那岂不是不想混了?
山羊胡听到这句话,脸色一阵巨变,大骂道:“你特么懂个屁!老子说的是咱们顾家真正的老大,你知道什么?”
顾德全低着头,嘀咕道:“咱们顾家还有什么真正的老大。”
山羊胡在后面听到这句话,气得肺都炸了,冲着前面就是一脚丫子,顾德全差点趴在方向盘上。
如果不是现在是在开车,山羊胡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只不过,马上去三星山还得有司机呢!真要是把他踹死了,总不能自己去开车。
“开车!”山羊胡瞪了他一眼,骂道。
“哎,哎!”顾德全点了点头,一脸讪笑地道。
“哼!”教训完这个手下,山羊胡心情好像好了很多,这才把目光看向窗外,一脸愠色,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汽车开了大概有四个时辰,才终于在一座非常高的大山面前停了下来。
山羊胡下了车,伸手搭了一个凉棚,仰起头看了看,不禁感叹,“不愧是大门大派,就是不一样!这气势的感觉就是有区别!竟然直接将整座山都包了下来,而且,还根本没人敢管?”
他又这么知道,这个门派存在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是在建国之前,这个门派就一直存在着,时至今日,也算是几百年的基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