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毕业后成为度假村村长 > 毕业后成为度假村村长 第2节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开文啦!
  本章留言抽选66位小天使赠送红包,大家记得留言哦。
  ps:说明一下,本文背景未来架空,某些科技制度什么的会和现实世界有点点不同但不会很夸张,大家不要代入哈。
  第二章
  温故转身看去,就见一位衣着古怪的年轻人坐在院门对面的老树干上,他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得十分英俊,脸窄窄的,鼻梁挺拔双目深邃,满是少年英气。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温故就生出了一丝奇怪的亲切感,仿佛两人之间曾经是很亲密的伙伴。
  此时那张俊脸上满是不爽,“你是爬过来的吗,知不知道我在这等了整整一晚上?”
  年轻人单手一撑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身看不出来自哪个朝代的黑色衣袍十分夺人眼球,他向温故走来,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的身高很有压迫感。她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人,谁会大半夜往这山村里赶,小伙子看起来挺精神的怎么脑子好像不太灵光……
  温故晃了下神没回话,年轻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打量了一会儿,目光古怪,轻声嘀咕了句:“传言不可信……”
  随即年轻人又向她提出第二个问题,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悦,“发给你的房产证带了吗?”
  温故面露警惕之色,“请问你是?”
  年轻人眉头一拧,似乎对她的问题很不满意,冷傲的面容微微扭曲一瞬,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我是春拾,梧桐村第十任……村长,对了,你是第十一任。”
  春拾指了指温故身后的院子接着说:“这座院落以后就归你了,房产证记得不要弄丢,按照规矩,梧桐村……村长一职由新住户担任,以后村里的事情都交给你负责,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就住在隔壁院子。”
  他又指了指隔壁那座看起来明显新很多的院落,继续用非常强硬的语气说道:“村长最主要的职责就是为村民准备一日三餐,你会做饭吧?”
  虽然语气是疑问的,但他的表情却十分肯定,似乎对她会做饭这件事胸有成竹。
  温故看着他冷峻的眉眼,下意识点头:“会。”
  “很好。”春拾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还算有点用,今天的午饭和晚饭就交给你了,厨房在我那,东西很齐全,我去找点食材,你安顿好了直接过来就行。”
  他说完就快步走开了,修长的背影隐隐透露出几分急不可耐。
  温故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快速消失在视野中,连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回头看了看破旧的院门,内心一阵波澜起伏。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让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命运无常,要知道以前她永远是小伙伴里最倒霉的那个,万万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会被从天而降的山景房砸中!
  咳,虽然这个山景房简陋了点陈旧了点,地段偏僻了点,但人家确实是一间独门独院的房子,怎么说,也值个二三十万吧?
  温故推开院门到院子里四处晃了一圈,又进屋看了看,和昨天外卖红包里的那幅q版画一模一样,是这里没错了。她站在院子里认真体会了一下晋升成有房人士的感觉,可惜眼前的平房实在太过破旧根本无法引起强烈的情绪波动。
  只见那门框里的门只剩下半扇摇摇欲坠,窗户上的玻璃全都不翼而飞,连最基本的遮风挡雨都难以做到,还得费一番功夫好好修葺。
  好在平房的屋顶是水泥砌的,要是换成瓦片,这会儿肯定房顶都没了。
  温故在院子角落里找到一套全新的清洁工具,估计是陶拾提前准备的,她挽起袖子开始干活。这座房子大约空置了很久,水电都没通,不过房子后门有一口水井,她尝试着打了一桶水上来,发现还挺干净的,于是干脆就用井水做卫生。
