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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好奇阿彻为何会去见舒嫔吗?又或是舒嫔是如何出事的?”
  林梦秋能感觉到沈景安是有意在试探她,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假思索的就摇了摇头,“世子做事自有世子的道理,不论他做什么,臣妾都相信他。”
  “舒嫔已经死了,有人在她去与阿彻见面之前下了毒,你猜会是谁?”
  原来是中毒,难怪她会突然间倒地,不过这也就说明她没有信错人,舒嫔果真不是沈彻杀的。
  但一细想这局十分之阴毒,不仅杀了陛下的宠妃,还能将罪名栽赃给沈彻,沈彻与舒嫔无冤无仇,陛下定会怀疑他是为了皇后杀的人,还能挑起帝后之间的矛盾。
  难道是二皇子或是三皇子的人?
  林梦秋脑海里闪过几个可能的人,最后还是不敢妄加猜测,“臣妾不知。”
  沈景安也没有逼她,笑着转移了话题,指了指桌上的白糖糕,炸的金黄的白年糕上撒了厚厚的糖衣和桂花,看上去又香又甜让人食指大动。
  “尝尝这个,御膳房的拿手甜点,孤与阿彻自小便爱吃。”
  这是方才那个叫苏禾的宫女端来的,刚放下她就瞧见了,只是她不好意思动手,听说沈彻也喜欢,她才忍不住的动手。
  “多谢殿下。”
  林梦秋规矩的道了谢后,才拿了银筷侧过身捂着嘴,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入口便是糖糕的甜混合着的桂花的香,甜糯又不粘牙,让人吃了一口就想吃下一口。
  沈景安看她吃,自己也动手搛了一块,只是他才刚准备要咬,方才那高挑的宫女便快步的走了过来,轻快地夺过了他手中的银筷。
  拧着眉不赞同的看着他,“殿下,御医交代了,您不能用甜食。”
  像是要印证她的话,沈景安突然喉咙有几分痒意,掩着唇轻微的咳了几声,而后讪讪的露了个笑。
  “孤只是想给弟妹介绍一下,没打算真的吃,御医交代了,孤怎么会不记得。”
  “殿下昨日还偷偷的吃了两块,若不是奴婢发现的及时,您能把那半碟都吃了,您真的记得?”
  在外人面前被戳穿,沈景安的面色有些许的不自然,白皙的脸上微微的泛着红,他掩着唇又咳了几声,“苏禾,你给孤留几分颜面。”
  林梦秋这才多看了那名叫苏禾的宫女两眼,她长得不算极漂亮,但给人的感觉却格外的舒服,就像是木槿花含蓄又芬芳。
  而且她与太子的相处方式也让林梦秋觉得新奇,两人与其说是主仆,倒更像是朋友。
  沈景安就像是生病时偷吃糖被抓的小孩,这让他身上那股距离感顿时消失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也让林梦秋觉得他亲切了起来。
  许是怕苏禾又絮絮叨叨的说他偷吃甜食的事,沈景安赶紧岔开了话题。
  “弟妹,你想不想知道阿彻小时候的事,你别看他如今这么冷冰冰的样子,实际小的时候可爱极了。”
  林梦秋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哪里还管得了太子偷吃,只顾着点头说想。
  “他小的时候格外的黏人,还特别的喜欢跟着孤玩,等到天黑了叔父接他出宫,他便哭的满脸是泪,就是赖着不肯走。”沈景安说这话时语气有些许的得意,明明如此温和之人,说起趣事来格外的孩子气。
  林梦秋忍不住的在脑海里想象沈彻两三岁的样子,原来夫君儿时是如此可爱,好可惜哦,要是她能早出生几年就好了。
  “夫君竟还有如此可爱的时候,殿下可否再多说一些。”林梦秋听得意犹未尽,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等说完她就觉得不对了,对面太子的神色有些奇怪,而且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身后。
  林梦秋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缓缓的转过身,就见沈彻一身锦衣好整以暇的坐着,不知已经听了多少,一双泼墨般漆黑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四目相对,沈彻扯着嘴角勾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夫人若是想知道,不如来问为夫。”
  第25章 罩着她再次亲了下来
  林梦秋的所有思绪都被那句‘夫人’给侵占了, 什么都思考不了。
  一路神游的出了宫上了马车,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对面正坐着沈彻。
  南阳王府的马车是金龙蟠顶的, 舒服又宽敞,明明可以装下七八个人同乘的马车,林梦秋却觉得异常的狭小。
  小到鼻息间都是沈彻身上冷冽的幽香, 小到满心满眼全都是他。
  沈彻此刻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他的脸色苍白,闭上眼后少了几分锋利, 多了些许柔和。
  也不知皇后娘娘交代了他什么差事,这几日都没有回府, 以他什么事都要精益求精的性子,只怕这几日都在忙。
  这还是她头次见到沈彻如此没设防的闭着眼, 大约是累着了吧。
  林梦秋怕偷看被发现, 看两眼就飞快的收回视线, 端正的坐好,一来二去好几回, 沈彻都没有要睁眼的意思,她才确定是真的睡着了,便大着胆子的继续看。
  眉峰似剑鼻梁高挺,就连眼睫都格外的密长, 她看的认真, 好似要将他的每一处都牢记在心中。
  一路往下,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 冰凉柔软。
  林梦秋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就算她知道沈彻亲她是为了躲开那宫女,但她的心还是不争气的狂跳。
  要知道这种事情, 她可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今日居然就成真了。
  她忍不住的轻轻抿了抿红肿的唇,甜蜜之余还有些发酸,也不知沈彻可有对别人如此?
