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慧放下碗筷。
“我吃好了。”
乔奶奶看乔一德：“你惹她了？”
乔一德也是一脸懵。
跟着回了楼上。
“你怎么了？”
孙慧想了想，还是说了。
“……他突然找到我，说知道我亲生的女儿在什么地方。”
乔一德一脸不敢置信：“简直荒唐。”
这样的话可信吗？
一个陌生人，他知道这位魏先生特别了不起，可这种玩笑不应该开的。
“你就没怀疑过他讲的话？他为什么知道？他为什么要插手来管我们的事情？佳儿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清楚他更加清楚？你糊涂啊！你因为他说的话就带着佳儿去的医院？”
孙慧捂脸：“我不知道，可我心里不安，我没有对她讲实话。”
万一呢？
魏池年说他是查别的事情查到了这条线上。
孙慧不敢想。
如果不是亲生的，那她亲生的孩子呢？
乔佳儿是怎么来到她身边的？
是医院弄错了孩子？
这不可能的！
“你糊涂！”乔一德一脸不赞同。
觉得妻子就是疯了。
别的事情可以相信相信，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便信？
“反正都做了……”
“孙慧，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去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他是魏池年不是吗？望叔也不会骗我的，既然能证明他的身份，他骗我做什么？要钱他比我们有，我们有什么是魏池年可以贪图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故意害我们家呢。”
“我说过了佳儿不知道做的是什么检查，还有我也是为了她好……”
“你真的是……”
*
焦急等待了一夜，孙慧压根就连眼都没有合。
一大早八点多，医生打来了电话。
“乔太太，您可能需要来医院走一趟，出了点问题……”
“她是不是我女儿？”
“从遗传学上来说，乔佳儿小姐和您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孙慧手中的电话掉在地上。
到底是怎么了？
是医院和魏池年合伙骗她，还是佳儿真的就不对劲？
乔一德上楼打领带，看着孙慧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好了，你也打起来精神，被一个外人搞得就连觉都不睡……”
“医院来电话了。”
“这种事就不应该信。”乔一德对着镜子打着领带。
“说佳儿不是我的女儿。”
乔一德皱眉。
“我女儿呢……”孙慧捂着脸哭。
乔一德到底是个男人，遇事情更加冷静。
夫妻俩装点好很快就下楼乘车离开家了，去哪里也没交代，一般这种情况家里也不会过问，毕竟他们也不是犯人。
倒是冯冯芝今天状态一直不对，或许说从昨天开始就不对了。
乔一行还打趣了妻子一句：“我看你从昨天就不太对劲了。”
……
乔一德和孙慧去了医院，他即便拿到报告依旧没有信。
怀疑是被人做了手脚，不然解释不通。
医生是他们的老熟人了。
“你告诉我，中间有没有人可能动过这份报告？”
“乔先生我们打交道这么久了，这种私密的事情我是不可能让里面出什么乱子的，我能保证报告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您不相信或许我们可以再做。”
“她不是我女儿？”
“从遗传学上来说，完全不是。”
乔一德扯了领带。
“怎么可能呢？”
孙慧生孩子他记得清清楚楚，乔家虽然不是什么全国最有钱的人，但是在北城，他们乔家也是当仁不让的，孙慧生产是不可能会弄错的。
“或许这件事应该报警处理。”
医生没有办法给出来这种假设。
因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孙慧就是哭。
“你别哭了。”乔一德有些不耐烦。
孙慧停住哭声，有点被丈夫吓到了。
“魏池年的电话你给我。”
乔一德拿了电话就出去打，他得确认一下所谓的亲生女儿到底在哪里。
“魏先生，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你查什么事情能查到这个上面去？对方的家里说是从哪里偷的孩子？”
不然解释不通的。
“这个恕我不能奉告。”
“魏先生你到底图什么？”
魏池年扯扯唇。
久违了老丈人！
就是现在的岳父，怎么看起来比以后会蠢呢。
“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我言尽于此。”
魏池年挂了电话，然后拉黑。
乔家一团糟。
乔一德先找了母亲，然后乔奶奶又找了乔一行。
乔一行当时的反应和乔一德如出一辙。
“怎么可能？”
说是抱错了，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
乔奶奶按压着太阳穴。
“你先按照魏先生说的去把人找到，接下来验dna剩下的一切都等结果出来再说。”
乔奶奶问：“那佳儿怎么办？”
乔一行：“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你去吧。”对弟弟说。
乔奶奶现在很头疼。
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说不是亲生的？
“这件事先不要对阿芝说。”乔一行道：“她听了会容易失眠，她最近原本就休息不好。”
再说一切还没有结论呢，没有必要对外讲。
如果佳儿查错了，现在叫孩子知道，孩子会起别的心思的。
乔奶奶点点头。
*
乔母将人拦在了外面。
“你们找错人了……”
带上门她觉得身上都是冷汗。
什么就是小麦的亲生父母了？
“谁啊？”
乔母不敢让乔父知道这件事，毕竟乔父的病不能着急上火的。
“没谁，推销的。”
等乔父睡着了，乔母出去打算买菜，出门的时候她特意左看右看。
结果……
“我能和您聊两句吗？”
乔母一脸抵触：“不能，我忙着呢。”
孙慧伸手拉住了对方：“大姐，我……”话没说完她的眼泪噗噗往下掉。
乔母跟着孙慧去了车上。
孙慧一直哭。
乔母下车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她迈着步子觉得脚下越来越软。
明明到了超市却视而不见。
来回走了好几趟就愣是找不到超市的大门。
走啊走的。
乔母找了路边一块地方坐了下来。
小麦的身世……
明明谁都不知道的，为什么会有人跑到家里来说是小麦的亲生父母？
那你们当初生完孩子为什么要送到孤儿院？
她想不通。
这是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