  首先,得把房子内部清理一遍,将损坏的家具淘汰,坏掉的门窗也全部拆下,然后把院子里的杂草给清除了。山景房面积不小,房子加院子差不多有两百平,她一个人打扫起来还是比较吃力的,不过只要一想到这是自己名下的房产,她就充满了动力。
  从早上九点一直忙到中午十一点多,温故勉强把院落收拾了个大概。看着亮堂不少的院子,她心情大好,丢开抹布坐在门槛上歇了会儿又起身去把院墙和院门擦洗了数次,直到门板上摸不到一点儿灰才停下手。
  烈日下,破旧的院落焕然一新。温故叉腰站在院子里左右看了看,非常满意。这座院子荒废久了才会看起来很破旧,实际上房子还是挺新的,收拾收拾比大学城附近的城中村出租屋好多了,更别提还自带独立院子。接下来只要把窗户和门换上新的,通水通电,再拉根网线,添置一些家具电器,一点不比新房子差。
  温故在心底默默盘算开来,她这些年做家教攒了些钱,加上每年国家给发的奖学金,手头现在一共有十万存款,应该足够应付房子的支出了。她一边琢磨着,一边提起水桶去后门打水,准备擦一擦脸和脖子。虽然没出什么汗,但是肯定沾了不少灰,擦一擦舒服点。
  说来也奇怪,海城的夏天特别闷热,往常她去食堂吃个饭都得出一身汗,今天顶着大太阳进进出出做了两个多小时的家务活居然一点都不热,这梧桐村的气候和市区差得也太多了,怪不得有钱人家的老头老太们都喜欢去乡下建别墅养老。
  温故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用水打湿拧干盖到脸上,清凉的井水冰得她精神一振,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清冽嗓音在耳边响起——
  “十一,食材准备好了。”
  温故揭掉脸上的毛巾,春拾正坐在她对面的墙头,两条长腿挂在空中一晃一晃,他不耐地再次催促道:“赶紧过来做饭,马上就到饭点了。”
  温故:“你叫我什么?”
  春拾:“你是第十一任村长,当然就叫你十一。”
  温故平静地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你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春拾表情淡淡,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他唇角向下一撇,“我的名字怎么来的和你有关系吗?快来做饭,我饿了!”
  这人脾气怎么跟炮仗似的说着就着,温故暗自嘀咕,转念心想自己平白得了一座房子,做几顿饭实在不算什么,至于他的臭脾气,就尽量无视吧。
  她把毛巾透水晾到杆子上,来到隔壁院子,事先说道:“我很多年没下过厨房了,厨艺可能比较生疏,要是味道不尽人意,你不介意吧?”
  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温故都在福利院后厨帮忙,做过几个菜,不过读了高中之后福利院就关门倒闭了,这些年她是吃各种食堂菜长大,很久没亲自进过后厨了。
  春拾从墙上跃下来,拧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当然介意,如果你敢浪费食材,我就把你给吃了!”
  温故不跟他计较,这么幼稚的威胁现在连小学生都不屑说出口,真是白长那么高的个了。她看到院子里有扇门上画了个大大的食字,于是朝那扇门走过去,“我会尽力做好吃点的,你准备了什么食材?”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屋里飘了出来,温故被熏得连退几步,她捂住口鼻进去,看到厨房里的东西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只见厨房空地上倒着一只体型壮硕的野猪,目测体重至少有两百公斤。野猪浑身覆盖着粗硬的黑色鬃毛,肚皮处和脊背处各被开了一个口子,身下淌了一地血。
  温故心惊胆战地走进了打量野猪,长得这么凶残,生前武力值绝对很高,她转头问道:“中午要吃这个??不对,这猪是你刚抓来的??”
  春拾冷哼一声,仿佛受到了羞辱一般,羞恼地道:“自然是我抓的,灵山这几年越来越不景气,连点像样的食物都找不到,这只山猪已经是很难得的食材,勉强能塞牙缝,你就别再挑剔了。”
  勉强能塞牙缝?这牙缝得多大呀。
  温故撇了撇嘴道:“不是,这野猪你在哪抓的,村子附近吗?猪群会不会跑到村里来?住在这里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听说野猪是群居动物,如果梧桐村附近有野猪群,那就太危险了,万一冲进屋里伤人怎么办。
  春拾神色缓了缓,“没关系,有我在它们不敢出山,你只管放心下锅。”
  温故见他十分肯定的样子,稍稍放下心来,低头瞅瞅野猪死不瞑目的模样,有点头疼,“我们得去找个杀猪师傅先处理一下猪毛和内脏,这样可没法子下锅。”
  春拾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走过来一把抓住猪脚往院子里拖,体型庞大的野猪就这么被他轻轻松松地拉了出去,仿佛一个轻飘飘的麻袋。
  温故惊叹地看着,“你力气好大!”
