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再次和公孙家的人相遇了。
徐川看着越走越近的公孙路,心中却是冷笑不止。
公孙家族当初和他说的那些话,徐川到现在都还记在心里,如果不是因为想让公孙盈堂堂正正的回去,徐川早就不顾一切动了杀心!
“老板,你怎么了?”林常察觉到了徐川的不对劲,立即问道。
徐川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心思有些乱。”
林常恍然点头,此时此刻,也只有他能够明白徐川的心境了。
“沐先生,我找你可是找的好苦呢。”
公孙路一走近,他直接绕过了徐川和林常二人,仿佛当两人不存在一样,直接走到了沐周面前坐下。
沐周苦笑道:“公孙少爷,你就别埋汰我了,我来江北并不是为了躲你,其实也是为了给你一个交代。”
“给我一个交代?”公孙路自顾自的拿起一杯咖啡,嗤笑道:“我说沐周,你这个老东西以为我眼睛瞎了吗?那天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上的飞机,你特地跑到江北这边,无非就是想要寻找帮手,可是你到现在居然还不老实,还口口声声说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沐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强忍着怒气道:“公孙少爷,我真没骗你……”
“行了!”公孙路直接打断了沐周,眼神轻蔑:“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我这次特地来到江北找你,就是来跟你解决那件事的。”
公孙路说着喝了口咖啡,嘿嘿笑道:“我相信你也得为了大局着想,毕竟你们沐家好不容易才在京城崛起,奋斗了这么多年,你们沐家才获得了一席之位,你肯定不愿意看到沐家因此灭亡对吧?”
这句话已经是明摆着的威胁了!
沐周不可能听不出来,他咬了咬牙,不甘心道:“那件事的确是我们不对,可是当时我们也赔礼道歉了,甚至连我的父亲,他老人家也特地登门道歉,我们沐家也给了你们一笔不菲的赔偿,难道这还不够吗?”
“远远不够。”公孙路脸色轻佻的说道,“你可不要忘了,受害人可是我,你给公孙家赔偿有什么用?你又没有让我满意。”
沐周的脸色一窒,眼中的怒气越发明显了起来。
公孙路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点,他笑的很是得意:“沐先生,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给我三个亿的现金赔偿,顺便将你公司的股份分给我一些,这样我就满足了。”
“这不可能!”沐周沉着脸说道,“公孙少爷,你的条件太过分了!”
“过分?我怎么不觉得呢?”公孙路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一个胖子,笑道:“张会计,麻烦你来和他解释一下。”
张会计嘿嘿一笑,点头道:“沐先生,因为你们沐家上次造成的伤害,导致我们公孙少爷损失了一个亿,而且还损失了一批客源,你也是做生意的,你也知道损失的钱是小事,可是客源却是大问题,所以说,咱们少爷的条件一点也不过分。”
说完这话,张会计眼见沐周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接着笑道:“你其实不用怀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特地和几个同事一起算了一下,你确实需要赔偿这么多。”
“你胡说八道!”沐周气的脸色铁青。
公孙路的眼中露出一抹阴霾:“沐先生,说话归说话,你这态度可是要客气一点,你要是一直是这种态度,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沐周顿时沉默了下去,脸色显得无比为难。
而这时公孙路的目光落到了徐川身上,他满脸轻蔑的笑道:“噢,我差点忘了你还有客人,这两位是什么来头?难道是你的帮手吗?”
沐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徐川却是笑眯眯的摇头道:“你误会了,我们是沐先生的朋友,不是帮手。”
“朋友?”公孙路不屑的笑道,“我说你们的眼光可真是够差的,居然选择沐周这种人当朋友,你们难道不知道跟着他没前途么?”
“如果交朋友只是为了讲究利益,那朋友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徐川不答反问,“还是说公孙少爷活了这么多年,连朋友都没有?”
公孙路的脸色一变,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讽刺我?”
徐川摇摇头,轻描淡写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公孙路猛的一拍桌子,沉声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公孙家的人?只要我一句话,你在华夏就混不下去。”
徐川似笑非笑道:“公孙少爷这话可真是够威风啊,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在华夏你们公孙家可以一手遮天?”
公孙路刚要说话,却是被旁边的张会计给拉住了:“公孙少爷,切忌不要说多话,他摆明是想套你的话呢。”
公孙路一惊,下意识往四周看了一圈,只见不少人都看向了自己这边,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他顺着徐川的话说下去,肯定会被旁人听到,到时候这番话要是传到有心人耳中,恐怕会落人口实。
公孙路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阴沉:“你是谁?居然敢给我下套?”
徐川不紧不慢拿起了身前的咖啡,微笑道:“我的名字,叫徐川。”
“徐川?我压根没听过……”公孙路轻蔑一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人拉了一下。
公孙路诧异的转头看去,只见又是刚才的张会计。
公孙路顿时不满的问道:“张会计,你又拉着我干什么?难道这个徐川有什么来头吗?”
张会计的脸色发白,颤抖着说道:“少爷,你难道忘记徐川这个名字了吗?”
公孙路一愣,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可渐渐的他的脸色大变,眼中居然露出了惊恐。
“你,你就是那个徐川?”公孙路猛的转头,脸色无比惊恐。
徐川笑眯眯的点头:“没错,我就是徐川,看来公孙少爷也听过我的名字嘛。”
哐当!
公孙路忽然碰倒了旁边的茶壶,他仿佛没有察觉一般,不安的往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