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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说:“我饿了?”
  吃晚饭时,他一直想着她,无心吃饭,就跑出来了。
  她笑眯眯,替他掸肩头的雪,“我也饿了。”
  聚餐时,她一直想着他,喝了两杯酒,吃了几口菜。
  他摇着她的手,宠溺地望着她,“你想吃什么?”
  她歪头想想,“火锅。”
  前面有一家酒楼,牌匾上黑底烫金字体,正宗川府老火锅店。
  包房已经满了,服务员在大厅里找了张桌子,圣诞节酒楼饭店火爆,要提前订桌。
  温浅点了一个鸳鸯锅,怕简帛砚不能吃太辣的。
  铜锅锅底一半白汤,一半红汤,温浅刷辣辣的红汤,下肥牛片、肚、鱼丸,山芋、莲藕、蔬菜。
  隔着腾起的白雾,温浅看简帛砚吃红汤辣锅,面上潮润,简帛砚看她,她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鼻尖冒汗,两人相视而笑。
  吃完火锅,身上热乎乎,出门,外面天空还飘着雪,简帛砚揽着她的腰,“我们回别墅,享受二人世界。”
  温浅看对面商店开门,橱窗里摆着各种漂亮的圣诞礼物,说:“你等我一下。”
  她进去,一会出来,手里提着两个纸袋子,一个纸袋放着三盒巧克力。
  简帛砚走上前,接过,温浅说:“这是给余妈她们买的。”
  两人回别墅,温浅把手上提着纸袋子递给余妈,“每人一份,圣诞礼物。”
  余妈、宋姐还有年轻保姆小田拿出来看,费列罗巧克力,温浅喜欢它包装精美。
  宋姐高兴地说;“谢谢温小姐,今年我们也有人送圣诞礼物。”
  小田捧着精致的巧克力盒子,喜欢得不得了,愉快地说;“谢谢温小姐。”
  余妈慈爱地笑着说;“温小姐真有心,还能想着我们。”
  余妈又让小田把剩下的三盒巧克力给司机金师傅,园丁魏师傅,保安小齐送去。
  简帛砚搂着温浅上楼,到顶层的空中花园,空中花园隔着玻璃看雪,又是另一番景象。
  简帛砚侧卧在榻上,招呼倚在躺椅上的温浅,“过来。”
  温浅走过去,跟他挤在一起,简帛砚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匣子,递给她,“圣诞礼物。”
  温浅意外地惊喜,他还准备了礼物,她打开匣子,里面一条钻石项链,柔和的灯光下,钻石发着璀璨耀眼的光芒,项链坠是一颗纯净得像水一样透着淡蓝色的钻石。
  简帛砚说;“这颗钻石是我从南非买的。”
  南非蓝钻,温浅不了解钻石行情,但知道这么大一颗钻石,要上百万,南非出产的钻石是世界最好的钻石。
  她抬头说:“太贵重了,我不配戴这么昂贵的项链。”
  简帛砚亲了下她额头,“你配拥有最好的东西。”
  她翻身趴在他胸前,“比如你。”
  沈茜站在沈氏集团大厦顶层,圣诞节下了三天的雪,雪终于停了,空气变冷,寒风扫过屋顶漂浮的雪,沈茜好像周身被寒冷包围,平安夜简帛砚没好好看她一眼,匆匆走了。
  她的心沉入谷底,她输了,她空有家世、美貌、才华,输给了一无所有的温浅。
  她缓缓地拿起手机,紧紧地攥住,手机碰到脸上,沁凉,“温浅的情况查到了吗?”
  40.第40章
  沈茵坐在办公桌后,办工桌前站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把一份资料放在桌上,“沈总,这是查到的温浅的全部资料。”
  档案袋里厚厚的一叠打印资料,沈茵抽出来,快速扫了一眼,眼底浮上轻蔑,“难怪她缠着帛砚不放,这样的出身,还敢觊觎简家少奶奶的位置,真是不自量力。”
  看这个女孩眼中透着自信,一点没有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她以为这个女孩出生在中等人家,条件优渥,原来比她想的差很多,父亲欠债,卖房抵债,阖家居无定所,没有生活来源,父母弟弟全靠这个女孩供养,简家父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她对眼前的男人说:“想办法把她母亲安排进皇庭酒店。”
  对面男人小心翼翼地说:“沈总,她母亲年纪五十多岁,皇庭酒店没有她的位置。”
  沈茜把手上档案袋甩在办公桌上,想到调查资料上写的温浅跟简帛砚在皇庭酒店四十层住过一周,强烈的妒忌几乎冲昏她的理智,她抓起桌上已经冷了的茶水,喝了一口,压下胸中无从发泄的愤懑情绪,冷冷地说:“没有她的位置?酒店清扫难道不是工作吗?”
  男人紧张地瞄着女上司,“我以为,沈总要给她找个体面的工作,酒店清扫怕她不愿意干。”
  沈茜一声冷哼,“她们这种人配体面的工作,酒店清扫都是抬举她,你做我沈茵的助理,却连这点办法都没有,记住别让她发现是有人故意安排她进酒店工作的。”
  男人汗要下来了,沈总这几天心情极差,沈家千金是未来沈氏唯一的继承人,他的老板,沈茜进入公司时间不长,短短几个月,令沈氏集团一些元老们刮目相看,不敢小觑,比起沈董事长稳扎稳打,沈茵更多了一分胆大心细。
  “她父亲欠债跑了,还没回家吗?”
  她头脑里回想刚才看过的资料,那个龌龊无能不负责任的男人,也许真可以好好利用。
  “跑了,有一阵子没回家。”
  助理蒋忠槐调查了那一片邻居,从借贷公司的人口中得知他跑路了。
  “那个男人欠的烂账,是伯砚找人摆平的,这个信息没有误差?”
  助理蒋忠槐急忙说;“这个消息没有错,简总去温家正好碰上借贷公司的人到家里要钱,过不多久,那个贷款不还的真主,被简总的人抓住押着去借贷公司,钱还了,被借贷公司那伙人打个半死,没落下残疾下手算轻了,他们也不敢搞出人命,不好收场,教训他一下。”
  “这么说帛砚知道她家庭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