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昊断定,冷风要的,恐怕正是北疆圣物的线索:“在下猜冷公子是为了圣物而来!”
冷风的心思的确如此。
被对方看透了心思,冷风也不想隐瞒什么;“你也知道,这是我等护住冷家不可或缺的办法之一!”
宁文昊露出满意的脸色:“既如此,我可以告诉冷公子个中的秘密,但是!”
冷风一眼即看透了前者犹豫背后的深层原因,心照不宣,淡然一笑:“这个好说,只要拿住了那小子,我想宁公子也没什么不能奉告的吧!”
“正是!”宁文昊晃了晃脑袋:“不过,我更希望冷公子能够跟我等一道顺便将田樱林也带回来!”
“田樱林是?”
宁文昊简单一番介绍。
“懂了!”冷风笃定点头:“还是老弟风流!”
宁文昊可不是,或者说不光是为了风流。宁文昊自然不会告诉冷风,田樱林可是灵血的宠儿。
宁文昊附和着哈哈大笑。
宁文昊和冷风刚达成协议。这边,风萧馆内,呼呼!
猎猎的风声如吼。
吼声缠绕的所在。一个人正顶着皎洁的月色拼了命的锻炼手里的长剑。
站在此人身边一人正静静注视着此人。
突然,此人忍不住打断:“程哥哥,休息一下吧!”
扬程听见冷梦然的声音,赫然收手。
嗖!
一道来自于剑阵的冷光的余威直接将五步之外的两处矮墙对穿。
正圆形的孔,四周不见大裂痕,这是需要对于剑阵多么精准的控制力。
【滴滴,炼化飞升,浩瀚滔天,中品!】
“好厉害!”冷梦然雪亮的眼看见月光下那两个对穿的空洞,忍不住拍手。
快步冲着扬程走去,拿起一块手帕轻轻擦去扬程额头上的汗珠。
“程哥哥,这是上好的茶,知道你喜欢!”
冷梦然为了泡这杯茶水可是不惜不行到了三公里之外的一处山泉。
“好喝!”浑身上下发出了汗,搭配上清冽的茶水,简直绝配。
冷梦然看着扬程,心底里相当心满意足了。
她此时倒是想起了冯庆临走之前说过的话。
老实话,冷梦然相当向往那一刻。
但是她心底里又充满了害怕,此番路途艰险,纵然是之前,好几次,扬程和她都差点阴阳两隔。
扬程喝完了茶水,发现冷梦然正痴痴的愣在原地。
“怎么了?”他还以为冷梦然魔怔了。
叫了三声,冷梦然这才回神,她一脸燥热,正要张口,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冷梦然的后话。
仿佛从头顶上落下的钟声。
随着钟声越来越清晰,风萧馆内,终于出现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景象。
扬程匆匆扫了一眼四周正疯狂摇曳的茅草迅速抬头。
“闪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立刻不由自主将冷梦然一把拉扯到一旁。
头顶上,正悬浮着一样黑漆漆的东西。
皎洁的月光瞬间在院子中心的地面上形成一个同样黢黑的影。
轰隆!
一声剧烈的闷响伴随着一样东西急速落下。
有如陨石一般的此物好似要在院子里掀起一阵强烈的地震。
扬程一掌轻动。
化解掉四周因为此物落下而掀起的阵阵冷风。
定睛看去,扬程眼前,是一顶古怪的轿子。
冷梦然的美目因为吃惊和胆怯而瞪大:“程哥哥,这东西是你弄来的?”
扬程一直能够拥有着常人难以解释的东西。
一顶轿子从天而降,也没什么特别稀奇的。
扬程果断摇头:“不是!”
这东西陌生的很,扬程刷拉一声抽出腰间的月影琉光剑。
他急忙挑起寒气森森的剑锋对准眼前这顶轿子。
白色的布帘子搭配上故意刷上了一层黑漆的木头结构。
怎么看都不像是阳间的东西,或者说,将此物弄到自己面前的人,并不想让自己继续在阳间待下去。
扬程屏住呼吸,现如今,浩瀚滔天护体,他也难免喉头一紧。
一股股难以遏制的寒气正不断弥漫,仿佛那东西里面装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活物,而是一口深埋地下的百年寒冰。
“什么人?”扬程一步步冲着轿子走去。
长剑的剑锋正要挑开轿子的布帘子。
刷拉!
一个黑影将布帘子立即掀开。
扬程本能向后一收,眼前这人,高大魁梧。
“你干什么?”
扬程第一眼看去,虽然陌生,但一脸凶神恶煞,绝非什么好人善类。
那人并未有理会扬程。
径直走出来:“田虎呢,他人在哪里?”
此人并不是来找自己寻仇的。
听此,扬程短短吐出一口气。
不过他很快的,落下的心脏急速提起。
扬程看一眼风萧馆内,来人的声音纵然是隔着三层墙都能听见,里面却毫无动静。
扬程顿时心领神会,他立刻道:“对不起,这位老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根本没听说过什么田虎!”
“绝不可能!”此人可是跟着田虎一路来到这里的。
“这位兄弟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事实如此,只是在下愿意替兄弟略表心意,不知道兄弟找田虎这个人究竟干什么?”
“干什么?他带着女儿私自南下,这就是大罪,他的女儿可是咱们郡城的祭品,没有了这人,我怎么去交待?”
此人从北方的漫漫雪国一直追随到了此地。
从扬程的眼中,此人多少瞧出了不对劲。
“小子,别打马虎眼了,田虎应该就在你这里吧,让他出来,不出来可以,但是你告诉他,到时候见到了他,别怪我手下无情!”
风萧馆内,这边,田樱林和田虎跟扬程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田虎当然听见了外面那人的叫嚣。
正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出去。
田樱林一把拉住了他:“爹,咱们还是跑吧!”
田樱林比冷梦然还小四岁,压根就还是一个小姑娘,这等场面,她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即是如此。
田虎摇头:“不成,你忘了,扬公子可是救过你的性命的,就这样走了,咱们也太不像话了吧!”
田虎想要出去,可是外面那个从轿子里面下来的人,田虎再熟悉不过。
自己郡城之内大祭司的得力手下。
田虎纵然一个宁文昊都对付不了。对付此人根本就是自取灭亡。
可要是不出去,自己可就害了扬程了,在宁府,他差一点就害了扬程。
所以眼下,田虎很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