  她那颗原本小小的心,好似在逐渐膨胀。起初只有樱桃般大小,只想看到他离他近一点点,现在竟然奢望愈多的触碰,甚至不愿意他的身边有别人。
  林梦秋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正在纠结的为难,根本没发现对面的人已经睁开了眼。
  “有这么好看?”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林梦秋懵懵懂懂间还未反应过来,便讷讷的点了头。
  “好看。”
  “谁好看?”
  “夫君好看。”
  林梦秋说出口的瞬间就清醒了,整个人瞬间坐直,像是犯了错被当场抓包,一双乌黑的杏眼无措的到处闪躲,“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便是说你在骗我,还是说,我不好看?”
  林梦秋的脸涨的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她该回答是还是该回答不是?
  最后只能咬着发红的下唇可怜兮兮的吐了几个字:“妾身没有骗人。”
  沈彻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他戒备心强,不喜有任何人靠近他。即便是至亲他也永远保持着距离,倒不是不信,只是遭过背叛后明白,唯有心如磐石才可无坚不摧。
  可这一切,都从她挡在他身前要护住他起,偏离了他的行事准则,不仅容许她自作主张,甚至还有了更亲密的接触。
  若这些便是她的计谋,那她成功了。
  想起之前那柔软暖热的触感,沈彻的双眸微微发暗,倒是不赖,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凶戾的笑。
  之前她或许还有机会活。
  可她偏偏招惹了地狱的恶鬼,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都再无回头路可言了。
  沈彻一向不是受规矩约束的人,他天生便有叛骨,想做什么便做,从不想结果,她勾起了他的兴趣,那就得到她。
  然后,再捏碎。
  “想知道舒嫔如何了吗?”
  林梦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世子自然会处理好,这不是妾身该管的。”
  她是挺想知道的,但沈彻不愿意说,她就不会主动的去探听。
  “哦?我看你倒是挺喜欢多管闲事的。”沈彻往后微仰,眼尾轻扬,慵懒的低笑出声,朝她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林梦秋从未见过沈彻这一面,活像个勾人心魄的狐妖,她被他低哑性感的声音所蛊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身体诚实的靠了过去。
  刚一靠近便听见他道:“我给你机会走了,是你自己不走,现在便是想走也由不得你了。”
  林梦秋有些懵懂,什么意思?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走啊,就算是他赶她走,她也不走的。
  但显然,沈彻并不打算解释,嘴角噙着笑,眯着眼一字一句的吐出:“舒嫔的事,你可以知道,不过,得求我。”
  林梦秋顿时愣住了,求?怎么求啊,她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沈彻也不说话,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好像欺负她看她吃瘪为难,就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沈彻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袖动了动。
  他低头去看,便见两只细白的手指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左右的摇了摇,这也算求,她当是小孩耍赖要糖吃?
  可不等他嘲讽出声,就听到她的声音响起,“夫君,求你,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林梦秋的声音与京中女子不同,带着淡淡江南吴侬软语的甜味,天生说话就像是在撒娇,更何况是如此湿漉漉的看着人时,便是神仙也难逃。
  更何况他本就不是神仙。
  沈彻的喉间发紧,抓着她手腕的手掌微微用力,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求人光用说的有什么用?今日不是教过你,怎么如此笨。”
  林梦秋大约有十几年没求过人了,这还是小时候馋嘴想吃糖豆,缠着奶娘时用的招数,方才思来想去,只能拿来试试。
  好不容易忍着羞耻做了,没想到沈彻不仅不满意,还不讲道理。
  他何时教过了,她根本就不记得。
  可不等林梦秋将这疑问问出口,沈彻已经俯身罩了下来。
  随之还有他沙哑压抑的低吟:“再教一遍,好好学。”
  而后她的唇上一疼,那冰凉酥软的触感再次袭来,林梦秋湿漉漉的杏眼微微睁大,双手无措的横在两人之间。
  这次一定没做梦,夫君真的亲她了!
  大约是感觉到她的不认真,沈彻惩罚性的在她下唇咬了口,她疼的抽了口冷气,牙关失守,他湿热的舌便趁虚而入。
  沈彻的吻不仅毫无技巧可言,还带着极强的掌控欲。
  他抵着她的齿贝,直缠的她舌尖发麻,还喜欢去啃咬已经红肿了的嘴角,直逼得她节节败退,双手无力的抵在马车壁上,她就像被卷着的浪花儿,随意飘散。
  直到马车缓缓停下,外头阿四喊了一声爷,沈彻才沉着眼眸松开了手。
  这会的林梦秋比之前还要狼狈,双唇红肿不堪,发梢凌乱,一双眼欲语还休十分勾人,便是谁见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无不可对人言,他沈彻既然做了,便不介意让人知道,但想到她要以这幅样子出去,沈彻的眉就皱了起来。
  红杏和绿拂已经从后面的下人车上跳了下来,准备伺候她们主子下车,结果等啊等,就等到沈彻从马车里冷冰冰的一声:“改道,去趟大理寺。”
  阿四虽然觉得奇怪,世子从来不在白天去大理寺,而且世子妃还在马车上,可他不敢问更不敢耽误了世子的大事,他一声令下,马车就又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