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清整张脸阴沉了下来。
这个时候,孙氏和杨夫人反驳起来了,杨夫人死活就是不承认她对魏媒婆说过这样的话,魏媒婆脸上的神情也算不上多好,阴沉着脸,看向杨夫人。
“杨夫人,你少在这里瞎说了,根本就是事实,你却不承认!
其实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让旁人说你,是不是?”
“既想要名声又想要这桩婚事,你可真是会打算!”
宋县令板着脸,让人看不出喜怒。
“杨夫人,你不承认倒是拿出来证据啊?
总在这里说不是你干得你可有证据?
证据都没有,你在这里说什么?”
顿了顿,只听宋县令喊了声:“来人,把丫鬟带下去行刑,还有何媒婆,仗责三十。”
何媒婆和丫鬟慌了神,扭头齐齐的看向杨夫人。
“夫人,夫人,救命啊,救命啊!
仗责三十下来我就没命了!”
何媒婆到底是年纪大了,哭着喊着求饶。
就在刚才,杨夫人便知道宋县令不似以前的县令,他有些不讲情面,以前的县令多少会顾忌着杨家的地位,不敢太过放肆,他倒好,当着她的面,直接让人仗责她的人,摆明了就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这种时候,她又不能不替他们求情,若是不求情,到最后岂不是凉了何媒婆和丫鬟的心?
杨夫人张了张嘴:“宋县令,你做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人是我的人,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这么仗责,是不是不太好?”
宋县令挑了挑眉:“不经过你的同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身为县令,难道连仗责人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竟然不知道,何时杨夫人的官比我这个县令的官还要大了!”
杨夫人哑口无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俩人分明没有犯错,宋县令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
谁知道,宋县令是铁了心的要和杨夫人唱反调,他神情完全冷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质问本县令?
还是说,本县令以后处事难道都需要找你报备吗?”
杨夫人忙不迭摇头:“宋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没影的事情,你别乱想,我,我不过是多嘴说了一句罢了,这县衙里面自然是县令最大,县令的话自然是没有人敢反驳!”
“既然如此,那就给我打!”
何媒婆一听这话,直接 晕了过去,身旁的丫鬟此时也着急了,扯着嗓子喊叫着:“夫人,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婢吧,三十大板打下去,奴婢就没有命了啊,夫人!”
丫鬟凄厉的喊叫声让公堂外听热闹的村民们不忍心的别过头,人群中不时的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大户人家的丫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们看看,这有事了,还不是得挡在主子前面?”
“可不是,看着丫鬟的年岁好像也不大,若是她挨了这三十大板,怕是以后就没命了!”
“哎呀,纵然是当时有命,可是能不能熬过以后可就难说了!
要依我说,这大户人家的丫鬟还不如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最起码我们的儿女们要是这么挨打,我们不说多,最起码也是要替孩子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