  她还以为他说野猪是自己抓的只是随口吹的大话而已。
  春拾瞥她一眼,“你去后院找个大木桶过来,再烧一锅热水。”
  “哦,好!”温故立即往后院跑,春拾家的后院比她隔壁的院子大很多,不仅有水井、菜地,还有三间临墙而建的简陋小屋子,看起来原本应该是养家禽的地方,现在沦为了杂物间,塞满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就有春拾口中的大木桶。
  温故跨进围栏把杂物搬开,尝试着抓住大木桶往外挪了些位置,原本她觉得自己肯定搬不动这只木桶,毕竟是实木的,又大个,一看就很有分量,结果手搭上去根本没费什么劲,那桶就被她轻而易举地挪动了,再用点力,木桶居然就被她举起来了。
  温故看着被自己单手举起的比她人还大好几倍的木桶,内心麻木,这两天奇怪的事情经历太多,好奇心都懒得冒头了。她把木桶搬到前院放下,就见春拾一把将野猪丢进桶内,催促她说:“快去烧水。”
  温故看他这副架势,“你准备自己动手处理野猪?”
  春拾一手拎着一把锋利的杀猪刀,一手撑在木桶边缘上,低头看她,“废话,你又不会,我不来谁来,还指望村里那几个不中用的老弱病残?”
  温故进村后还没见过除他以外的村民,有心问问老弱病残都在哪,可看到他瞪着眼气势凌人的模样硬是没敢吱声,只好默默地提着水桶煮开水去了。
  第三章
  滚烫的热水倒进大木桶中将野猪的庞大身躯淹没,水汽蒸腾而起,春拾一手伸进沸水中抓起猪脚,一手举刀往猪身上刮。
  温故只觉得眼前一花,什么都没看清那野猪身上就变得光溜溜了,木桶边上落了一地猪毛。紧接着春拾将野猪内脏清理出来,然后把猪的不同部位一一切好放到盆里,动作干脆而利落,显然没少干这活儿。
  只用了短短五分钟的时间,春拾就把野猪处理得干干净净一根毛都不留,他丢开杀猪刀去一旁洗手,修长白净的手上没有一点儿烫伤痕迹。清凉的井水从指尖冲洗过,他一边搓手一边抬起下巴指使道:“快拿去下锅。”
  “知道了。”温故应声从盆里拿了两块硕大的五花肉和一只猪脚往厨房走,期间悄悄往他手上瞥了几眼。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能把房产证凭空送到她桌上的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他还穿了身奇怪的古装……不会是山野精怪变的吧?温故脑补了一堆聊斋故事,背后泛起一阵凉意。
  理智告诉她应该趁早离开回学校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打心底里不想离开梧桐村,从迈进这座村子那一刻起,她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包括对春拾也是,即使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也根本无法生起警惕之心。
  温故站在灶台前,虽然内心无比纠结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慌乱,将切成麻将大小的五花肉块洗净沥干,井井有条地把需要用到的食材和调料处理好放在一旁备用,然后生火开始做菜。
  村里没通燃气管道,用的还是最原始的土灶,煮饭烧菜都要自己打柴生火,非常落后,不过这种土灶烧出来的饭菜特别香,口感也很好。温故小时候在福利院用过土灶,因此并不陌生。
  刚才烧过开水,灶膛里还留着火种,这会儿只要往里塞点木柴,不用一会儿就会自己燃起来。她一边留心灶膛里的火,一边翻炒冰糖八角等配料,等香味出的差不多了,把五花肉倒进去一块儿炒。那股微妙的亲切感再次涌上心头,明明好多年没正经做过一道菜了,拿菜刀锅铲的动作却无比熟练,对每一个步骤都了然于心,好像曾经重复过无数次。
  温故怀揣着满腹疑虑挥动锅铲,生嫩的肉块很快就变成了焦糖色,肉香四溢十分诱人。春拾循着肉香进来,“你在做什么?”
