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瞬间愣住，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融野，又看看鱼悠悠，将这个过程反复了几次之后，忽然冲融野出拳。
“你个混蛋！”
以老师的身份祸害女孩子，更该死！
融野也是够了，谁都冲他挥拳头，他脾气那么好吗？
于是一手挡开，另一手反击回去。
街边有人停下看热闹，“哎呀，这是干嘛？两男争一女吗？”
鱼悠悠望了望天，转身找了个清净的路边，挥手叫停一辆出租车，自己去了学校。
一上午的课程之后，中午和室友吃饭。
餐桌上气氛微妙，三个人对眼神，欲言又止地看鱼悠悠。
鱼悠悠毫无所觉，吃得欢。
她打算赶紧吃完，趁午休的时候去趟研究所。
项目组有个群，她周五请过假，说周末不会去，但其他组可以把工作直接发给她，她在外面也能完成。
然而并没有人发给她。
就……怪怪的。
鱼悠悠匆匆吃完，起身要走。
安静一把拽住她，“悠悠，你你你你干什么去？”
乔念和江渺渺也紧张地盯着她。
三个人生怕鱼悠悠再干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鱼悠悠莫名，“去研究所啊。”
三个人站起来异口同声：“我陪你去！”
鱼悠悠愣了愣，觉得这事儿不解释真不行，“我真没有要自杀。”
想起融野让她解释的事，她又补了句，“融老师也不是同性恋。”
安静三人面面相觑。
这肯定是融老师怕她再干出什么事，所以假意安抚了吧？
安静小心翼翼，“那个……悠悠乖，咱不管他是不是同，咱不要老想着他好不好？”
鱼悠悠点点头，“好。”
她本来也没有老想着他……吧。
“悠悠。”于默笙从她身后过来，声音没了以往的云淡风轻，眼神也有些晦暗不明。
安静：“啊，学长你来得正好！悠悠她要去研究所，你去不去啊？”
眼神在说：去吧你陪她去吧！
于默笙犹豫了下，“去。”
看向鱼悠悠，“一起走？”
鱼悠悠有点无奈，她现在像寝室保护动物。
对于默笙点点头，“好。”
安静这才放开她，等他们转身走了，在于默笙回头的时候，一个劲儿使眼色。
加油啊学长！保护好她！
于默笙今天很沉默，一路无话。
只是快到研究所的时候，忽然问：“鱼悠悠，你可不可以不喜欢融野？”
鱼悠悠眨了眨眼，“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喜欢他？”
于默笙低头看她，“难道没有？”
鱼悠悠：“我没有喜欢他啊，我也没有自杀，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于默笙蓦地站定，有些狐疑地打量她。
女孩子那双明媚的眼睛清澈见底，哪里有说谎的痕迹？
“那你为什么……跳崖，为什么……憋在水下不出来？”他问得有些艰难。
鱼悠悠：“我说的话，你信吗？”
于默笙屏住呼吸，“信。”
只要不是因为融野，他都愿意信。
“山崖下面有个湖，我想游湖，在水下是因为……腿抽筋了，出不来。”
她也明白，不能跟他们说得太超自然，普通人会恐慌。
于默笙定定看着她。
从滑雪场的禁区跳崖是为了游湖，这得是多疯狂的人才能做出的事？
虽然有微微的挣扎，但一直把头埋在水下，这也不是腿抽筋的表现啊。
学妹，你这样真的让人……很难相信。
“那为什么他说……”他欲言又止。
鱼悠悠歪了歪头，“他？说？”
他是谁？说什么？
于默笙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融野说……”