  温故:“红烧肉。”
  春拾站在灶边看了一会儿,眼中泛起绿光,“……还要多久才能吃?”
  “还早呢。”温故端起料酒生抽往锅里倒,又加了少许开水,盖上锅盖焖煮,转头开始处理猪脚,“大火烧一会儿,再转小火炖一个小时,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吃点别的垫一垫肚子。”
  春拾的视线从锅盖上挪开,皱着眉头道:“家里就这一只猪,我吃什么去?”
  “那你就帮我烧火吧,反正也是闲着。”温故指了指灶膛前的小马扎,十分自然地道,“注意火候,我说大小,你来掌控。”
  春拾很想甩袖子走人,然而脚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先一步跨到了小马扎边上坐下,他气愤地拍了下大腿,拿起火钳夹柴往灶膛里塞,冰冷疏离的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下来。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后,一锅喷香的红烧肉和炖猪蹄新鲜出炉了。野猪肉与市面上出售的普通猪肉有很大区别,口感更加柔韧劲道,加上汤汁炖煮过后,猪皮会变得酥软脆弹,好吃不腻口。
  温故看着春拾夹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紧张问道:“怎么样,味道可以吗?”
  春拾没说话,他吃得很认真,好像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等他不紧不慢解决掉一整盘红烧肉的时候,终于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原来是这个味道,比想象中的还好吃。”
  每个下厨的人都希望能得到食客的肯定,听他这么说,温故顿时笑开,普通的眉眼忽然变得灵动起来,“你没吃过红烧肉吗?”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到春拾哪个点,他瞬间变了脸,冷笑着说:“村里都是老弱病残,哪有人做给我吃。”
  温故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生气,求生欲促使下,她很有眼色地把炖猪脚推到他面前,“那你多吃点,这个应该也不错。”
  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一道声音,“说谁老弱病残呢?小拾,你偷偷摸摸藏这里吃独食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背地里诋毁长辈,尊老爱幼的好品德都去哪儿了?”
  声音越来越近,话音落下时,说话的人已经坐在对面位置上了。那是一名模样俊朗的男人,他很白,白得像一个发光体,就连披在身后的长发也是雪白的,唯独鬓边垂着两缕红发,明艳的色泽十分夺目,仿佛流动的焰火。
  温故根本没看清这人怎么进来的,不过一眨眼的瞬间就发现他出现在了对面位置上,手里捏着双筷子。他夹了块红烧肉尝了尝味道,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咱们村总算可以改善伙食了。村长,想不到你厨艺竟然这么好啊。”
  温故瞧了瞧他身上的墨绿色泼墨长袍,摇头道:“我的厨艺其实很一般,今天完全是超常发挥。实话说这两道菜我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会了。”
  这是大实话,她小时候在厨房帮福利院阿姨打下手时并没有表现出非常出色的厨艺天赋,相反还经常因为笨手笨脚控制不好火候和味道而被其他小伙伴嫌弃,后来阿姨见她实在学不会,干脆安排她专门负责洗菜刷碗。今天能做出这两道菜,她自己都感到很吃惊。
  白发男人与春拾对视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这正说明你跟梧桐村有缘,以后你就是咱们村的村长,大家的伙食可全都靠你了。”
  温故问:“村里一共有几户人家?”
  春拾说:“九个老弱病残,加上我,还有你,总共十一户。”
  白发男人补充道:“后山有两个老家伙不爱吃饭,村长只要准备九人份的饭菜就行。”
  原来你们就是想给村里找个厨娘啊,温故理解地点点头,掏出随身携带的便签本和圆珠笔,开始画表格计算,一边问道:“村长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现在人工费很高的,城里请做饭阿姨一个月都得两三万呢,更何况我得负责那么多人的饮食,价格只高不低,对了,平时买米买菜的费用要怎么算?这附近没有菜市场吧,还得跑到市区采购,交通费倒是不贵,但日积月累下来也不是一笔小钱……”
  她絮絮叨叨问了一堆问题,便签本上很快就画出一张完整的收费表,条条框框罗列得非常细致。
  春拾与白发男人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他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羞恼,“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市侩,这整个村子都归你了,居然还不满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